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塔礼堂今晚将会有元旦文艺汇演的彩排,江令远和同事带着相机去礼堂拍照为节后的报道做准备。大合唱、诗朗诵、舞蹈表演……一个个节目彩排而过,直到最后一个节目时,后台那传来了喧闹。很快,一个女人哀嚎的声音穿透幕布从后台传来出来——“救命啊!打人了!军官打人了!”“我要举报!”身为记者对新闻极其敏锐,江令远和同事很快赶去了后台。可刚掀开后台幕布,看清动手的军官模样时,江令远愣住了。
明明是前世盼望的事,但此刻江令远心里只剩抵触。
他抽回了手:“不用了,还是两床被子吧。”
随即他直接铺好了被褥,躺上去。
徐宁湘看着江令远躺在床上的背影,脸色不太愉悦地拧眉。
“江令远,你最近很奇怪,你从前明明很稳重的,现在怎么像个叛逆分子?处处都要跟我对着干,你才高兴是吗?”
昏黄的灯光下,江令远的眸色一怔。
她口中的稳重……
是他将所有的委屈都咽回了肚里;
是他默默承受着家里所有人对他的压榨;
是他前世为这段婚姻任劳任怨搭上了命,却只换来一句‘浪费时间’!
这样的懂事,他今生情愿不要了。
只是这些话江令远也不愿多说。
他只是闭上眼睛轻声说:“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
闻言,徐宁湘把心里的怪异感压下去,只当这是自己的错觉,躺上了床。
这天下午。
黄塔礼堂今晚将会有元旦文艺汇演的彩排,江令远和同事带着相机去礼堂拍照为节后的报道做准备。
大合唱、诗朗诵、舞蹈表演……
一个个节目彩排而过,直到最后一个节目时,后台那传来了喧闹。
很快,一个女人哀嚎的声音穿透幕布从后台传来出来——
“救命啊!打人了!军官打人了!”
“我要举报!”
身为记者对新闻极其敏锐,江令远和同事很快赶去了后台。
可刚掀开后台幕布,看清动手的军官模样时,江令远愣住了。
是徐宁湘。
此刻的徐宁湘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尖锐,她双眼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将面前穿着清凉的女人往死里打!
而那女人也从一开始的嚣张到如今的求饶。
“徐军长,我再也不会勾引江庭杨同志了,求您饶了我!别打了!”
江令远这才明白,这起冲突的原因是在角落被下了蒙汗药的江庭杨。
他也在此刻想起来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徐宁湘带着满手的伤回来。
那时他担忧地问她怎么回事,她却只是说:“收拾了一个闹事的地痞。”
想到这,江令远自嘲一笑。
恰好这时警卫员赶过来,很快将女人押走。
警务员走后,他看着江庭杨踉跄着脚步把徐宁湘揽进了怀里,心疼抓着徐宁湘皮开肉绽的手。
“对不起宁湘姐,是我害的你。”
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他们两人情深。
可偏偏,江令远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在场,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透出了古怪。
徐宁湘也似乎有所察觉,转过了头。
看见江令远后,她顿了顿,直接朝他走过来。
“不管是身为军人,还是庭杨的嫂子,我都该教训那个贱女人!你不要又乱想,又去怪庭杨!”
江令远心里泛苦。
他听得出来,徐宁湘这话表面是对他解释,可其实是在向围观群众解释。
她维护的,是江庭杨的名誉。
江令远也没多说,点头:“知道了。”
前世他早已习以为常。
这时,江庭杨擦了擦眼泪走过来。
“哥,上次你跟妈闹了不愉快,这次由我牵头,你明天回去和妈吃顿饭,和好吧!正好宁湘姐今天救了我,也要好好道谢。”
江令远没有拒绝:“好。”
办理驻疆记者证需要户口本。
江令远结婚后,他的户口并没有带在身上,还在江家。
所以他这些天本来就想找时间回去一趟拿户口本。
第二天中午,江令远和徐宁湘来到江家。
进了门,江母已经做了一桌子菜在家里等着了。
饭桌上,江令远只说自己办记者证需要要拿户口本的事。
徐宁湘看了他一眼,江母当即不耐烦指指房间:“你自己去找,只拿你那一页就是了。”
“好。”
江令远起身去找户口本。
所幸,找的很顺利。
收好户口本后,他刚走回到门口,屋里江母埋怨的话语就钻进了他的耳朵。
“我们还以为江令远下乡后永远不会回来,谁知道最后居然还能返城!真是作孽,拆散了你们这对有情人。”
江令远指尖一颤,身形僵住。
原来父母把他送下乡时,就没想过要他回来。
随后,他看见江母将徐宁湘和江庭杨的手拉到一起,认真开口。
“宁湘啊,你们给妈一个准话,只要你还想和庭杨在一起,妈愿意来做这个坏人,让江令远跟你离婚!”
听到这里。
江令远直接推门而进,定定望向了徐宁湘。
“是啊!徐宁湘,只要你点个头,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打离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