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去和心上人解释纳妾之事的公务。顾眉想起谢文从前也时常在衙门处理公务至深夜而回,见着他时,总有些神不守舍的。以前她浑然不查,只当谢文为公事忙碌的精神恍惚,故而经常熬了补汤让人送去衙门。可现如今,她突然想到,那些个夜晚,谢文有多少日子是真的在衙门处理公务。而不是和素心公主在一处缠绵。那些
顾眉闻言,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谢文,自嘲一笑,眼角泪珠滚落。
“我不替你着想?我就是太替你着想,才会一步步走到今日……”
“我照顾着你的情绪,从不敢多说一句,哪怕全京都的人都指着我的鼻梁说我是妒妇,我从不敢在你面前表现出难过。”
“但是,我的难过,我的痛苦,夫君,你当真知道吗?”
她感恩谢文当初的出手相助,所以几年来打落牙齿和血吞,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谢文看顾眉落泪,心中颇为别扭,拢着妻子的肩,温柔小意地说道:
“你的委屈,我怎能不知道?京都哪个男子不羡慕我,能将你娶回家。”
“我知道母亲今日做得过分了。但她到底是长辈,你不要和她计较,好吗?”
“至于纳妾之事……”
谢文叹了口气,“你我夫妻五年,我们琴瑟和鸣,若因纳妾之事,闹得旁人看笑话,总是不美。”
“我答应你,这次过后,不会再让母亲为难你的。”
这些年为了子嗣的事情着实令他左右为难,一边是对素心的忠贞,一边是现实的承爵,总要寻一个妥善的法子解决才行。
但谢文知道,绝不是纳妾。
他可以以恩情裹挟顾眉为他遮掩多年,可一旦纳妾,别说素心不同意,就是他也不想多添一分秘密被泄的可能性。
不过,他和顾眉相处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她的性子,温柔贤淑,帮他打点好内宅的一切。
这次母亲的所作所为,必定是伤到她了。
一时间,谢文的心思千回百转。
只要这次顾眉把母亲纳妾的心思打消,作为弥补,他可以对顾眉更好些。
他答应过素心不碰其他的女子,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信守誓言的。
顾眉已经得到名分,就应该很开心了。自然要帮他分担一切。
顾眉默默地望着这个男人,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还记得当初谢文求娶时,在她面前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如今看来,那就是一场灾难和笑话。
她知,不论是讨要公道或者是和离,都不能着急。
可她也不想和谢文再废口舌,面色平平地说道:“夫君,我今日出门有些乏。”
谢文愣住。
顾眉确实有些疲态,反正纳妾的事一两日办不成,只得退让道:
“那赶紧回去歇着吧。”
顿了顿,谢文又道:“今日衙门还有些公务未处理完就被母亲叫了回来,你先回去歇着,我晚些时候回府,就在书房过夜了。”
顾眉没有吭声,只跟在后头相送。
把谢文送到外院门口,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转身。
她望着廊下红艳艳的灯笼,冷冷的笑了一声。
刚刚谢文的身上,分明带着不属于他的冷香。
她曾在素心公主身上闻到过,想必这会所谓的去衙门处理公务,就是去和素心公主私会吧。
也许还有去和心上人解释纳妾之事的公务。
顾眉想起谢文从前也时常在衙门处理公务至深夜而回,见着他时,总有些神不守舍的。
以前她浑然不查,只当谢文为公事忙碌的精神恍惚,故而经常熬了补汤让人送去衙门。
可现如今,她突然想到,那些个夜晚,谢文有多少日子是真的在衙门处理公务。
而不是和素心公主在一处缠绵。
那些补汤,究竟是进了谁的肚腹?
那一夜,谢文走了以后,没有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