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妮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去吧。包厢里有人给南恬恬和应莺她们松了绑,大约是被威胁过了,三人只是闷着头哭,并没有承认自己被绑的事。白蔷薇是最后出来的,她不动声色地与高警官交换了个眼色后,风姿摇曳地走到霍思远身侧。霍思远没有看她,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电梯那道关闭的门上。电梯旁边的数字显示到了一层。那是白梅彤跟着徐彻回去了。白蔷薇娇笑了
形势逆转不过在眨眼之间。
但对峙还在持续。
霍思远话音一落,跟着他的那帮人嬉皮笑脸地将枪扔向了地面,举起手,满脸委屈地喊:
“阿SIR啊,请问宪法里哪一条写了不准玩玩具啊?”
为首的高警官将地上的枪支踢开,咬牙骂了句:“宪法里写了可以让你们绑架?宪法里写了可以吸D?!”
那些混子们早就是老油条了,非但不怕,反而还猖狂地嚷嚷着:
“唉唉唉,警官,您这是栽赃污蔑,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混杂声中,白静妮一步步朝白梅彤走去。
霍思远捏紧手里的雪茄,良久后,最终还是侧过身让开了位置,意味深长道:
“请吧,容小姐,希望我们下次还有机会一起喝一杯。”
白梅彤悬颤的心骤然松落,丢下一句“绝不会有那样的机会!”,抬腿就往白静妮那边跑。
男人加快脚步,伸开一只手臂。
她一靠近,他展开的胳膊便往回收,高度正好搂住她的腰,顺着她奔向的惯性,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对不起。”白梅彤彻底松懈下来,到底是吓着了,鼻音浓浓的,哽咽地出声。
她没料到今晚会在这里遇到霍思远,更没想到霍思远背后的身份这么复杂……
但相比这些,白静妮的出现更让她动容。
他们明明才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她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完全还不到可以“赴汤蹈火”的地步。
但他,还是来了。
白静妮垂眸看着她水盈的眸子,叹息了声,掌心抚上她脸颊,带着疼哄的口吻:“别哭了,先让徐彻送你回去。”
察觉到他要继续留在这里,白梅彤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担忧地说:“一起回。”
“听话。”白静妮对徐彻招了招手,“我去趟派出所把事情处理了就回去,你先回家。”
徐彻走过来:“容小姐,请随我来。”
白梅彤不情愿地从白静妮怀里探出脑袋,在霍思远和高警官身上逡巡了两遍,轻点了下脑袋,乖乖地道:“好。”
女孩仰着一张白净的脸看他,神情温顺得要命。
白静妮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去吧。”
包厢里有人给南恬恬和应莺她们松了绑,大约是被威胁过了,三人只是闷着头哭,并没有承认自己被绑的事。
白蔷薇是最后出来的,她不动声色地与高警官交换了个眼色后,风姿摇曳地走到霍思远身侧。
霍思远没有看她,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电梯那道关闭的门上。
电梯旁边的数字显示到了一层。
那是白梅彤跟着徐彻回去了。
白蔷薇娇笑了声,凑过去,俯身就着霍思远指间的雪茄吸了一口,嗲声嗲气地说:
“刚在和三个妹妹玩骰子呢,没想到三位妹妹胆子这么小,你瞧,才输了几局就哭得要死要活的。”
霍思远徐徐敛了眸,手指捏住白蔷薇的下巴摩挲了下,轻描淡写道:
“那你下次让着点。”
……
“嘭嘭嘭——”
大雨砸在车窗玻璃上落成一道瀑布似的雨帘。
雨刮器调到了最快,“滋滋”地响,刚刮出一道视线,但很快又被新的淹没了。
半醒酒吧外墙的灯光折射在厚重的雨幕里,只剩下一点朦朦胧胧的影子。
“容小姐,别看了,陆总不会有事的,跟着陆总的保镖都是顶级雇佣兵出身,又带了家伙,就算是霍思远的那帮人都是亡命之徒,也从他们手里讨不了半点好。
再说了,还有高警官在,没事。”
白梅彤也清楚以现场的形势,白静妮的安全不会存在太大问题。
但知道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要他没有从那里出来,她内心就不会平静。
她回过头看着徐彻,眸光闪烁:“以今晚的证据,能关霍思远多久?”
徐彻没有立即答话,皱着眉头斟酌了好几秒后,说了句:
“很难讲,明天才能知道结果。”
“为什么!”白梅彤觉得不可思议,不觉中连声音都变了调,“就算枪是假的,但包厢桌上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还有,他们确实绑了应莺和南恬恬!”
察觉到她情绪的激动,徐彻侧过脸飞快地看了白梅彤一眼,低声回道:
“包厢里那点是用来玩的,量很少。”
他没再往下说,目光专注地开起了车。
车里开足了暖气,但白梅彤还是觉得从头凉到了脚底,平心静气地问:“你们之间打过很多次交道了吧。”
“嗯。”
白梅彤缩了缩脖子,视线挪向窗外,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雨声里。
汽车缓缓驶进白静妮的别墅。
临下车时,白梅彤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出来的时候,应莺和南恬恬还在酒吧。
白梅彤莫名生出一种重色轻友的羞耻,支支吾吾地问:“那个,我两个朋友……”
徐彻瞬间意会,客气道:“容小姐放心,陆总会派人送她们回去。”
白梅彤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跟着他进了电梯。
徐彻在二楼的客厅前顿住脚,抬腕看了看时间:“容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吩咐周阿姨,我明早会安排人送衣服和鞋子过来。”
“好,我在这里等他。”
忽然想起什么,白梅彤又问了句,“你……和应莺……”
徐彻挑眉,诧异:“我和应莺小姐?”
他很快反应过来白梅彤的意思,正色道,“有过几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