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不常联系的校长都关心我的去向,我的枕边人却毫不在意。此刻他甚至面色如常地随口编着谎:“她身体不太舒服,下次我再带她一起过来。校长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说:“怪不得她前几天突然打电话问我哪里能买到野生燕窝,原来是身体不舒服……”江怀砚的神情微微变了。我知道他肯定记起,我打听野生燕窝是
知道我的下落?这个人是谁?
是他发现了我的尸体吗?
我瞬时紧张又期待地看向江怀砚,看他是什么反应。
江怀砚狐疑地皱起眉,声音低了下去:“你是谁?”
那人故弄玄虚似的笑了两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我,没人知道您太太的下落。准备好五百万现金后,联系我。”
我心里一阵无语,这骗术也太拙劣了。
可同时我又有些期待。
毕竟五百万对于陆氏和江怀砚来说不算什么,他会不会为了找我而……
“呵。”江怀砚面无表情地冷笑了声,悠悠道,“你凭什么觉得,她值五百万?”
话落,他径自挂断了电话。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冻得我浑身颤栗。
就算知道他出轨、怀疑他对我父亲下手,我都还是相信他曾经爱过我。
毕竟在我死前,我们都还是圈里的模范夫妻。
可他给了我当头一棒,将我彻底打醒了。
“江怀砚,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对吗?你从来就没爱过我。”
我看着他那张曾让我魂牵梦绕的脸,心中发苦:“真难为你,装爱我装了那么久……”
翌日。
江怀砚带着蔡芷意去了桃西村。
一同去的还有陆氏安排的媒体。
车辆刚在桃西村希望学校门口停下,江怀砚一身西装革履下了车。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学校,看着面前崭新的教学楼,心里欣慰不已。
煎熬了数天,只有此刻是开心的。
“江叔叔来了!江叔叔!”
在操场上玩耍的小朋友们注意到他们,蹦蹦跳跳地迎了上来。
即便江怀砚疏离又冷淡地站在那里,但孩子们照样亲近,也不怕他。
其中一个小男孩跑到他面前,仰起头奶声奶气地问:“江叔叔,小陆姐姐呢?”
江怀砚那张五官深邃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了几分。
我抬手轻抚着小男孩的发顶,幸灾乐祸地看着江怀砚说:“他心虚呢,别理他。”
“小远!”校长一脸尴尬地过来将小男孩拉开,“去跟其他同学玩儿。”
叫小远的男孩被赶走了,校长歉疚地看向江怀砚:“不好意思啊江总,我才开完会。”
江怀砚颔首,神情淡淡:“无妨。”
“校长,您还记得我吗?我是蔡家的姑娘!”蔡芷意忽然上前一步说。
校长上下扫了她一眼,疏离地点点头:“都长这么大了。”
他朝江怀砚身后张望了瞬,收回目光问:“江总,知言没跟您一起过来吗?”
我心里一暖,随即又不可抑制地难过起来。
连不常联系的校长都关心我的去向,我的枕边人却毫不在意。
此刻他甚至面色如常地随口编着谎:“她身体不太舒服,下次我再带她一起过来。”
校长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说:“怪不得她前几天突然打电话问我哪里能买到野生燕窝,原来是身体不舒服……”
江怀砚的神情微微变了。
我知道他肯定记起,我打听野生燕窝是因为他随口说了句“想吃燕窝”。
校长没注意到江怀砚有些恍惚的神情,继续说:“虽然现在山里都修了公路,但是你们开车也要注意安全啊,像那些急拐弯的地方,一年出好几起车祸……”
我不由苦笑,还真让校长说中了。
江怀砚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情绪。
但那丝异样只如水面涟漪,转瞬就消散于无形。
他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这场对话很快结束,新学校的剪彩仪式顺利举行。
刚合完影,媒体们就准备采访江怀砚。
这时江怀砚的手机响起,是公司的秘书打来的电话。
江怀砚皱起眉,走到一旁接起电话:“怎么?”
秘书焦急地说:“不好了江总,老董事长忽然召开董事会,说要罢免您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