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场洪水,侵袭瓦解着理智,淹没在其中的人,除了傅妄也,还有她。恍惚间,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晚上,他们只是一对交颈厮磨的热恋情侣,后来的错过和不堪,都仅是做了一场噩梦。“司念,当年抛弃我,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后悔过吗?”傅妄也忽然顿住,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喘粗气,他的声音闷闷的,似是糅杂着委屈,他在心里默念,只要她服个软,承认自己后悔了,哪怕
唇齿相接的瞬间,司念忘记了挣扎。
思念是一场洪水,侵袭瓦解着理智,淹没在其中的人,除了傅妄也,还有她。
恍惚间,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晚上,他们只是一对交颈厮磨的热恋情侣,后来的错过和不堪,都仅是做了一场噩梦。
“司念,当年抛弃我,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后悔过吗?”
傅妄也忽然顿住,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喘粗气,他的声音闷闷的,似是糅杂着委屈,他在心里默念,只要她服个软,承认自己后悔了,哪怕只是骗他。
只要她说,他就信,他就原谅她。
男人湿热的呼吸扑在她裸露的肌肤上,那种滚烫的触感,一直蔓延到她心里。
一滴泪顺着司念的眼角滑落,瞬间便滑进她的发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妄也看不到,就只能听到她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回答他:“没有。”
她没有后悔过三年前离开他,再来一次,她还是一样的选择。
她回答得那样的脆生,那样的不假思索。
甚至连犹豫几秒都没有。
是不是她当年选择抛下他,也是这样毫不犹豫?
“行,司念,还得是你够心狠。”
他脾气上来了,动作也跟着不温柔,身上的毛衣被他扯坏了领子,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和一根肩带,他用嘴咬着肩带往下拉,一口咬在她肩头上。
“唔——”
这一口是真得狠。
司念吃痛,因被他扣着手,只能被迫仰起脖子扭动腰肢,想要从他口中逃离。
“放手,傅妄也,你放开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傅妄也越发没有耐心,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伸手扯下金丝眼镜,本来含情的桃花眼此时怒意已经快要将她吞噬,手上也加大了禁锢着她的力度,将她的手腕掐出一圈红痕。
“分手了还可以做情妇,把我哄好了,说不定我还会给你那小破公司注资。”
他冷笑着,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戏谑不堪,明明是在做最亲密的事儿,司念却只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羞辱,丝毫没有爱意,他只是在羞辱她。
身上的衣服眼见着已经不能蔽体,男女力量的悬殊,她很快就体力不支,挣扎不动,男人吻着她的唇,发狠似的向她索取,像是一头雪地里饿到极致的狼,迫不及待要将她拆骨剔肉吞吃下肚。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管不顾发狠的傅妄也,从前他再如何疯,也不曾强迫过她做任何事。
司念陷在床里,害怕地瑟缩着,抗拒推诿的话被他堵得稀碎。
就在她已经快要放弃挣扎任由他进行最后一步时,突然想起当年傅妄也教她的防身术,用膝盖朝着他全身最薄弱的地方顶去。
“嗯——”
傅妄也痛得闷呼出声,他从她身上倒了下来,本能地弓起身子,眼角飙出生理性的泪水,“司念,你他妈、拿老子当年教你的招数对付我?!”
那一下撞得不重,却足以让他兴致全无,正要发作,就见床上的人儿缩成一团,双臂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啜泣,头上的抓夹早就蹭掉了,一头长发凌乱地铺在床上,鬓角被眼泪打湿。
她的肩膀还在小幅度地抽动着,像个无助脆弱的婴儿,看起来可怜极了。
傅妄也摸过床头柜上的金丝眼镜重新戴好,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她现在这一出,弄得就跟自己欺负她了一样。
“老子挨了你的断子绝孙脚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他的话不好听,态度也不好,却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了她身上,手指弯曲替她揩掉眼角的泪珠子,“老子不碰你就是。”
说完,他转身去了卫生间,跟三年前一样,打算冲水灭火。
许久,司念才松开抱着自己的手臂,正要坐起身子,手肘被什么东西硌了下,她伸手去摸,是一枚小小的素银戒圈。
指尖轻抚戒圈内壁,刻着一串字母:SN&FWY。
这是大学时期她在杂志社兼职,用赚到的第一笔稿费买的情侣对戒,他竟然还留着。
指腹感受着戒圈粗糙的质地,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过心头,司念不由自主地握住那个戒圈贴近心口的位置,合上眼,又是一滴泪落了下来,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反正她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不如就跟他放纵一次。
她脱掉被扯坏的衣服,只裹着他的西装外套朝着卫生间走去,门轻轻一拧就开了,果然,他还是习惯洗澡不锁门。
傅妄也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进来,宽肩窄腰,胸腹间肌肉纵横贲张,两条长腿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被她看了个遍。
花洒没关,水顺着他发梢末尾流淌,傅妄也抬手抹了把脸,也不遮掩,眯着眼看她,水雾缭绕,他骨子里透出来那股混不吝的乖戾劲儿,性感又魅惑。
褪掉西装革履,司念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乖戾偏执的少年,恍惚间,她产生了一种他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的错觉。
“傅妄也,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要是有女朋友,她就不能放纵了,这是做人的原则。
“没有。”
她身上只套着宽松的西装外套,勉强能遮住几个重点部位,露出一双莹白的长腿,他喉结滚了滚,再次血脉偾张。
傅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本来不想搭理她,对上她那张秀气清冷的小脸,嘴比脑子快,一张口就告诉她了。
靠——
交代完他又暗骂自己没出息,面对她,他总会不战而缴械投降。
只要司念站在那里,哪怕什么也不说,就已经赢了。
司念点点头,刚往前走两步,想到这几年跟他形影不离的李言蹊,又问道:“那你有男朋友吗?”
时间能改变一切,包括性取向,男女平等,道德问题,她不能犯。
“司、念,你找死?”
他还想再骂她两句,就被一个柔软的唇瓣堵住了嘴,一双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她身上仅剩的那件西装外套滑落,没了衣料的隔阂,两个赤|衤果的灵魂相互羁绊,彼此纠缠。
“傅妄也,我们做吧。”
这话她当年说过。
“就算是对我当年不辞而别给你造成伤害的补偿。”
其实只是打着补偿的幌子说出来,原本是司念的小私心,她觉得第一次应该给最爱的人。
“司念,你他妈敢用这种事来补偿我?”
傅妄也掐着她的腰,她好像比从前单薄了许多,就像是一使劲儿就能把她 捏碎了一样,压抑三年的感情倾巢而出。
两只纤细的手按在洗手台上,卫生间的镜子被热水的雾气笼罩,聚了又散,散了又蒙上新的,周而复始。
大汗淋漓间,他想到了李言蹊问他的那句话,要是碰上司念呢?
他是怎么回答得来着?弄死她。
对,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