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阴测测的在小进子耳边低语道:“你去配一副男子的绝育药,一定要保证用了药,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的那种!”小进子震惊的抬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年世兰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分批拿药,多拿几副药,重要的药材分开抓,切莫让人瞧出端倪。小进子连忙应下:“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颂芝:“主子醒了,怎么流了那么多的汗呀?”
……
翊坤宫中,我穿着明黄色的皇贵妃服饰与一身宫妃打扮月宾姐姐坐在一起,逗弄着福宜和那个似乎叫温宜的小公主。
看着殿中两个穿的像福娃一样的孩子嬉戏打闹,追逐奔跑,我与姐姐互视一眼,正是岁月静好。
胤禛却突然带着乌拉那拉氏来到了翊坤宫,两人都穿着一身明黄龙凤袍,面露凶光。
看着来者不善的样子,我与姐姐赶忙对着狗皇帝皇后行礼问安,两个小的也行礼喊着:“儿臣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皇阿玛,皇额娘万福金安。”
狗皇帝不仅没有免我们的礼,居然还将一本奏折砸在了我脸上,呵斥道:“年家血脉的孩子,绝不能留在世上。”
听到这话,我心下一惊,看到我被砸到,月宾姐姐忙将两个孩子藏到了身后。
我自知读书不多,任由月宾姐姐替我捡起奏折,念道:“臣乌拉那拉.戈尔泰上奏举报年羹尧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呈请皇上定夺”
姐姐念完奏折,立刻拉着我跪在胤禛面前,说:“冤枉呀,皇上,年家意图谋反的证据有待查清,这抄家灭族的大罪,请皇上明察!”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哥哥怎么可能会造反?
年家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胤禛看着月宾姐姐,眼底的冷意仿佛能凝结出霜,嘴里说道:“你还在这里助纣为虐!”
伸手就一把推开了姐姐,福宜年幼,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狠狠地推开端娘娘,跑上前去喊道:“皇阿玛不要打端娘娘。”
胤禛将狠厉的目光看向福宜,又伸手凶神恶煞的掐住了福宜软嫩的脖子,将福宜的身体高举在身前。
我扑上前去想要救我的孩子,乌拉那拉氏却狠狠将我推倒在地。
将身体压在我身上,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年家不念皇上提拔之恩,居然意图谋反,乌拉那拉氏已将证据上呈大理寺,你莫想再狡辩,皇上也不会再听你的花言巧语!”
福宜小小的身体轻轻的晃着,嘴中想要喊着皇阿玛饶命,小手抓着狗皇帝捏着他喉咙的脏手,想要喘口气。
月宾姐姐嘴中喊着:“皇上息怒,二阿哥是无辜的”,冲上前扑去,想要救下福宜,却被胤禛一脚踹在心口,疼的直不起身子。
依旧喊着:“皇上三思呀,二阿哥年幼,请皇上息怒。”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亲自动手,小小的福宜因为缺氧,已经快不行了。
我哭求着:“四郎,四郎你先放开福宜,他要喘不过气了,他会憋死的!”
我见平日求情的言语胤禛已经无动于衷,立即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开恩,二阿哥要受不住了,求皇上开恩!”
我再抬头,胤禛竟亲手折断了福宜那细瘦的脖子,我目眦欲裂,想冲上前去想要救下我的福宜。
可是一切都晚了,福宜的两只小手已经无力得垂在身体两边,脖子歪歪得倒在一旁。
我好想快点帮他扶正脖子,仿佛这样他就可以活过来了!
乌拉那拉氏却挡着我说道:“陛下要清理门户,这年家血脉的孽种,妹妹莫要再护着了。”
我歇斯底里的喊着:“住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本宫的福宜”。
可是胤禛根本不在乎,嘴里阴狠的说着年家要造反,这个孽种不能留。
我高声回他:“不可能,年家忠心无二,绝不会有不臣之心!”
我扑上前去想要夺回福宜,他却狠狠的将福宜小小的身体掼在了地上。
我尖叫着想要接住福宜,可等我将福宜抱入怀里时,小小的福宜早已经没了气息。
身体软哒哒的像他睡着实一样样,可是我却再也没能唤醒他,再也没能听见他软糯的喊我额娘。
宫殿外下起倾盆大雨,惊雷阵阵,我将福宜轻轻的放在地上,就像每次我将他抱上床睡觉那般。
再次留恋的摸了摸他的小脸,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从头上拔下了那把早就准备好的鎏金簪。
这是哥哥为我准备的,说是又玄铁制成,为了迷惑众人,在外表渡上了一层金粉。
我将簪子握好,用肥大的衣袖遮住,缓缓走向胤禛问道:“皇上当真不念一点旧情了么?”
胤禛冷声道:“朕会将你打入冷宫,不会要你性命。”
我嗤笑道:“臣妾谢主隆恩”说完盈盈拜下,再起身,一把化作金簪的匕首狠狠刺进皇帝的心脏。
这个动作我跟着小招子练过很多会,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真的要用,曾经我是为了自保,现在我是为了给本宫的福宜报仇!
鎏金簪刺进血肉里的那一瞬血液喷了我满脸,我没有感觉到惊恐,只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乌拉那拉氏高喊着护驾,刺耳的声音传来,我转身看向她,狞笑一声,就拿着鎏金簪冲了过去······
……
年世兰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ʝʂɠ到颂芝担忧的目光,盯着鹅黄色的床帏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颂芝宽慰道:“主子,小进子也说了,月子里不可忧思过度,会伤身子的,您怎么也得顾着点身子,您就当是为了咱们福宜阿哥。”
一说到福宜,梦里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脑海,那软糯的身体,仿佛真的一般。
年世兰的眼泪不自觉的从脸颊上滚过,带着哭腔问道:“福宜呢,我的福宜呢?”
颂芝看主子哭了,急忙回道:“小阿哥就安置在偏殿,奴婢这就去请小阿哥”。
一听福宜在偏殿,年世兰掀开被子就向偏殿跑:我要去看看福宜,去看看我的孩子。
颂芝忙抱住年世兰喊道:“主子还在月子里,不穿鞋会受凉的。”
年世兰挣扎着要去,可是还虚弱的身体根本挣脱不了颂芝,只能伸着手大哭:“福宜······我的孩子······”
颂芝一边笨拙的将主子抱上床,一边喊着蓉芝去请小阿哥。
“主儿,主子,小阿哥马上就来了,您醒醒啊,您这是梦魇了么?”转头冲着门口又喊道:“小招子,去叫小进子来,主子被梦魇住了。”
蓉芝很快抱着福宜来了内间,年世兰一把抢过孩子,抱在怀里,看着他吐着泡泡的小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抱着福宜,年世兰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奴才小进子参见主子”,小进子观察着年世兰的神色又说道:“主子最近忧思太重,奴才备点安神汤每晚睡前服下,能帮主子调理一下身子。”
“小进子,你上前来”,年世兰看了一眼颂芝,颂芝很有眼力见的带着蓉芝一起去守门,屋里只剩下小进子和年世兰母子。
年世兰阴测测的在小进子耳边低语道:“你去配一副男子的绝育药,一定要保证用了药,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的那种!”
小进子震惊的抬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年世兰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分批拿药,多拿几副药,重要的药材分开抓,切莫让人瞧出端倪。”
小进子连忙应下:“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年世兰寻思了一下又道:“你去叫小财子来见我。”
小进子嘱咐:“是,奴才这就去办差了,请主子放宽心,养好身子要紧”。
年世兰逗弄了一会福宜,看着他软嫩的小脸,想着如果胤禛只有这一个儿子,那他一定会像心疼眼珠子一样的去心疼福宜了!
“主子,小财子来请安了”,年世兰想事情想的入迷,颂芝的声音将她唤醒:“进来吧”。
小财子进来就行了礼:“奴才小财子给主子和小主子请安,主子和小主子万福金安”,我招招手,小财子走上前来。
我低声问道:“绘春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财子低头小声回道:“小宝子打听到了,绘春入府前曾有一门婚事,但是乌拉那拉家为了让绘春安心进宫,偷偷做掉了绘春的未婚夫。”
年世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绘春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然后呢?”
小财子继续道:“乌拉那拉家承诺,绘春进宫以后25岁会放出宫成家,并且送上丰厚的嫁妆,但是那未婚夫家急着成婚不同意,乌拉那拉家就偷偷地杀了人家全家。”
说道此处还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仿佛也不敢相信天子脚下,乌拉那拉家说灭门就灭门如此残暴:“绘春至今还不知道她未婚夫出事了。”
年世兰疑惑道:“哦?那绘春看起来对她未婚夫一般呀,死了这么久,她不知道么?”
小财子继续道:“绘春与他未婚夫青梅竹马长大,后来绘春家出事,将绘春卖进了乌拉那拉家,成了福晋的陪嫁婢女,绘春的未婚夫是个读书人,乌拉那拉家找人模仿了那人的字迹,每隔半个月都会给绘春一封信。”
“如此说来,绘春跟她未婚夫还是有情的了,那如此杀夫之仇,应该可以利用起来。”
安排好绘春的事情,年世兰就抱着福宜休息了。
从今天开始,年世兰决定要和孩子每天在一起,直到他长大拥有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