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铖解释道:“我教她打球”。“啧啧啧,羌铖教练。周围人也见状起哄喊羌铖教练,林阳虽没出声但大多人的目光都在林阳身上。对于自己班上的同学,或许她没有那么神秘,但对于别的班的同学来说,能这样近距离和林阳交流的机会真的很少。林阳好说歹说也是个班长,和这些人还是比较熟的。“教不教,不教我走了。林阳看这帮男生似乎没有要教的意思。
傍晚的风中带着几分冷意初二时为了初三的体考做准备,林阳早早买了个篮球,因为这一项目之前虽接触过但不熟练,为了不丢分得早做打算。林阳吃过晚饭后先到教室写完了作业,看到体育委员羌铖拿着篮球正要出门,必定是去打篮球。
“羌铖,等一下。”林阳紧忙从第三排座位出来到了讲桌旁,“我想学打篮球,教教我呗,之前老师教过一点点三步上篮,太久没练我又忘了。”羌铖还以为又要安排什么任务,听到是求教篮球或许有些麻烦,但对方是林阳便不麻烦,“行啊,走啊。”羌铖答应的很爽快,林阳本想带着自己买的篮球,羌铖示意她不用带了。
林阳跟着羌铖一路到了篮球场,这时的学校条件不算太好,篮球场还是粗糙的水泥地,优点是下雨了可以渗水,缺点是要是不小心摔倒了势必要擦破点皮。到篮球架下发现已经有一行人等着羌铖了,都是一帮体育较好的男生。
林阳见状有些局促,叶光邻先开口道:“这不是我们班长大人嘛,你怎么来了。”
羌铖解释道:“我教她打球”。“啧啧啧,羌铖教练。”周围人也见状起哄喊羌铖教练,林阳虽没出声但大多人的目光都在林阳身上。
对于自己班上的同学,或许她没有那么神秘,但对于别的班的同学来说,能这样近距离和林阳交流的机会真的很少。林阳好说歹说也是个班长,和这些人还是比较熟的。“教不教,不教我走了。”林阳看这帮男生似乎没有要教的意思。
“唉呀,教,肯定要教。”七嘴八舌地竟也听不出是谁在起哄。羌铖见林阳有些不安,伸手拉了林阳的胳膊:“这边人多,我们去另一个球架。”说完时已经走出了几步。
叶光邻见到他们要走,还以为是自己惹他们不高兴了,抓紧去拦:“我们一起呀,我们都可以教,是不是。”林阳见羌铖愿意教自己,便不想多浪费时间在此逗留。
“不用了,你们人多正好可以打个全场或者半场,不然太耽误你们了。”叶光邻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场上还有其他班的球友,于是将话摁在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霍廷赫见状:“我们可以教你,不耽误,正好今天有些冷可以休息。”见霍廷赫也如此说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
由于天气较冷,林阳在校服上还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外套,楚郢磊刚从校外回来,手上拿着保温杯,居然只穿了件校服的短袖,外套挽在自己手肘。也许是赶着来写作业的,走着走着便觉得热了,并未觉得冷意。远远看去只见一姑娘在练球,场上站着的是羌铖,球架下还有一群男的在围观。楚郢磊本以为这帮人又想招惹人家姑娘,凡是好看的、学习好的这帮人总喜欢搭讪。别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这个蠢货倒是自己送上来了。
林阳投篮的命中率飘忽不定,一会进一会不进,球砸向篮筐后反弹向楚郢磊的方向飞去,楚郢磊伸手一拦借势将球一拍拍向了林阳面前的地板,林阳伸手一接正好不费力接住了球。见众人齐刷刷将目光移向了自己,楚郢磊下意识想逃。转头,起步,是的,就是现在。
“楚郢磊,谢谢啊。”林阳很大声地对着他说,他又不得已转向原来的方向本能地回了句“没事”。
林阳,白色外套很适合她,只见她还露着牙笑,皮肤很白,眼睛大且有神,但目光很温柔,高挑的身材,和场上很多男生差不多高,整个人很明媚,但脸型属大气一类,又不似同龄段小女生的明媚,温柔的眼神后又隐隐约约藏着不露锋芒的气场,扎着马尾,头发也较短,但全梳至脑后,脸上不加任何装饰,倒也显得坦荡。
楚郢磊面不改色,只有目光里透露着几分欢喜,因为他知道不仅林阳看着他,霍廷赫等人也正不屑地瞪着他。叶光邻看到是楚郢磊,迅速看向霍廷赫,看他的喜怒变化。林阳看到楚郢磊转过来了,只见他穿着件校服的白色短袖,校服外套挽在手肘,还拿着保温杯,不知说什么就想随口问一句你不冷吗,羌铖也看到是楚郢磊,立刻望向了霍廷赫,见霍廷赫面色难看,立刻喊了还想继续搭话的林阳,林阳刚开口道“你”,刚蹦出一个字就被羌铖拦住了,羌铖的声音迅速传来,“林阳,继续”。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十秒,但场上的人仿佛置身于火药桶之中,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引爆。林阳只知道楚郢磊是二班的班长,对于其他的琐事并不清楚。都同为班长,平时在老师办公室里见过几回,但彼此对对方的名字都很熟悉,毕竟常年的在成绩单最显眼最相近的位置,平时见到了也只是微微笑笑算是点头之交,林阳一直觉得楚郢磊也很优秀,但一直没什么机会交流,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但也没抓住。林阳微笑着点了头示意感谢和告辞,楚郢磊不笑但也同样动作回礼了。
见林阳重回到场地,羌铖才放下心来。林阳接着又投了几个,叶光邻看看林阳,但也不忘了看看霍廷赫,羌铖也是如此。见楚郢磊已离操场好远,就要转身进入教学楼,谁知霍廷赫已跟上了他,还跟着辛泽丰。霍廷赫一把拉过楚郢磊,用手肘将他按在了墙上,“那么爱表现是吧”,恶狠狠地盯着楚郢磊,楚郢磊知道他会来找麻烦,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楚郢磊在接球之前不知道那女生是林阳,等女生转过来之后才发现是林阳,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霍廷赫从刚进初中时就一直想找机会和林阳讲话,但苦于不是一个班,朋友圈也没什么交集,林阳自己不知道,但这是男生圈里公开的小秘密。林阳待人接物都很礼貌,有超乎同龄人的稳重,今天见到林阳如此主动地和楚郢磊搭话,和楚郢磊一直不对付的霍廷赫更气急败坏。
“我只是顺手接了一下而已”,两人身高相近,楚郢磊原本有些无奈,更多时候目光撇向地面,霍廷赫不依不饶,“你最好是”,楚郢磊抬眸正好对上了霍廷赫的目光,但目光里多了几分让霍廷赫讨厌的坚定和狠厉,在被察觉之后又转换为了谦卑,霍廷赫心头颤了颤,更用力推了推楚郢磊,自己借力收手后退了一步。
霍廷赫像抖灰似的拍了拍手,“这样吧,帮我接杯水吧,要烫的”。
楚郢磊到了教室在霍廷赫座位上四处翻找也没找到杯子,只能用自己的杯子接水了,打算给他用过这一次之后就扔了。球架下的几位以为霍廷赫是去上厕所了便没有多加注意。过了一会儿见到楚郢磊拿着杯子走到球架下,瞬间吸引了场下人的目光,场上的羌铖也注意到了,只有林阳一心扑在球上。
“我的杯子在包里”,霍廷赫冷冷地说。
“我找遍了座位上的所有地方,但没敢翻你的包”。霍廷赫接过杯子,打开看了看,真是烫水,在冒热气,之后将整杯水泼在了楚郢磊胸口。楚郢磊被烫得痛喊,立刻往水池边跑去,一行人大惊失色,霍廷赫看着楚郢磊跑去的背影,说道“结束了”。
辛泽丰、叶光邻等人看向霍廷赫,霍廷赫示意叶光邻跟着去,他和辛泽丰便立刻跟了上去。传来的痛喊声把林阳和羌铖也吓了一跳,出于班长的本能,林阳是第一个要跟去水池的人,羌铖拉住了已经要起步的林阳说“我拿下衣服,一起。”看到霍廷赫示意叶光邻去水池,羌铖便无所顾忌的冲向了水池,叶光邻、林阳等人比羌铖晚到了几秒。
楚郢磊领口之下被烫得通红,胸口处更为明显,不停用冷水水泼向自己胸口,减轻疼痛感,羌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自己的外套弄得水淋淋,捂在楚郢磊胸口,叶光邻让楚郢磊脱去了短袖,胸口捂着羌铖的湿衣服,背后披着辛泽丰的外套,一行人只能用手接着水往楚郢磊胸口倒。
林阳突然发现水池另一侧有水桶和瓢,不知是谁在接水,出于紧急实在等不得主人了,拿走了桶和瓢,水接在桶里,一瓢一瓢倒到楚郢磊胸口。见楚郢磊的表情不再那么狰狞,“楚郢磊,我去找你们班主任,让她批个假条带你出门看医生吧,她今晚会来上晚自习吗?”
楚郢磊忍着难受,红了眼眶,除了忍疼痛还要忍不争气的眼泪,“她今晚不来,她家在教师宿舍楼401。”
“好,等着,我去给你找。”林阳说完拔腿就跑。
叶光邻、辛泽丰一边给楚郢磊浇水,一边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霍廷赫,既然都找到老师了,那这事就不会善了,只怕这次霍廷赫逃不掉了。羌铖则一脸担心地看着林阳,老师迟早会知道,但林阳主动去找老师,只怕霍廷赫会把这笔账算在林阳头上。但林阳向来嫉恶如仇、坦荡磊落,这也正是他佩服她的地方。
霍廷赫知道林阳意图,起身挡在了林阳面前,不见得真要拦她,反而像是挑逗。林阳顿时觉得面前这人如此冷漠,“让开”,林阳的眼神很复杂,温柔中又有几分凌厉。
霍廷赫用不屑地眼神望着她,似是挑衅。“我知道他们怕得罪你,不过今天事情发生在我面前我必须得去,男子汉大丈夫,希望你也敢作敢当。”林阳说完绕开了霍廷赫走了,而他则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