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的不是你爸,困难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高高在上,唾弃我!”听到这话,祁子谦眼中怒火更甚:“保家卫国是我们的天职,就算邓旅长死在任务中,也是他的荣誉!”说完,祁子谦撞开邓兰,径直离开。邓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像是被利刃划Ns开,胃里也泛着恶心。她扶着床架
邓兰瞳孔紧缩,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实是祁子谦的字迹。
薄薄的一张离婚报告仿佛有千斤重,压在邓兰的胸口,令她喘不过气。
重生一回,她已经尽力修补他们的关系了,为什么祁子谦还是……
邓兰摇摇头,把这些心思抛在脑后。
现在当务之急是救父亲!
邓兰匆匆回家,给父亲的上级打电话,问候了两句后。
她状似无意地说了些上一世任务中被他们遗漏的重要消息,又问了句父亲的情况。
就听电话那头说:“放心,他会平安归来的。”
挂断电话后,邓兰长舒一口气,可不知为何,心一直是悬着的。
几天后,消息传来。
任务圆满完成,可邓父却受了重伤,正在抢救!
京市医院。
邓兰焦急地在手术室外等待着,一边安慰着哽咽的母亲,一边祈祷父亲一定要平安无事。
不一会儿,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患者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邓兰刚舒一口气,只听医生道:“但他的腿……以后恐怕不能再站起来了。”
听到这话,邓兰和邓母都呆住了。
这么严重的伤,只能退伍!
她不敢想,父亲听到这个噩耗,心里会有多难过。
……
邓兰在医院照顾了父亲一个月,治疗费已经把家中的积蓄都用光。
她看着母亲身形越发憔悴,低声下气四处借钱的样子,和父亲强作豁达,夜里却红了的眼眶。
再想到上一世父亲的死亡,母亲一病不起的结局。
邓兰咬咬牙,把顾夫人给的钱拿了出来:“妈,你先拿去用,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但能借的人,都已经借过了。
到最后,邓兰只能想到祁子谦。
次日,她重返营队。
里。
邓兰找到了祁子谦,听到的却是他冷漠的惩罚:“邓兰逾期不归,罚跑5公里,上下蹲100次。”
邓兰鼻腔一酸,声音也跟着哽咽:“子谦,我爸住院了。”
祁子谦怔愣一瞬,冷厉的眉眼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怎么回事?”
感受到男人语气的缓和,一直强撑镇定的邓兰终于袒露出了脆弱和不安。
“任务中受的伤,医生说他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子谦,我知道这很为难,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祁子谦拿出存折递给邓兰:“先垫上。”
祁子谦的父母都是农民,邓兰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的数字对于父亲的治疗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她紧紧攥着存折,心里挣扎再三,还是把剩下的话说完:“你能不能向顾家开个口,让他们再借我一些?”
霎那间,四周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祁子谦眼底冒着怒火。
邓兰知道自己很过分,但她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她总不能不管父亲!
“子谦,是我借的,我保证一定会还的,不会让你欠顾家,我求求你……”
然而,祁子谦拒绝的冷硬:“不可能。”
“邓兰,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邓兰先是一怔,而后涌上一团悲怆的火,泪水不争气地掉下:“对!”
“为了钱,我妈走破了两双鞋,吃了几十次闭门羹,还要赔着笑脸借钱。”
“残废的不是你爸,困难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高高在上,唾弃我!”
听到这话,祁子谦眼中怒火更甚:“保家卫国是我们的天职,就算邓旅长死在任务中,也是他的荣誉!”
说完,祁子谦撞开邓兰,径直离开。
邓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像是被利刃划Ns开,胃里也泛着恶心。
她扶着床架,刚想稳住身子,却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
邓兰再次醒来,是在卫生队。
队医给她换了吊水:“邓同志,你已经是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怎么不小心?”
邓兰脑袋一炸,耳边嗡嗡作响:“什么?”
“邓同志,你怀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