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师说,纹在脉搏的位置,这样你的名字就随着我的脉搏而跳动。只要我活着一天,你的名字就跟我息息相关。这句话厉竞东没说出来,怕吓到小姑娘。但就刚刚那句话,也让钟鹿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她想说,厉竞东也太会撩了!这些情话谁能扛得住啊?你的名字我的脉搏这种操作谁能扛得住啊?“你你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不过她随后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但这
上回老爷子入院,就是被厉竞东给气的。
这一回晕倒又是。
厉竞东不管老爷子的死活,这个传言不是假的。
办公室一片慌乱,厉竞东淡定对方文慧说:“大嫂,老爷子就拜托你跟启文照顾了,我今天新婚,抱歉先失陪了。”
方文慧气到失语。
他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新婚?
他就是这样娶了媳妇忘了亲爹?
果然是弑兄逆父、六亲不认的冷血动物!
然而厉竞东已经转身走人了,方文慧跟厉启文也只能尽起大儿媳跟孙子的责任,随救护车一起将老爷子给送到医院,又嘘寒问暖照顾了一通。
钟鹿一觉醒来都下午了,倒也不觉得饿,就是懒洋洋地不爱动弹。
手机里有厉竞东发来的信息:厨师说你中午没下去吃饭,是不是没睡醒?
然后没多久又是一条:睡醒后给我回电话。
中间隔了一段时间,他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钟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纹身,周围的皮肤还是红的,看得出来是刚刚纹好。
纹身的位置在男人左边手腕内侧,脉搏的位置,纹身的内容是“ZL”这两个英文字母,她名字的缩写。
钟鹿很是惊讶。
他怎么跑去给自己纹身了?
他胸口那个倒是无所谓,一般人看不到,但他在手腕上纹身,不怕影响他的商务形象吗?
钟鹿给他打了电话过去,厉竞东很快接了起来。
他在电话那端第一时间问:“睡醒了?饿不饿?”
“不饿。”钟鹿问道,“你怎么去纹身了?”
厉竞东回道:“你之前不是问我身上有没有为哪个女人而纹的纹身吗?”
“之前确实没有,现在有了。”
言外之意,为你而纹的。
“纹身师说,纹在脉搏的位置,这样你的名字就随着我的脉搏而跳动。”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的名字就跟我息息相关。
这句话厉竞东没说出来,怕吓到小姑娘。
但就刚刚那句话,也让钟鹿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
她想说,厉竞东也太会撩了!
这些情话谁能扛得住啊?
你的名字我的脉搏这种操作谁能扛得住啊?
“你你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不过她随后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但这会不会有损你的商务形象啊?”
“平时公共场合都戴腕表,无人察觉。”厉竞东语气莫名缱绻了几分,“私下大概只有你能看到。”
摘下腕表的私人场合,他只属于她。
钟鹿故意吐槽他:“厉先生,我怎么觉得你这样的行为有些幼稚呢?”
为了证明他身上没有为别的女人而纹的纹身,就跑去纹一个她的名字?
20岁的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小男生都不会做这种事,偏偏他一个30岁的成熟男士去做了。
厉竞东自黑了起来:“听说这叫‘恋爱脑’?”
钟鹿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恋爱脑的?
而且他那样的形象,怎样都跟恋爱脑不搭吧?
厉竞东没再继续说这件事,而是又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啊?”钟鹿吓了一跳。
他亲自做?
他那双手以及他宝贵的时间应该是用来运筹帷幄的吧?何必浪费在做饭这种事情上?
虽然钟鹿没说话,但厉竞东似乎又猜透了她的心思,他解释道:“庆祝今天我们新婚,亲自做才有诚意。”
厉竞东这般郑重,反倒显得钟鹿太敷衍了。
可在钟鹿内心,这场婚姻,确切地说是这场骤然的闪婚隐婚,对她来说就是敷衍。
她就是敷衍厉竞东而已,因为惧着他的威严,当然也对他的人有几分着迷。
她没想过跟厉竞东能长久,也没想过厉竞东会一直对她有兴趣,所以到现在为止她始终保持着一颗平常心。
没有因为嫁了厉竞东这样的大人物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也没有战战兢兢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她坦然地做着她自己。
如果厉竞东也有些漠然地做着他自己,就挺好。
但现在他郑重起来了,又是纹了她的名字又是亲自下厨做饭,就显得钟鹿敷衍了。
见钟鹿一直没说话,厉竞东又在那端郑重地说:“钟鹿,我平时工作确实很忙,几乎不会有亲自下厨的机会,但今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我再忙,都会抽出时间来下厨,陪你。”
钟鹿这样聪明的女孩子,又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这般郑重,也是对她的尊重。
她窝在柔软舒适的大床里,只觉得内心无限熨帖。
连带着,她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几分:“我不挑食,你做什么都可以。”
她接着又问:“那我需要做点什么呢?”
他这般郑重,她被卷到了,不做点什么感觉对不起他似的。
男人在那端幽幽地说:“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等洞房花烛就行。”
钟鹿:“……”
她现在什么情况他不会不知道吧?
就这样他还要跟她洞房花烛?
男人又道:“厉太太,你不会不知道洞房花烛还有别的方式吧?”
钟鹿惊得人都从床上坐起来了,她捏着电话恼火地抗议:“厉竞东,我看你今晚还是别回来了。”
“再见!”
她这样愤愤说了一句便挂电话了。
上一秒她还在为男人的郑重感动,下一秒就被气得要离婚。
厉竞东说那样的话当然是在逗钟鹿,他还没有变态到那样的地步。
六点到家的时候,厉竞东并没有在一楼看到人。
来到二楼卧室,刚推开门,柔软馨香的女孩子便迎了上来,笑靥如花地递给了他一张纸说:“送你的礼物。”
厉竞东将人搂进怀里问着:“什么?”
他倒是没想到她也给他准备了礼物,看来夫妻之间卷一卷也还是有好处的。
或者说吓一吓。
八成是他最后那番话把她给吓到了,于是逼得她不得不临时想了一份别的礼物送给他,省得他今晚真的要她洞房花烛。
钟鹿笑着说:“给你设计了一件衣服。”
她专门去服装学院进修过,所以画设计稿不在话下。
而且她现在也兼职南鹿的设计师,经常跟钟南南一起设计新款,只不过男士款设计得少一些而已,但不影响她给厉竞东设计。
主要是脑海中想着厉竞东的脸和身材,灵感来得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