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哥哥心中痛恨又愧疚,痛恨泼污水的人恶毒,愧疚现在他们竟然只能靠着刚出阁的妹妹来想办法。“大哥,二哥,三哥,爹娘不能继续留在牢里,今日我必须要
“不清楚,我们根本问不出来。”三哥薛思让眼底涌动着怒火,咬牙说道。
薛锦若脸色黑沉,透过牢房看着父母的脸色,苍白如纸,俨然出气多进气少。
“背后的人恐怕是想在找出证据之前就让爹娘逝世,目的就是死无对证!”薛锦若眸中闪烁着幽暗的寒芒,只能说背后之人其心恶毒!
“该死!”大哥薛思俭一拳捶在墙上,满心痛恨:“都怪我们竟然毫无防备,除了妹妹,现在一家子都被关起来,想找证据都没有办法。”
三位哥哥心中痛恨又愧疚,痛恨泼污水的人恶毒,愧疚现在他们竟然只能靠着刚出阁的妹妹来想办法。
“大哥,二哥,三哥,爹娘不能继续留在牢里,今日我必须要带他们离开治病,还要委屈哥哥们暂时留在牢里,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薛锦若表情严肃的说道。
“我们都是以叛国罪名押进来的,想要将爹娘带出去没那么容易。”薛思良双眼布满红血丝,声音沙哑的说道。
“我有办法,你们不必管了。”话落,薛锦若直接来到牢门口,对着牢头沉声道:“我要带我爹娘去治病,劳烦牢头行个方便。”
牢头一听,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他们都是重罪,不能带走!”
薛锦若拿出龙纹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勾唇道:“牢头放心,等我爹娘身体情况稳定下来,我自然会将他们送回来,不会与你为难。”
说着,她趁其他人不注意,直接塞给牢头一锭金子。
沉甸甸的重量,还有龙纹玉佩的压迫,牢头一咬牙道:“行,但这件事决不能透露出去,而且要尽快把人送回来。”
薛锦若松了口气,幸好。
“放心,麻烦找两个大哥帮忙把我爹娘送出去。”薛锦若的语气格外诚恳。
她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将父母全都带走。
牢头思索片刻,开口道:“我去找一辆牛车,从后门离开。”
很快,薛颐中跟沈湘琴在昏迷中被安置在牛车上,带走。
离开前,薛锦若安慰三位哥哥,让他们放心。
三人扒在地牢的栏杆上巴巴的张望着,直到薛锦若的身影消失,他们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薛思俭眼神复杂道:“家中遭逢巨变,小妹现在也成长了不少。”
“这样剧痛的成长,我宁愿小妹不要经受。”薛思让红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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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薛锦若就带着父母将之安置在一座清幽的小院中。
将军府现在已经被查封,肯定不能回去。
这座小院还是原主准备用来跟四皇子那个渣男私会的地方,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告诉盛承杰,家里就出事了。
现在正好用来给父母养伤。
牢头派来两名狱卒帮忙把薛颐中和沈湘琴都抬到了床榻上,薛锦若拿出两淀银子递给他们:“谢谢两位大哥。”
两人吃惊薛锦若这么大手笔,不过还是收下了,提醒道:“最多三日,就得把人送回去,不然上面万一来人,我们全都得遭殃。”
“好。”薛锦若点头应下,立刻开始检查两人身上的伤口,这一看之下,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刀伤,鞭伤,烫伤,几乎遍布全身,怪不得爹娘一下子就不行了。
薛锦若眼睛泛酸,心里的怒火却节节攀升,这完全就是言行逼供,皇上那边还没有下达最后通知,竟然就有人胆敢这样折磨她爹娘。
背后若是没人指使,就有鬼了。
薛锦若强忍着鼻头酸意,拿出银针快速封住两人体内的穴道,缓解身体情况。
又端来水替他们擦身,还有药材,等下她得去买一些。
而她还得回摄政王府,不能一直留在这里照顾爹娘,必须要找个人来照顾他们才行。
轻咬下唇,薛锦若决定等下去找一趟人牙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擦完身,她将银针拔了,探脉。
确定父母的状况稳定了下来,头戴上一顶围帽,离开小院。
快要到药堂的时候,一个瘦弱,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摔在她面前,她怀里还死死的抱着一个面色清白,七八岁的男孩子,两人浑身都是伤痕。
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还敢把弟弟抱走,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然老娘打死你!”
小姑娘形销骨立的跟骷髅头媲美的脸蛋满是麻木,一双大且突的双眼迸发出刻骨的仇恨。
“弟弟就要死掉了!”
“死了就卖了,现在尸体也有的是人买,两个赔钱货,赶紧回来!”粗鄙的妇人一脸凶悍的上前,就要抓小姑娘。
恰好一阵风吹过,吹开围帽前的面纱,小姑娘一抬头就和薛锦若对上眼,突然抱着弟弟跪在她面前:“求贵人救我弟弟一命,日后定然赴汤蹈火,我这条命就是贵人的!”
薛锦若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突然和她求救。
但……刚好她需要有人帮忙照顾爹娘,这不就巧了?
“你要卖身给我?”薛锦若语气凉薄的问。
“只要能救我弟弟,别说卖身,这条命都是贵人的。”小姑娘语气充满决绝。
薛锦若挑眉:“你都会什么?”
“烧水,做饭,针线活我都会,如果贵人需要我也可以学。”小姑娘仿佛抓住最后一株救命稻草,字字句句格外恳切。
“老娘早就跟人谈好了价格,今晚你就给我去万花楼,别想跑!”凶悍的妇人冲了上来,听到小姑娘这句话,一把拽住他消瘦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格外粗暴。
万花楼?
薛锦若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那里是王都有名的窑子,这小姑娘才这么点。
他忽然抬手,嫌弃的握住妇人肥腻粗宽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杀猪般的惨叫赫然响起,刺激着耳膜。
“你是哪来的小贱蹄子?居然还真护着这赔钱货!”妇人嘴巴格外脏,张口就骂。
啪——!
薛锦若一个巴掌抽在妇人的脸上,声音冰冷刺骨:“既然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脏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