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对方毫不犹豫地躲开。薄若幽又后退了步,双臂抱在胸前,连带着神情都是很明显的防备姿态:“我就说……你被欺辱的时候我分明视而不见,按照你的性子,怎么还会想办法接近我。“霍危楼,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我们之间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没有!”霍危楼倏地抬声。他原本一双黑沉的眼眸,此刻也像被血染一般,充斥着血丝:“槐儿,我都知道真相了,救我的人是你,你哥哥也没
如被一道雷狠狠砸中,霍危楼浑身一僵,直接滞在了原地。
周遭呼啸风雪中的所有寒意似乎在瞬间侵袭体内,让他四肢冰冷僵硬,动弹不得。
霍危楼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的可能性。
从薄若幽对被欺辱的他视而不见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他忍不住去想,这一世的薄若幽是不是也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所以才会对他趋之若鹜?
但他不肯去相信,或者说,他害怕。
霍危楼害怕薄若幽真的记得前世的一切,记得他对她犯下的错,记得那些痛,记得她对他的恨。
那他就连一个赎罪,连一个弥补从前过错的机会都没有!
可到底,这一切还是成了真……
“槐儿……”霍危楼伪装的冷静和不在意在顷刻间崩盘,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无措,“槐儿,你听我说——”
他伸出手,试图想要去抓薄若幽的手。
却被对方毫不犹豫地躲开。
薄若幽又后退了步,双臂抱在胸前,连带着神情都是很明显的防备姿态:“我就说……你被欺辱的时候我分明视而不见,按照你的性子,怎么还会想办法接近我。”
“霍危楼,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我们之间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霍危楼倏地抬声。
他原本一双黑沉的眼眸,此刻也像被血染一般,充斥着血丝:“槐儿,我都知道真相了,救我的人是你,你哥哥也没有叛国……槐儿,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薄若幽微微愣在原地。
她从没见过霍危楼如此脆弱卑微的模样。
印象中,他是宁愿被踩断脊骨都不会低头的一个人,是浑身伤痕也会咬牙坚持着继续战斗的人。
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脆弱,霍危楼都不会。
然而现在,他却露出了一幅极其受伤的表情。
薄若幽无声掐紧手心,深吸了口气别开眼:“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在她心灰意冷之后、在她毅然决然地选择赴死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不是太晚了吗?
如果她没有系统,如果她不是误打误撞完成了系统给的任务,现在的她已然魂飞魄散,变成尘烟散落在这陌生的世界。
无尽的委屈与酸涩涌上心头,薄若幽咬着牙忍住,背过身,不再去看霍危楼的神情。
“太晚了,霍危楼,在你不相信我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不可挽回了。”
说完,她抬步就要走。
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她腰身就被霍危楼有力的手臂给圈住。
“别走!槐儿,是我的错,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薄若幽的背被迫贴上他的胸膛,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慌乱起伏的呼吸。
她用力挣了挣,但没挣开。
“霍危楼,你放开我!”
“我不放!”霍危楼嗓音低哑,声线竟带着一丝颤抖,“我放手,你又要去哪里?槐儿,我怕……我真的害怕会再次见不到你!”
“你从塔楼跳下来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无比的后悔,我试图唤醒你,可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回应……我怕了,我真的怕了。就算这是一场梦,我也不愿再放开你。”
“我知道你一定恨透了我,是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求你了,槐儿,给我次机会。”
“别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是我的命,你也可以拿走。只要、只要你原谅我,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这是霍危楼一生中第一次以这样卑微的姿态去祈求一个人。
然而薄若幽视若无睹,不为所动。
她冷冷地用力扯开他禁锢着自己的手,狠狠甩开:“不可能。”
“霍危楼,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