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这是做什么?”江怀砚一步步走向他,语气平和中暗藏着危险。我爸重重哼了声,将江怀砚和蔡芷意拥吻的照片摔到他面前:“我当初瞎了眼才把知言嫁给你!我还没死,这集团还姓陆!”纵然之前看过这照片,但再次见到,我还是止不住的心痛。我虚虚依偎着爸爸,低声说:“我也后悔了……”江怀砚扫了眼照片,漫不Ns经心地说:“媒体胡编乱造而已,这您也信?”
这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心上。
罢免江怀砚的职位?!
我鼻尖一酸,强烈的泪意涌上心头。
明明没有见到爸爸,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对我的爱护。
随之而来的,是不安和害怕。
尤其是一想到江怀砚可能和当年的车祸有关系,那股担心的情绪就越发浓重。
江怀砚挂断电话后轻嗤了声,随即砍掉采访,上了返程的车。
路上,我看着他阴沉的脸,更加不安了。
陆氏集团。
我跟着江怀砚一路去了顶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门推开的瞬间,所有股东齐齐扭头看向江怀砚。
而我一眼就看见了长桌另一端,那个有些苍老的人。
“爸……”我刚喊了一声,就已经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几天所有的委屈、愤怒、担忧、害怕……种种情绪都像是找到了出口,叫嚣着从心口涌出。
我奔上去,想要紧紧抱住他,手臂却只能从他的身体穿过。
“爸,您这是做什么?”江怀砚一步步走向他,语气平和中暗藏着危险。
我爸重重哼了声,将江怀砚和蔡芷意拥吻的照片摔到他面前:“我当初瞎了眼才把知言嫁给你!我还没死,这集团还姓陆!”
纵然之前看过这照片,但再次见到,我还是止不住的心痛。
我虚虚依偎着爸爸,低声说:“我也后悔了……”
江怀砚扫了眼照片,漫不Ns经心地说:“媒体胡编乱造而已,这您也信?”
他以前就算再不受我爸待见,也没用这么轻慢的语气跟我爸说过话。
现在这是连装都不装了!
我顾不上骂他,担忧地看向我爸。
我爸果然气得颤着手指向江怀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被警察带去问话,当初我会出车祸,都是你在背后干的!”
江怀砚轻轻勾了勾唇,上前一步:“警察都没确认我是幕后主使,您别猜忌自家人。”
“谁跟你自家人!”我爸愤怒地一拍桌子,“我现在就要实行董事长的权力,撤除你执行总裁的职位,你现在就给我滚出陆氏!”
爸爸虽然在为我出气,但我却听得心惊胆战。
他有高血压,车祸后遗症牵制他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我多希望现在有人站起来,劝慰平息一下我爸的怒火。
可是没有,在座的股东屁股焊在座位上,统统一言不发。
江怀砚比我爸高出大半个头,此刻半垂着眸沉默地看着他,片刻后,他轻笑了一声。
“既然召开股东大会,那就投票决定。”江怀砚悠悠道,“在座各位董事觉得呢?”
我看着他这副大局在握的模样,一个不算意外的念头自我脑海中浮现。
果不其然,那些曾经跟我爸一起打拼的“叔叔伯伯”,一个个都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看得心寒,更加胆寒!
江怀砚这个人太可怕了,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好,好!你们……你们……!”我爸气得双手止不住地颤。
话都没说完,他就痛苦地捂住心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爸——”我惊恐地扑上去,却无法拉住他。
这瞬间,我好像被拉进了默片电影,我撕心裂肺的大喊都听不真切了。
……
医院里。
我扒在病房门口,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爸爸,和趴在一旁痛哭不止的妈妈,心里空而茫然。
生命怎么就这么脆弱?
两天前的早上,我满怀期待地出门,结果却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今天上午,我爸还中气十足地拍桌子骂人,不过几个小时,就被医生确诊为偏瘫……
怎么我死后,世界变了,天也塌了……?
而江怀砚,就站在走廊,面无表情地吩咐他身旁的陈诉:“明天召开记者会,陆氏集团正式更名为——”
“江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