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才走了一会儿,顾为暄忽然道:“你先回府,我进宫一趟。说着,也不等苏意知说话,径直就下了马车。苏意知掀开车帘,望着那欣长的身影渐行渐远,视线不由模糊了。任她不断提醒自己她和顾为暄已不是一路人,但多年的夫妻感情始终难以割舍。她堪堪放下帘,带着满心的疲惫回了府。戌时三刻。天已经黑了,房内灯火通明。丫鬟将鸡汤端进房,看着正在看案卷的苏意知道:“夫人,鸡汤好了。
次日。
一大早苏意知就穿戴好,命人将给陆成杰赶制好的新衣带上,同顾为暄一块出了府。
马车中,苏意知看着将她揽在肩头的顾为暄,心情身为复杂。
长福说近几日朝不少高官与顾为暄走的越发近了。
此时朝中基本已经暗中分为两派了,除了顾为暄,其余的便是和梁左相同仇敌忾。
控制了政权,顾为暄恐已打算再拿兵权了。
苏意知掩于袖中的手紧紧握起,他想要的远不如此。
顾为暄望着马车外,微蹙着眉,眼中犹如铺了一盘棋,脑中在想着下一步如何走。
而这走的每一步都要思考怎么利用身边人却能再最后保全她。
他皱眉将怀中人搂紧了几分。
到了地方,顾为暄先下了车,在扶着苏意知让她下来。
打发下人先回去后,二人上前去敲了门。
来京时苏意知就让陆成杰和他们一同住在府中,但陆成杰说住不惯大宅子,非要在这巷口找了个小院落。
苏意知现在倒是担心的很,若是哪日又发生变故,她难以护他周全。
陆成杰见两人一同来了,脸上乐开了花,忙让他们进了门。
顾为暄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好话,也不再多言。
见他如此,陆成杰心中虽有些难过,却也只是暗自叹了口气。
他这半辈子虽然没什么作为,但从未离开过官场。
这大染缸谁进去都难干净的出来,只是苦了苏意知……
陆成杰看向苏意知,可看她一脸淡然,眼中没有半分异色。
直至未时,两人才离去。
马车才走了一会儿,顾为暄忽然道:“你先回府,我进宫一趟。”
说着,也不等苏意知说话,径直就下了马车。
苏意知掀开车帘,望着那欣长的身影渐行渐远,视线不由模糊了。
任她不断提醒自己她和顾为暄已不是一路人,但多年的夫妻感情始终难以割舍。
她堪堪放下帘,带着满心的疲惫回了府。
戌时三刻。
天已经黑了,房内灯火通明。
丫鬟将鸡汤端进房,看着正在看案卷的苏意知道:“夫人,鸡汤好了。”
苏意知没抬头,翻了一页:“搁在这儿吧。”
丫鬟将碗放在桌上后便退了出去。
只是还未出远门,便见一脸怒气冲冲地顾为暄冲了进来。
丫鬟好奇地回头看了眼,却也不敢久留。
苏意知刚要拿起碗,明黄色的卷轴如天降般砸在碗边上。
鸡汤顿时打湿了半张桌子和案卷,一片狼藉。
“苏意知。”
一声极尽隐忍怒意的呼唤让苏意知眸色一沉。
她抬起头,撞上顾为暄怒不可遏的眼神。
“只因你和萧颜亲近了些,你便做了‘好人’,让皇上赐了这荒唐的婚事吗?”顾为暄指着桌上的圣旨,语气中满是愤恨。
一道专门纳妾的圣旨,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笑话。
苏意知放下手中的案卷:“荒唐吗?”
她站起身,忍着喉间的涩意又道:“我看得出你对萧姑娘的情意,我不会介意。”
一句“我不会介意”让顾为暄压抑愤怒的心彻底崩塌。
他猛然抓住苏意知双肩,叱问:“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在洞房中说过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