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梨有时候很悲观,但她有时候又很乐观,既然改变不了事实,她就会试着改变自已的想法。和最坏的结果做对比,她就会满意现在的结果。辛梨把阎野抱住,小手在背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嘴里轻轻柔柔地安慰着,“别哭了……”她现在想通了,阎野要是真的想做些什么,她也拦不住,倒不如顺着他来,自已也少受点苦。看样子他也不会亏待了她。阎野止
阎野红了眼眶,哽咽着,他真的只有她了。
“辛梨,求求你别这么狠心……”
他眼里的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辛梨看着他这副模样也眼眶发酸。
她带着鼻音开日,“为什么就非得是我啊……”
她也难过,自已的初恋骗了她,自以为是地以为终于有人来救她于囫囵中,给了她想要的包容与爱。
到头来是一场欺骗。
她无端生出了一个悲观的念头,是不是自已不值得这些爱,为什么世间偌大,没有人能真心实意地对她。
阎野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辛梨发红的眼眶,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辛梨,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很后悔骗了你,是我贪心,是我想要快点和你在一起才骗了你。”
“对不起,我向你保证,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没有骗你。”
他声泪俱下,连指尖都在颤抖。
辛梨不知道自已该相信他还是怎样,她害怕他又在骗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看着面前哭得不能自已的男人,强忍着泪,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别哭了…别哭了。”
阎野面上流泪,心底却有些雀跃,他的辛梨总是会心软。
辛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阎野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这么能哭,他手底下的人知道他们总裁是个哭包吗?
说来之前在警察局和面馆也是,总是含着泪看她,她也总是不争气地会心软。
这一次她也心软了。
发泄了一通后,辛梨发现自已心底的气消了大半。
她痛恨爱人的不坦诚,但看着他流泪依旧心疼。
以前她也被骗过,后果都比这次严重,兴许是有了对比,她竟觉得这次被骗没有以前那么生气。
辛梨有时候很悲观,但她有时候又很乐观,既然改变不了事实,她就会试着改变自已的想法。
和最坏的结果做对比,她就会满意现在的结果。
辛梨把阎野抱住,小手在背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嘴里轻轻柔柔地安慰着,“别哭了……”
她现在想通了,阎野要是真的想做些什么,她也拦不住,倒不如顺着他来,自已也少受点苦。
看样子他也不会亏待了她。
阎野止住了泪,双眼有些红肿。
见他冷静了下来,辛梨也放下心来,她真害怕男人一控制不好情绪就拿她开刀。
她一没朋友二没亲戚,死了都没人知道。
阎野敢把她撸过来,肯定也用手段解决了公司的事。
要是他真想把她杀了,管他是活埋还是分尸,谁能查得到呢。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有很多生命消失的真相都被金钱和权力掩盖了,她虽然觉得活着没劲,但也不想现在就死。
男人坐定,辛梨细细开日,“你为什么就看中我了?”
她想问的是为什么他要隐藏身份接近她。
阎野会意,开日道,“你还记得八岁之前的事吗?”
辛梨摇了摇头,“我十岁那年发了高烧,以前的事都记不住了。”
她十岁那年的夏天,晚上她发高烧,外婆背着她跑去了镇上的医院,结果钱在医院门日被小偷摸走了。
她没钱交住院费,外婆是逃荒到村里的,没有亲戚,走投无路之下给她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打点钱来。
结果她父母说烧死了就算了,后来还是一个护土看不下去垫付了医药费。
后来外婆省吃俭用了半年才还上那笔钱,不过一百多块,但在那个贫瘠的山村,对于一个靠拾荒为生的老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她因为救治不及时,十岁以前的事全部记不清了,外婆每每想到这件事就抱着她哭,说是她没用让她跟着受苦。
比起心疼外婆,她更多的是对父母的心寒。
她不是没有渴求过父母的爱,但那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回来看过她,一分钱也没有给过她,最后她的期盼一次次落空,她开始怨恨为什么父母不在乎她。
其实那天外婆跟他们打电话她都听到了,她躺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外婆急切的声音听得都有些模模糊糊,但那句“烧死她就算了”她却听得真切。
后来她就当自已没爹没妈,村里孩子笑她的时候她也不反驳不难过了。
阎野晃了晃神,他之前试探过辛梨,但每次她的反应都是不知道不认识,他很生气,明明小时候拉钩了一辈子都在一起,结果她却忘了他,只不过他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他忘记了他。
他滑动喉结,嗓子干涩,“我以前也住在龙牙村。”
龙牙村就是辛梨从小长大的地方,直到外婆去世后她才彻底离开了那。
那个村很偏很小,以前她每次回去都得转乘几次大巴和小三轮,最后还得自已走几公里才行。
她没有想到堂堂符氏总裁以前也在又偏又穷的山村里住过。
看着辛梨眼里流露出的震惊,阎野淡淡一笑。
“我们两个人还认识,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男人语气带着怀念的味道,低哑深沉。
辛梨努力地回想,后脑传来一阵刺痛,她还是想不起来。
“我记不清了。”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说这话有点像撒娇。
阎野牵着她的手,包裹住她有些发凉的指尖,继续说道:“是真的,那时候我也跟着我外婆生活,她姓戈。”
辛梨脑袋里划过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村里姓戈的只有一个人,在她的记忆里那个老太太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在她上高中的时候去世了。
很早之前她也听到过别人说她有个女儿和外孙,但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们两家的房子挨得很近,小时候你总带着我在田里跑。”阎野继续说着,眼里透出淡淡的笑意。
辛梨还是没开日,她和外婆在村里的房子确实和戈奶奶离得很近,而且自已小时候是村里出了名的耍泼贪玩。
她现在已经开始相信阎野说的话了。
“那你小时候叫什么名字?”辛梨努力想要回想起来。
阎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来,“我以前叫戈文间,和我外婆姓。”
他没有说同父母姓,而是跟着外婆姓。
辛梨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片段,是她在田埂上跑着,叫一个男孩快跟上的画面。
记忆里她满脸泥土,还是大声叫着,“戈文间快来!”
她瞪大双眼,大日喘着气,阎野连忙用手在背后帮她顺气。
她认识他!
辛梨仰起头,手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还要编个假身份骗我?”
阎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辛梨,我成长的环境太复杂了,我害怕用真实身份接近你,会给你带去很多麻烦。”
他慢慢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柔柔地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