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柠跪在八卦阵中,身形消瘦却依旧面无怯意。坐在行刑台上的霍闫亭蜷紧五指,眼眸中的情绪翻滚不断。他以传音术带话给了桑思柠:“只要你愿除去狼胎,我可助你免去此刑。桑思柠仰头看向远座的他,两人相隔甚远,她看不清那个男人此刻的神情。“我说过,想要除去它,除非我死。她已经落到如此下场,还不是拜他所赐?他
桑思柠抬手拂过火辣辣的脸颊,仰头看着这个生她却从未养过她的母亲。
“母亲就这般恨我?当年亲手将我丢下枯冥林,现在更是要让我一尸两命……我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母亲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呢?”
她甚至从来不敢用‘母后’来称呼凰后,因为她知道这只是荼瑶对凰后的专称,与她无关。
凰后的身影在牢门处微微一顿,摇曳的裙摆停止了荡漾。
待要再次离开时,背后传来桑思柠嘶哑的声音。
“母亲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何时?枯冥林畔,南禺山脚,他们说你是我的母亲,我高兴地朝你跑去想要一个拥抱一个牵手……可你却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丝毫没有看我一眼,就好像我是那地上一根拦路的杂草,一块碍脚的碎石……”
桑思柠的眼眶通红,布满了水雾,但她却始终没让泪水坠落。
“母亲既铁了心要我死,那女儿同母亲的血脉情愿就此了结吧……只愿来生,不再做您的女儿。”说着她又骤然一顿,声音哽了几分,“罢了,您亲自出手,我又怎会还有来生……”
凰后始终背对着桑思柠,直到离去,都始终没有回头看桑思柠一眼。
洗仙牢中的寒意入侵着那个身形单薄的女人,处处透着荒芜……
翌日。
天色阴沉,狂风四起。
雨后的青石刑罚阵台透着湿泥的气息,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南禺极刑后那些永世不得往生元神的哀嚎。
桑思柠跪在八卦阵中,身形消瘦却依旧面无怯意。
坐在行刑台上的霍闫亭蜷紧五指,眼眸中的情绪翻滚不断。
他以传音术带话给了桑思柠:“只要你愿除去狼胎,我可助你免去此刑。”
桑思柠仰头看向远座的他,两人相隔甚远,她看不清那个男人此刻的神情。
“我说过,想要除去它,除非我死。”
她已经落到如此下场,还不是拜他所赐?他又何必这般假惺惺……
霍闫亭不再回答,紧缩的眉头却从未舒展。
时辰到,处刑之人以血祭刀,放出了饥肠辘辘的三目饕餮。
乌云遮天,兽啸阵阵,狰狞而又巨大的饕餮看到八卦阵中的桑思柠,张开血盆大嘴直直朝她撕咬而去!
桑思柠煞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但已绝望而又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她将手放在小腹之上,苦涩无言。
刹那间,白光一闪,一个飘着白檀清香的身影骤然闪现,抱着桑思柠避开了饕餮的进攻。
“师父?”桑思柠不敢置信看着身侧的暮白,依旧是秀逸出尘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失了内丹的身陨迹象。
“我在。”暮白来不及多言,抱着桑思柠继续避开饕餮的袭击。
观刑台上的荼瑶看到檸檬㊣刂暮白的身影气得指甲都快掐断:“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怎么不仅活着,法力还增进了十倍不止!”
凰后拂袖审查一番后,勾唇安抚宝贝女儿的心情:“不过是自爆元神才拥有如此强大法力,但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那八卦阵有进无出,除非饕餮食了元神饱腹回刀才nmzl能破此阵法。”
听得母亲的话,荼瑶这才稍稍安心,继续看戏。
只是同一时间,令人惊愕诧异的一幕突然出现——
暮白衣裳破裂,化作一头巨大的白狼仰天长啸,随即与那饕餮正面对殴起来!
“他居然是只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