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闹到了成婚那天,惹怒了圣上,就晚了。裴府。见到她,魏陵宴眸光寒冷到了极点。而那封赐婚的圣旨,就被他随手扔在桌子上。陆芙蕖看在眼里,全当瞧不见:“陵宴,我知你不愿娶我。可这婚约定了十几年,为何如今才提出要退?”魏陵宴皱了皱眉,明显是不想回答。陆芙蕖却再度开口:“就算要退婚,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她声音沙哑,苍白的脸色流露出几许脆弱。
那画面太过震撼。
一股血腥气涌上喉头,陆芙蕖“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她身形晃了晃,幸亏被魏陵宴一把扶住。
“你……”
“别去!”陆芙蕖忍着肺腑间的痛苦,死死攥着魏陵宴的手。
闻言,魏陵宴担忧的神色冷了下来,用力将手抽回大步进了御书房。
陆芙蕖想跟上去,却被拦住。
内侍提醒:“沈小姐,圣上只召了裴小将军一人。”
陆芙蕖脚步一顿,有心无力。
她怔怔看着御书房紧闭的门,眼前却尽是预知里,魏陵宴被斩首的画面。
阴沉沉的天空飘起了雪,寒风穿过衣袖,吹得她瑟瑟发抖。
冬禧看着陆芙蕖比雪还白的脸色,忍不住劝:“小姐,先回去吧,您身子哪里遭得住。”
陆芙蕖却摇了摇头拒绝。
不知过了多久,她手脚都麻木了。
御书房的门才打开,魏陵宴走了出来,气势比进去时还要冷沉。
内侍也跟了出来,小声对陆芙蕖道:“陛下这次是看沈小姐您在,才放过小将军,您回去多规劝规劝他吧!”
看来圣上没有答应他的退婚。
陆芙蕖本该松一口气,可想到魏陵宴对自己的厌恶,心头却像压了块重石。
目送着魏陵宴离去的背影,她回头看了眼明黄的宫殿。
预知里,圣上正是因为他执拗不服管教的性子,而对他一再失望,最后动了杀心。
陆芙蕖默声摘下腕上玉镯,递给内侍:“裴小将军少年心性,若有冒犯,还请圣上千万别往心里去。”
内侍笑着将手镯收进袖中,恭维道:“沈姑娘知书达理,和裴小将军真是般配得紧。”
陆芙蕖回以微笑,却掩不住眼底的苦涩。
般配,可魏陵宴不喜欢。
陆芙蕖压下情绪回府。
前脚刚进府门,后脚就接到了赐婚的圣旨。
婚期就定在七日后。
她看着手中烫金的圣旨,心里的苦涩怎么都压不住。
这样一来,他该更厌恶自己了吧……
想到这,陆芙蕖呛了一口冷风,猛烈地咳起来:“咳咳咳……”
冬禧连忙扶住她:“小姐,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陆芙蕖拦住她,强行将喉间痒意压下:“备车,我要去裴府。”
二人婚仪未成,她此番前去其实不合礼法。
可她也深知魏陵宴的脾气,定然不会乖乖等着成亲。
若真是闹到了成婚那天,惹怒了圣上,就晚了。
裴府。
见到她,魏陵宴眸光寒冷到了极点。
而那封赐婚的圣旨,就被他随手扔在桌子上。
陆芙蕖看在眼里,全当瞧不见:“陵宴,我知你不愿娶我。可这婚约定了十几年,为何如今才提出要退?”
魏陵宴皱了皱眉,明显是不想回答。
陆芙蕖却再度开口:“就算要退婚,你总要给我个理由。”
她声音沙哑,苍白的脸色流露出几许脆弱。
魏陵宴沉默了会儿,竟真的开口:“四年前,崖山关一战,我方险些全军覆没,幸而出现一名唤司妩儿的女子提前告知此事,才避免了这场惨剧。”
“两年前,军中出现奸细,也是她提醒,才识破了他的刺杀计划。”
“最神奇的是这次,她居然还通过星象,预测了行军路上的地动,避免军队遭受天灾。”
听着这些,陆芙蕖却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这桩桩件件,分明就是她提前在预知里见到,写信提醒他要提前防范的。
怎就成了别人的功劳?!
陆芙蕖的声音都在颤抖:“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化险为夷,或许不是因为司妩儿?”
魏陵宴眼神倏地凛冽:“不可能。”
提起她,魏陵宴的声线都柔和下来:“每当我身陷险境,只要妩儿在,就能化险为夷。”
“她就是我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