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那年被人带走之前,他跑到女孩家里,问她会不会忘记他。女孩说不会,他们说过会在一起一辈子。之后他们两个人拉了钩,约定了一辈子。女孩说会等他回去找她,她会一直等。六岁之后阎野的生活是黑暗的,所以他才会更珍惜更怀念以前的日子,和女孩约定的一辈子早已成为了他活下去往上爬的动力。在没有扫除阻碍前,他不敢去找女孩,害怕自已稍有不慎就
阎野生在龙牙村,一直和外婆生活,他的母亲生下他后就离开了,一直不知所踪。
他在龙牙村长到六岁,有一天,一群穿得很好的人找上了外婆,说是他父亲派来接他的。
他不肯走,最后还是外婆打了他一顿,他才放手跟着他们走的。
后来他被接到了首都,住进了一个梦里才有的大房子。
他见到了一直想见的父亲,但是他身边的女人却不是他的母亲。
那个女人对他很不好,他还有一个哥哥,两个人经常趁着父亲不在欺负他,还威胁他不许说出去,不然外婆就要遭罪。
直到他高中之前,身上除了脸没有一块好皮。
后来他渐渐懂事了,从佣人和别人日中知道了他只是个私生子,要不是夫人宽容,恐怕现在都还在黄土里埋食。
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女人大度善良,没有人会把目光放在一个卑贱的私生子身上。
他恼,他恨,当时的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直到接到外婆死讯的时候,他才开始显露锋芒。
夫人和他的父亲一直把他控制得很严,所以他自从六岁以后从来没有见过外婆,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他的父亲从来没有管过他,他有时候想去讨好他,只能换得一个厌恶嫌弃的眼神,次数多了他便不凑上去了。
佣人也在背地里苛待他,学校里他的哥哥也会带着人羞辱霸凌他。
他硬生生地熬过来了。
后来他成绩能力样样拔尖,衬得他的哥哥一无是处,夫人恼怒多次威胁打骂他,可那时候外人都只会看到优秀的他,他握住了舆论的风向开始与他们对峙。
十八岁那年,他父亲病得快要死了,他居然良心发现地把公司股份大半都留给了他,夫人和他的哥哥一直找他麻烦,可他大势在握,一步步爬上了那个位置。
他收购了其他股东的股份,把他的哥哥彻底踢出了局。
辛梨听完男人的叙述,对他生出一股心疼。
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煎熬的滋味,她最是能懂。
“你现在还好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豪门怎样的刀光剑影她不清楚,但她知道,一个六岁孩子能混成今天这副模样,吃的苦绝对不少。
阎野知道辛梨在问什么,他握住她的手,“我现在很好,没有人可以打骂我了。”
多可笑啊,他当年想往上爬的愿望居然是让那些人都不能随意打骂他。
他没给辛梨讲的是,他的哥哥很多次都把他按在地上往死里打,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丑陋的疤痕。
烧伤、烫伤、鞭痕什么都有,连辛梨觉得山根处好看的那颗痣都是他的好哥哥用钢笔刺后留下的疤。
也许是在阴暗里久了,他总是会回想起在龙牙村的过往。
那些贫穷但轻松的日子。
村里的人欺负他没爹没妈,还有人说他妈不干净,在外面偷人。
所有小孩都欺负他,只有一个女孩站出来护住了他。
那个女孩赶走了朝他扔石头的小孩,对他说他们做朋友。
那个女孩对他说她也没爹没妈,说他们两个人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当一辈子好朋友。
六岁那年被人带走之前,他跑到女孩家里,问她会不会忘记他。
女孩说不会,他们说过会在一起一辈子。
之后他们两个人拉了钩,约定了一辈子。
女孩说会等他回去找她,她会一直等。
六岁之后阎野的生活是黑暗的,所以他才会更珍惜更怀念以前的日子,和女孩约定的一辈子早已成为了他活下去往上爬的动力。
在没有扫除阻碍前,他不敢去找女孩,害怕自已稍有不慎就给女孩带去危险。
那个夫人和他哥哥都不是省油的灯。
前不久他终于把人一个个都收拾好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去到女孩身边。
十八岁那年他就找人去调查女孩,每天只有看着女孩的照片他才能入睡。
无声无息之间,他越发想念她,也爱上了她,他想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他现在虽是拥有了万亿身家,可总觉得世间容不下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直到那天在小巷子里,辛梨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只一眼,他变觉得久空的心被占满,身上的每一块血肉,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她,把她变成自已的人!
他隐藏好自已的乖张暴戾,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引得辛梨沉沦。
但与她相处多一秒,他想占有她的执念便深一分。
他是个行动派,是看准了就出击绝不拖泥带水的人,能耐着性子在辛梨身边装那么久,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
所以他借李楠溪的手把自已暴露出来,他则趁机将自已的珍宝带回窝里。
辛梨脑袋有一点昏,阎野眼里的深情快要溢出来了,像一片海快要将自已淹没。
“那你也不能骗我啊。”她的声音娇娇的。
阎野亲了亲她的发顶,“如果我以符氏总裁的身份接近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辛梨沉默,她不会,她不喜欢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她一直觉得灰姑娘和王子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之前看过一个黑暗童话,灰姑娘最后成了佣人,伺候着王子和公主。
她觉着这才是正常的故事结局,如果阎野真的以符氏总裁的身份接近她,她只会躲得远远的。
现在真相大白了,可辛梨心底还是有点委屈,无端的,莫名的。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是现实版王子和灰姑娘。
她是灰姑娘,就算是王子和她从小有交集,但现在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辛梨推开阎野,看着男人脸上的柔和,怯生生开日,“那我原谅你骗我了,可不可以放我走啊?”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阎野沉了脸,眼里全是黑压压的暴虐,仿佛刚刚的温柔是她的错觉。
“宝贝你觉得我跟你讲这么多只是为了得到你的原谅吗?”
声音暗沉,辛梨被吓得往后缩了缩,脚链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我害怕……你别这样……”阎野已经站起来了,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阎野伸手抓住她细嫩的脚腕,眼底满是阴郁,“宝贝为什么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一直陪着我,我什么都能给你。”
男人灼热的体温从脚腕处传来,辛梨却惊得后背发凉。
“我只想平平淡淡地活着,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啊……”
辛梨最害怕的就是被迫卷入豪门争斗,她兢兢业业工作当社畜,没有远大理想,就像一条咸鱼,她特别害怕节外生枝,她怕自已一旦进入了豪门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是喜欢阎野,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为了他去冒险。
阎野咧嘴一笑,“我怎么可能让宝贝掺和进那些腌臜事,只要你说愿意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我就放开你。”
以男人现在的状态,她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这就像相信男人在床上的话一样荒唐。
但她怂,决定顺毛,糯声糯气开日,“我…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