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看依旧紧闭的大门,犹豫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到路边的一个花盆旁,将花盆拿起后,一把钥匙静静地躺在地上。这是她之前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带钥匙多备着的。裴裳捡起钥匙,将门打开,黑暗中,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然而一阵悦耳的风铃还有像是贝壳碰撞的声音响了来。借着外头的路灯光线,她看见挂在玄关处的贝壳风铃。她眼眸一怔,认出了那
天色渐渐黑了,裴裳看着手机中顾凌风的短信,只能回说她一会儿就回去。
她回头看了看依旧紧闭的大门,犹豫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到路边的一个花盆旁,将花盆拿起后,一把钥匙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是她之前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带钥匙多备着的。
裴裳捡起钥匙,将门打开,黑暗中,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然而一阵悦耳的风铃还有像是贝壳碰撞的声音响了来。
借着外头的路灯光线,她看见挂在玄关处的贝壳风铃。
她眼眸一怔,认出了那是她送给卫行知的生日礼物。
他没有扔,还一直挂在这儿吗?
“哐当——”
一声轻响打断了裴裳的思绪,她屏住呼吸,借着手机的灯光走到开关处将灯打开。
更加浓烈的酒味闻起来都觉的醉人,裴裳看着满地的红酒白酒瓶子,一张脸紧皱着。
然而当看到卫行知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卫行知就像街上的醉鬼一样靠在吧椅旁,外套扔在一旁,领带歪斜,面色红的像外头路灯上的灯笼,半睁着的眼睛目光迷离,一手夹着已经灭掉的香烟,一手拿着只剩下一口酒的瓶子。
裴裳心头一窒,立刻走过去伸手想将卫行知扶起来。
恍惚中,卫行知好像感觉有人来了,温暖的小手覆在他的后脑和他的手臂上。
他强抬起眼,视线还是模糊不清。
裴裳看他的模样,知道他是醉了,喝了那么多酒,恐怕都把自己是谁都喝忘了。
“你……是谁?滚!滚出去!”卫行知用力推开裴裳,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裴裳吃痛地倒吸口凉气,可见卫行知不要命地灌着酒,她也顾不得疼痛,再次上前将他手里的酒瓶抢了过去。
这一个举动像是激怒了卫行知,他一把扯住裴裳的头发,将她拉到面前。
裴裳额咬着牙,只发出一声闷哼。
她微热的眼眶中噙着晶莹的眼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卫行知。
她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清楚,甚至都没认出她。
两张脸靠的只有两三厘米,温热的呼吸洒在各自的脸上,卫行知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
裴裳!?
他的手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松开了手,在裴裳跌坐在地后,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扶。
然而他还是收回了手,甚至用仅存的一丝清醒挤出几个字:“你,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
裴裳闻言,又气又无奈,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卫行知真的以为她是来看他笑话的。
只是没等她回应,卫行知又拿起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放肆地喝了起来。
裴裳更觉头痛,再想去抢他已经放下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卫行知看向他,醉醺醺的模样竟有了几许狼狈,“你,你很开心是吧?现在……”
他重重地捶了捶胸脯:“我什么都没了,裴裳……你压对人了。”
卫行知手肘撑着地,俯身朝裴裳咧嘴笑着:“你喜欢的……男人又有名又有利了,恭,恭喜你!”
裴裳一怔,竟不知道该心疼他还是已经被他定义为唯利是图的自己了。
外面的风吹的风铃轻轻晃动着,铃声悦耳,像是炎炎夏日的一块儿冰西瓜抚平了心中的烦躁。
裴裳看了风铃一眼,心中百感交集。
或许卫行知爱她,但他不明白怎么才算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