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陵宴的话也再度浮现耳畔。“她聪慧,坚强,有自己的思想,是我想要的妻子。“她与你,是两种人。陆芙蕖细细琢磨着他的话,试图牵动嘴角,笑得更真,却怎么看怎么怪异。就好像被扯动的皮影人,一举一动都透着僵硬。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冬禧仓皇进来:“小姐,那个司妩儿来了,说想见您!”陆芙蕖有些惊讶,但更令她诧异的,是冬禧的反应。她朝
司妩儿是他的福星,那真正做了那些事的自己算什么?
陆芙蕖像吞了一肚子黄莲,苦涩在嘴里蔓延。
她想要解释,可自小受到的那些教养,教会了她必须隐忍,克制。
到现在,竟连为自己辩解一句都做不到。
直到魏陵宴不耐开口:“能说的我已告诉你,这婚能退了吧?”
陆芙蕖手猛地攥紧,声音沙哑:“退婚后,你可是要娶她?就因为她是你的……‘福星’?”
她想如果魏陵宴说是,那她便想办法证明做那些事的是自己!
却没想到,魏陵宴竟否认了。
“不是。”魏陵宴眼中蒙上层少见的暖意,“与那些事无关。妩儿和京中大多数莬丝花般的娇柔女子都不一样,与你更是两种人。”
“她聪慧,坚强,有自己的思想,是我想要的妻子。”
他的话声声震耳。
陆芙蕖面色苍白,像是个雪人。
魏陵宴的话却还没说完:“陆芙蕖,你明白吗?”
她明白,怎么会不明白!
可预知里那些画面还历历在目,陆芙蕖做不到看着满门忠良的将军府走向灭亡。
也做不到看着自己喜欢了多年的魏陵宴被污惨死!
陆芙蕖死死攥着手,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肺腑间。
她脸色木然:“圣旨在前,小将军不想连累将军府满门,就莫要违逆圣上。”
扔下这话,她转身便走。
四肢僵硬的,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童。
直到出了将军府,回到马车上。
陆芙蕖接过冬禧递来的暖炉,身体却还是一阵一阵泛着冷意。
一旁,冬禧眼含担忧:“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小将军欺负您了?”
欺负?
若非必要,魏陵宴怕是连跟她说句话都不愿!
陆芙蕖咽下苦涩:“冬禧,让人去查一个叫司妩儿的女子,应该是跟裴小将军一同回京的。”
这话一出,冬禧霎时明白了什么,当即出了马车,安排人去查。
半炷香后,她带回了司妩儿的所有生平,包括如今的住址。
厚厚一叠,陆芙蕖一张一张翻看着。
到最后,她诧异问:“怎么没有画像?”
“这女子是今日与小将军一同归京的,还没有人见过。”
冬禧回着,继续问:“小姐,是否要让人去瞧瞧?”
陆芙蕖垂眸看着纸上的字字句句,摇了摇头:“不了。”
去看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若是让魏陵宴知道了,反而更惹他生厌。
见此,冬禧也不好再多嘴。
主仆两人就这般回了沈府。
闺房内。
陆芙蕖屏退了冬禧,站在铜镜前看着一身寡淡,笑容虚假的自己。
魏陵宴的话也再度浮现耳畔。
“她聪慧,坚强,有自己的思想,是我想要的妻子。”
“她与你,是两种人。”
陆芙蕖细细琢磨着他的话,试图牵动嘴角,笑得更真,却怎么看怎么怪异。
就好像被扯动的皮影人,一举一动都透着僵硬。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冬禧仓皇进来:“小姐,那个司妩儿来了,说想见您!”
陆芙蕖有些惊讶,但更令她诧异的,是冬禧的反应。
她朝外走去,就见院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的红衣女子。
她便是司妩儿?
陆芙蕖想着,走上前,却在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
司妩儿的长相,竟与她早逝的娘亲,有七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