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最后汇聚成了两个人的身影。云衍和萧颜。萧颜穿着贵妃服,笑靥如花地将一块绣着梅花的手帕塞进云衍的手里。云衍将手帕收进袖内,伸手将萧颜搂紧了怀中,表情温柔缱绻,亦如多年前对安浔。看着这一幕,安浔眼眶一红,苍白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婉婉深受皇上宠爱,本司可利用这一点获得皇上信任。“你入宫后,将慢性毒药抹在药碗沿上,太医不会发现。“她
夜阑。
几日都不曾睡好觉的安浔意外的被深困梦魇。
黑暗中,她惶恐地四处喊着云衍。
猛然间,她回到了大牢,面前躺着身穿囚衣的陆成杰。
他脖子下是青紫的痕迹,突出的眼球和张开的嘴让人不禁去想他垂死挣扎时是何等的痛苦。
“爹!”
安浔撕心裂肺地哭喊一声。
却还没到陆成杰身边,周遭便又是一阵刺眼的光。
光芒最后汇聚成了两个人的身影。
云衍和萧颜。
萧颜穿着贵妃服,笑靥如花地将一块绣着梅花的手帕塞进云衍的手里。
云衍将手帕收进袖内,伸手将萧颜搂紧了怀中,表情温柔缱绻,亦如多年前对安浔。
看着这一幕,安浔眼眶一红,苍白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婉婉深受皇上宠爱,本司可利用这一点获得皇上信任。”
“你入宫后,将慢性毒药抹在药碗沿上,太医不会发现。”
“她一仵作,如何懂的治理天下。”
“等得了这天下,本司再向她解释。”
“……”
云衍一句句绝情地话如刀捅进了安浔的心中。
她颤抖着身体,赤红地眼睛死死瞪着眼前之人。
云衍,你好狠的心……
猛然间,眼前忽然回到了她被斩首那一日。
皑皑白雪,血洒遍地。
安浔撕心裂肺地吼了句:“你这逆贼——!”
她抬起手,将手中的剑狠狠刺进了云衍的胸膛。
“轰隆——!”
一声震耳发馈的雷响,安浔惊坐而起。
她浑身是汗地喘着粗气。
外头是淅沥沥地雨声,入冬的夜晚寒意似是刀子划在身上的每一处。
安浔好容易才缓过来,望着窗外,眼中满是还未褪去的愤恨。
她又望向桌上的剑,胸膛的起伏更加剧烈。
安浔掀开被褥,只着一件中衣下了床,拿起冰冷的剑,如游魂般朝外走去。
细雨很快淋湿了她的身子,她双肩微颤,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其他。
“轰隆——!”
又是几声雷响,恍若震在了人的心上。
安浔泛白的唇一张一合着:“皇太女安浔,向天地发誓……必定除去奸臣,保住……魏国苏山,否则万劫不复……万箭穿心而死。”
西园子前,一盏红灯笼挂在檐上,虽没有喜字,却给漆黑冰冷的也增添了一份温暖。
安浔望着那盏灯笼,眼眶一热。
皇上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云衍是她挚爱的夫君,为何都要这么逼她……
视线渐渐模糊,安浔右手慢慢握住剑柄。
忽然,园门忽然开了,一个披着披风的欣长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
云衍近几日本就不能安眠,日日想着安浔的事,再思及皇上赐婚的事,连看都没看萧颜一眼。
他紧皱着一张脸转身,竟见安浔站在门外。
她手中拿着把剑,神情恍惚。
到让他更为诧异和生气的是那单薄的身子居然只穿了件中衣。
此时正是夜里最冷的时候,还下着雨,她浑身都已经湿透,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流下,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安浔忽略眼前一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下一刻,真个人都如同被抽了筋一般软了下去。
“乒——”的一声,剑落在了地上。
“婉婉!”
云衍手疾眼快地冲过去接住她,焦急地唤着:“婉婉!婉婉!”
安浔强睁着眼,低声呢喃着:“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