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柔公主,那并不是猛兽,不过是一幅画罢了。御林军收好刀,恭敬的与盛明柔说道。“画?怎么可能?”那副栩栩如生的模样,怎么可能只是画?盛明柔脸色煞白的小步接近,桌上的老虎的确不会动,是假的。但看上去比水墨画真太多了。那野兽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扑到她的身上。盛明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自
“你也就逞逞口舌之快罢了。你且先笑着,一会就怕你什么都笑不出来。毕竟,你的心上人,会成为京城最大的笑话。”
舞卿月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利箭一样射穿她的心。
“你这个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你也好意思和孟哥哥相提并论?”
盛明柔盯着她的目光似乎是恨不得从她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来。
“走着瞧。”舞卿月轻蔑一笑,根本不把她的无能狂怒放在眼里。
众人围了上来,都想看看两人的画作怎么样,也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会赢。
宫里许久没如此热闹了。
为了公平起见,评审之人乃国子监的三位司业,他们是最公正廉明之人,不会作假。
最终的结果,众人也会心服口服。
孟跃光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画作亮出来,他画工精湛,画得是满园的春景,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女子们见这画作已惊喜得挪不开眼。
“不愧是小侯爷,画得一如既往的好,笔锋绝伦。”
“御花园春色无边,花开不过一刹那,而小侯爷的画,可以将春色的美景长长久久的留在画上。此画乃无价之宝。”
“比的是作画的精巧与栩栩如生的程度,小侯爷已经画到了极致,不可能有人比你还要强,我觉得已经不用看长公主画什么,小侯爷稳赢。”
这时,有三两只蝴蝶飞来,纷纷落在小侯爷的百花图上。
“快看,难道蝴蝶认为这花是真的?”盛明柔惊喜道,可见小侯爷的画技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蝴蝶在百花之上翩翩起舞,久久不愿离去。
盛明柔嘲讽道:“姐姐,你拿什么和孟哥哥比?”
众人的讨论声不小,舞卿月都听在耳里。
三位司业听得连连点头,他们赞成这些说法,小侯爷的作画能耐得天独厚。
是当之无愧的祁盛第一人。
孟跃光在一声声的赞叹之中早已习以为常,他打趣的视线落在舞卿月身上。
“长公主既已画好,不如给大家看看。就算是再难看,也得接受现实,不是么?”
“明珠不是一直对这画很感兴趣么?明珠你来拿。”
舞卿月脸上没有丝毫着急的神色,气定神闲得令人不解。
“我来就我来。”
盛明柔等这一刻很久了,她一把掀开盖在画上的白纸。
一直张牙舞爪的老虎朝着她迎面冲过来,盛明柔吓得失声尖叫,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又手脚并用的往外爬。
“救命啊,有老虎!”
御花园把守的人成百上千,又怎么可能让猛兽跑进八宝亭?
但众人瞥了眼那老虎,耳边仿佛已经听到了猛兽嘶吼的声音,个个都吓得屁滚尿流,推搡着跑出去。
在场唯一淡然的两个人,一个是舞卿月,另一个就是孟跃光。
一开始孟跃光也被吓了一跳,已经拔出腰间的佩剑,但转念一想,御花园怎么可能有猛兽?他就放下心来。
“别跑!这是假的。”
即便东西是假的,他们根本不信,尖叫声惊动了御林军。
御林军拔刀冲进来,“哪儿有猛兽?”
舞卿月优雅的喝茶润喉,沉声道:“滚出去!”
御林军定睛一看,又戳了戳画纸,意识到猛兽是假的,不过是画出来的。
不过舞卿月的工笔太厉害了,就连猛兽身上的毛流都能画得丝丝入扣,它的眼睛还倒映出山景,让人认错也是正常。
“明柔公主,那并不是猛兽,不过是一幅画罢了。”御林军收好刀,恭敬的与盛明柔说道。
“画?怎么可能?”那副栩栩如生的模样,怎么可能只是画?
盛明柔脸色煞白的小步接近,桌上的老虎的确不会动,是假的。
但看上去比水墨画真太多了。
那野兽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扑到她的身上。
盛明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自己被吓得爬出去,脸色由红转白,恶狠狠的瞪着舞卿月。
“你画的什么玩意儿?”
“你刚才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全忘了?本宫帮你回忆一下。”
舞卿月快速抽走第一张画,下面那副是一窝毒蛇,个个吐着蛇信子。
盛明柔再次吓得失声尖叫,恨不得直接钻进侍女的怀里去。
“拿走!把这些脏东西拿走!”
舞卿月一共画了三幅,每一幅都令人毛骨悚然。
不论是在数量还是画技上都高人一等。
基于众人的反应,三个司业也做出最公正的评价。
“大家也看到了,明显长公主殿下的画作更高一筹。毕竟小侯爷的画只是吸引了蝴蝶,能够让蝴蝶信以为真。而长公主的画作可以让所有人都误以为真。此局,长公主胜。”
话音刚落,众人屏住呼吸,他们心里再不满,也不再否认舞卿月更厉害的事实。
小侯爷脸色发青,手指紧握画纸,一幅画被他揉得不像样。
“是在下输了。”
孟跃光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输在最为得意的画作上。而舞卿月从未展示过自己作画的天赋。
舞卿月自然是有天赋的,她在不顾山上,跟着师父学了十八般武艺。
只不过,太后不会允许她出彩罢了。
前世她会得不少,可每每展现出来头角,太后便会往死里打压,她如何出头?
今生,她又何必在乎太后等人的看法?
她想如何就如何。
“那小侯爷可别忘记赌约,还有,与你无关的事情,你少管。特别是本宫的事,少来沾惹。”
舞卿月示意春桃,“继续打那姓方的姑娘,刚刚那三十巴掌还没有打完。”
孟跃光定定的看着她那张脸,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觉得她这幅模样,格外的生动可人。
盛明柔扯着孟跃光的袖子,想要求他安慰,可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只盯着舞卿月看。
这动静闹得不小,把太后都引来了。
她看着桌上的画作,眸里闪过一片杀机,又温柔的抚摸舞卿月的发髻。
“你这孩子作画是和谁学的?”
“自然是和母后学的,曾经母后的画闻名天下,母后更是赫赫有名的才女。”
舞卿月笑吟吟的看着她,故意在她面前提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