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先喝点粥,好吗?”沈青君点点头,乖巧地喝粥,她确实饿了。“沈夫人,我们可没有半分对不住少夫人呀!昨天老夫人为了这场婚事,累的心疾都犯了。擏大少爷昨天一夜都在照顾老夫人,竟没料到,少夫人也病了。今儿一早来请少夫人去大堂敬茶,才知道少夫人也病了。大公子体贴少夫人,也没坚持让少夫人起床,独自一个人去大堂回了老夫人,老夫人也体贴
在萧韩过来的时候,沈青君已经醒了,她到也没病得那么重,擏
但昨天晚上刚想明白那么多事,她需要好好理理思路,整整情绪。
她更怕看到萧韩,萧母自己会情绪失控,所以刚好借病回避几天。
躺在床上的沈青君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萧韩恨她,萧母恨她,他们母子从骨子里恨她,这座萧府,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这是一座囚笼,她进来了,可是她逃不出去,也不能逃出去!
天家赐婚,多大的恩典,她连搬出去住的可能都没有,
那是在违逆皇帝的意思,那是在打邵武帝的脸。擏
她绝对不能走,起码在没有非常充足的理由下,她还得维系好这场婚姻。
那去皇帝面前揭穿萧韩的真实身份?
不行,这绝对也不行。
现在揭穿他的身份对自己、对梁国公府毫无益处。
自己直接去邵武帝身边告发他,先不说这消息从哪里来,邵武帝相不相信,就算相信了,
萧韩也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住吧了。
甚至更大的可能是和萧家的选择一样,还会主动帮他遮掩。擏
因为现在大魏刚灭了南陈,邵武帝正在想方设法地安抚南方士族,
萧韩要是南陈皇子,邵武帝绝不会马上杀了他,甚至不会让他暴露身份。
退一步讲,就是邵武帝知道了他是南陈皇子又如何,大概率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
因为现在陈末帝和陈末帝的三十九个儿子还在玉京城顺安侯府住的好好的呢!
陈末帝投降后就被封为顺安候,邵武帝把他和他那一堆儿子就安置在皇城边上的顺安候府中。
萧韩皇子的身份暴露,结果不过拥挤的顺安候府再添一个人,不过萧韩换个地方住。
这样做自己伤不了他半分!擏
而且这方法对梁国公府而言,大弊无利。
为君者向来霸道、唯我、利己,喜欢能做事的臣子,而不是给他找麻烦的臣子,
梁国公府捅出这件事又没妥善的办法解决,在皇帝心里肯定不会认为梁国公府忠君体国,
而是没有智慧,不堪大用!
没有前世经历的自己,看不透这些,可能会傻乎乎地上告,
但已经历过一世的自己知道,上告只有弊,没有利。
对自己来说,也没有半点好处,打草惊蛇,让萧韩早早提防上自己不说,也许自己也得换个地方住。擏
退一步说,他可是养着死士的人,万一来个鱼死网破,自己一家人从此以后都得小心了,
要知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想到暗中还有一队身手不错,人数也不少的人听命与萧韩,
想到前世阿弟、太子莫名其妙地被刺杀、暗杀,沈青君不禁后背一凉。
他是敢杀人的,她现在还有阿娘、阿弟、阿爹,要对付他,得从长计议。
是啊,前世他篡位以后,立马就建立了两个机构:
绣衣卫和青衣卫,一明一暗,监控百官和各大家族,镇压异己,威名赫赫,能止小儿啼哭。擏
但这股让天下忌惮的力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练出来的,肯定早就存在,
说不得现在的暗卫就是这两股势力的雏形。
对付他,得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没错,自己要学一下他的耐心和城府,他能隐忍二十多年才翻脸,
我也可以把这仇恨深藏,与他虚与委蛇,先除掉他暗中的人马再说!
对,断其臂膀,在图其他。
有了方向的沈青君一阵轻松,
昨天惊恐伤神,今天又思虑过重,心神刚一放松,就觉得疲惫不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擏
“青君醒了,”刚睡醒睁开眼,就看到阿娘在床边一脸关心地看着她,她只觉得一切真好。
看着傻傻盯着自己微笑的女儿,沈母心中感到一阵阵钝痛,
她的女儿发生了什么?才嫁到萧家一天,就这般模样。
今早小厮来报,女儿生病了,还连夜请了大夫,她担心坏了。
女儿在家可是能骑马射箭的好体格,怎么就到了要请太医的地步。
“饿了吧!先喝点粥,好吗?”沈青君点点头,乖巧地喝粥,她确实饿了。
“沈夫人,我们可没有半分对不住少夫人呀!昨天老夫人为了这场婚事,累的心疾都犯了。擏
大少爷昨天一夜都在照顾老夫人,竟没料到,少夫人也病了。
今儿一早来请少夫人去大堂敬茶,才知道少夫人也病了。
大公子体贴少夫人,也没坚持让少夫人起床,独自一个人去大堂回了老夫人,老夫人也体贴少夫人,就免了这一早的媳妇茶。还特意去佛堂求佛祖保佑呢!
可能少夫人也和老夫人一样,因为昨天大婚太劳累身体扛不住了吧。”
我们也是是在没料到少夫人这么不经累!
萧母听到梁国公府夫人一大早就赶来了萧府,特派谢嬷嬷来玉辉院。
谢嬷嬷的话,看似在将萧家母子对沈青君如何体贴照顾,擏
实则话里话外,暗示沈青君身子骨不好,一场婚事就给累出大病了。
又夹枪带棒说她不孝,同样是累病了,
自家老夫人都能起来去大堂喝媳妇茶,还去佛堂给她祈福,但沈青君却不能起床去敬茶。
“我记得萧家乃千年士族。”沈母在一勺一勺地给女儿喂粥,头也不回。
“萧家千年的礼仪传承,有主子没问话,下人随便插嘴的道理吗?”
沈母虽然轻言细语,但气势实在吓人。
沈母可是大魏高门贵阀的女儿,而且还是能跨马跃枪的女将军,擏
生了孩子后,才离开了军中相夫教子。
况且乱世之中,丈夫又长年在外打仗,能护着一双儿女安全成长的女子,性格自然坚毅敢言,加之丈夫如今贵为国公,她作为一品诰命夫人,自带一股威严。
短短两句话,让谢嬷嬷无话可说,脸上露出尴尬的僵笑。
“我的女儿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评说。”
“是、是、是,老奴多言了,沈夫人教训的是。”
谢嬷嬷不敢还嘴,只得连连道歉。
“下去吧,不要打扰我们母女说话。”沈母直接让谢嬷嬷下去,擏
女儿在萧家,这人是她婆母的人,稍加训斥即可,太过了,女儿不好在婆家做。
谢嬷嬷告退。
“我儿发生了什么?怎么第一天嫁到萧家就病了?”
沈母最关心的还是女儿的身体,见她喝完一碗粥,忙问道。
“我,阿娘。”沈青君不知道该怎么说,
告诉阿娘萧韩是陈末帝私生子,一直恨着带兵攻破陈国皇城的阿爹,进而也对她恨之入骨?
可她刚到萧家,按理来说,不可能知道这般秘密!擏
告诉阿娘自己活过一世,这太荒唐!
那该怎么和阿娘说呢?才能让她对萧韩也提起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