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仙刀断裂成两截,失去了血色之光。三目饕餮惨叫声骤然响起,又暗淡消散,直至再无生息。纵使如此,桑思柠依旧没有看到暮白的元神自屠仙刀内释放而出。“师父!”桑思柠大喊,却无人应答。她不甘心,再次使出磅礴的神力欲从屠仙刀内探个究竟,但天灵盖中突然传来一阵电击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将她体内浩瀚无边的神力全都封印住了一般。意识混沌,她周身遍布的金光逐渐变淡,连带着赤金色的
地动山摇,天色骤变。
众人惶恐不已,一旁满脸是血的荼瑶也惊慌失措地想寻求霍闫亭的庇护。
“霍闫亭哥哥,救我……”
霍闫亭未曾理她,视线一瞬不动地落在桑思柠身上,原本神情中的震惊褪散,变成了释然。
他那漆黑深邃的瞳眸也渡上一层金光。
好似,变了个人。
“碧姬,我等了十世,你终于觉醒了……”他的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哗然。
难不成神官长霍闫亭早就知道赫连桑思柠就是上古真神碧姬的转世?
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都千般万般宠着荼瑶公主而折磨冷漠桑思柠公主吗?
霍闫亭不理会众人的猜忌,自袖中幻出一座琉璃盏,盏上的金色花朵和桑思柠额间的琉璃花一模一样。
琉璃盏在感应到真神气息后,金光四射,将整个天际都映照成黄金之色。
霍闫亭大手一扬,他手中的琉璃盏直直朝桑思柠飞去,隐入她天灵盖内,消失不见。
桑思柠周身的金光又重了几分,但一双泛着赤金色光泽的瞳眸却依旧带着愤怒之光。
此时的桑思柠,并不是完全觉醒的碧姬,她满心念着的都是那刑罚台上的屠仙刀。
屠仙刀内的三目饕餮吞噬了她师父暮白的生魂血魄,她要杀了那凶兽将其师父救出来!
“啊……”一声饱含着错综情绪的嘶吼,连带着毁天灭地的神力宛若一道光束直直朝那屠仙刀击去!
轰隆——
山崩地裂。
屠仙刀断裂成两截,失去了血色之光。
三目饕餮惨叫声骤然响起,又暗淡消散,直至再无生息。
纵使如此,桑思柠依旧没有看到暮白的元神自屠仙刀内释放而出。
“师父!”桑思柠大喊,却无人应答。
她不甘心,再次使出磅礴的神力欲从屠仙刀内探个究竟,但天灵盖中突然传来一阵电击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将她体内浩瀚无边的神力全都封印住了一般。
意识混沌,她周身遍布的金光逐渐变淡,连带着赤金色的瞳眸也渐渐恢复了最初的黑白分明之色。
满头金色发丝恢复成如墨黑色,她从半空中骤然失重落地,再无一丝意识……
霍闫亭一个闪身,再她坠地之前稳稳接住。
抱着她轻如羽毛的身子,再看着她满身的伤痕,霍闫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色。
终于,直至此刻,他终于可以无所忌惮地将自己心中的情绪自眼神中显出,再也不需要遮掩。
“碧姬,折磨了你十世……你可知,我等的便是此刻……”
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中饱含着深似海的情绪,却无人知道他到底在等着什么。
一阵山崩地裂之晃,整个青石刑罚台自八卦阵开裂,连带着整个血色天际都一阵扭曲。
“吼——”守护在天际的四大神兽连连长啸,经久不消。
三月已过。
南禺山的天,自那日后一直都是血色,再无阴晴雾雨日出与落。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下玄武。
四大神兽已经守在整个南禺山的天际,那漫天的血色好似是一张巨大的上古禁术之法,无人可破,亦无人敢闯。
如此凶险之象,九重天亦不敢派人前来探查与相救。
南禺山的凤族,只能自求多福……
桑思柠躺在床榻上,房中炉鼎燃着熏香,青灰色的烟雾缭绕在整个房间中,亦飘散在床榻之上。
霍闫亭走了进来,退散了屋内伺候的宫娥,独自一人守在了屋内。
这三个月来,桑思柠一直都处于沉睡状态。
霍闫亭一直都以自己的灵力韵养,但她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到底是哪一个步骤出了错?为何你迟迟不醒?”他哑声道,眉眼间的倦色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