|孟小娘低声答:“乡下松散,三娘想是出去玩耍了。”“荒郊野外的,一个姑娘家能跑去哪儿?”李夫人厉声道,“再多派几个人去找找!”孙妈妈在旁应声,带了两个婢女退出去。孟小娘颤了颤,说:“四周虽荒僻,却也少行人,无甚危险。”李夫人冷哼一声,讥讽道:“我李家的女儿就这般行止,难怪被人瞧不起,什么人都能骑在我们头上了。”“是妾的失责。”李夫人不想听,揉着额角,说道:“我今日来,一是看看你的身子是否平稳,别院是否有缺,二是打算将三娘接回去。”孟小娘一
孟小娘低声答:“乡下松散,三娘想是出去玩耍了。”
“荒郊野外的,一个姑娘家能跑去哪儿?”李夫人厉声道,“再多派几个人去找找!”
孙妈妈在旁应声,带了两个婢女退出去。
孟小娘颤了颤,说:“四周虽荒僻,却也少行人,无甚危险。”
李夫人冷哼一声,讥讽道:“我李家的女儿就这般行止,难怪被人瞧不起,什么人都能骑在我们头上了。”
“是妾的失责。”
李夫人不想听,揉着额角,说道:“我今日来,一是看看你的身子是否平稳,别院是否有缺,二是打算将三娘接回去。”
孟小娘一惊,连忙道:“夫人不可!三娘痴傻,一直是妾照料她,万不可……”
孟小娘未说完,李夫人一个冰冷的眼神,便将她后面的话掐住了。
“你如今有了身子,更顾不上三娘,如何能管好她?何况家中女子,本就应当在嫡母身边教养,交给你是乱了规矩。”
孟小娘如何敢说当初这孩子落地时,是如何被李夫人嫌弃?她们母女本就是李夫人的工具罢了。
“阿娘!阿娘!”忽而,屋外响起李春风的呼唤。
孟小娘心里蓦地揪住,不管不顾地就往外头冲。
万妈妈赶忙扶住她,安抚道:“小娘子,我去看看,你别着急。”
万妈妈拂开门帘,看见李春风被两个婢女架着,跟在孙妈妈身后,往正房走。
“孙妈妈做什么?快快将三姑娘放开!”万妈妈立刻上去拦住孙妈妈的去路。
“夫人让我们把三姑娘找来,我只是照办,你让开。”孙妈妈压根不将万妈妈放在眼里。
万妈妈毫不退让,说:“你们请大姑娘、二姑娘时也是这样的么?夫人说这家里规矩乱了,我还纳闷着,原这规矩是乱在你们这儿呀!”
孙妈妈脸一黑,伸手朝万妈妈肩上推了一把,谁知万妈妈强健的体魄,竟如柳枝儿一般,一歪就倒在地上。
众人大惊,连孙妈妈都还没看清路数,李春风已哇哇乱叫着挣开两边的婢女,飞出一脚踹在孙妈妈屁股上!
孙妈妈“啊——!”地一声扑倒在地,被那破石砖蹭出了一脸血。
李春风哭着抱起万妈妈,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孟小娘慌忙跑出来,见李春风搂着双眼紧闭的万妈妈,嗷嗷直哭,她险些没站稳脚。
李夫人跟着出来,厉声训斥:“闭嘴,吼什么?”
但李春风根本不听她的,只是不断吼,李夫人忍无可忍,指着周围人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堵住她的嘴!”
两个妈妈应声朝李春风扑去,李春风身子却灵活,拔腿便跑,两个妈妈压根追不上她。
李春风在院子、回廊间兜圈子,边跑边叫:“杀人啊,天杀的老妖婆,害死万妈妈了!杀人啦!”
李夫人气得白眼直翻,捂着胸口大吼:“抓着她,我今日非要打死这丫头!”
下人们纷纷加入追捕行列,每次眼见得他们要抓住李春风的衣角,她便如鱼儿般,身子一扭就逃脱了。
李春风瞅准李夫人身边无人的时机,一个箭步跳上栏杆,飞身越过孟小娘,朝李夫人扑去。
李夫人哪里见过这场面,尖叫着就被李春风扑倒在地上。
李春风揉乱她的头发,嗷嗷叫着:“你就是老妖婆,你个老妖婆,我要杀了你给万妈妈报仇!”
众人扑上来扯李春风的胳膊,李春风便死死抠住李夫人的衣领,只听得“嘶嘶啦啦”几声,李夫人那一身的绸缎华裳,被撕得稀烂,她指甲甚至抠进了李夫人的脖颈上,要把她皮肉也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