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回到了十一岁那年,那辆车子不受控制地向他和叶秉钦冲过来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千钧一发之际,是叶秉钦拉起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安全的地方的跑去。可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下意识地就推了叶秉钦一把。等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叶秉钦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当时的他恶毒地想,如果叶秉钦能这样死掉就好了。叶秉钦死了,父亲才会看到他的存在,才会想起
闻言,叶父又狠狠地打了叶封年一下,骂道:“混账东西!你把叶家的面子都丢光了!”
叶封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怨恨地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叶秉钦。
从两次意外之后,叶秉钦一直坐在轮椅上,他也终于可以从仰视变成了俯视。
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痴迷。
“我把叶家的面子都丢光了?”叶封年抬起手指着叶秉钦,“把叶家的脸丢光的明明是这个废物!父亲你不记得了?”
“是他,辜负了您的希望,坐在轮椅上一蹶不振啊!”
叶父用拐杖指着他:“你哥哥他,从来没有做过对公司和叶家不好的事!”
叶封年笑起来。
叶秉钦冷冷地看着几乎癫狂的弟弟,说:“我为什么坐在轮椅上,你比谁都清楚。”
语气平淡,没有丝毫威胁,但叶封年的身子还是狠狠一颤。
他似乎回到了十一岁那年,那辆车子不受控制地向他和叶秉钦冲过来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千钧一发之际,是叶秉钦拉起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安全的地方的跑去。
可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下意识地就推了叶秉钦一把。
等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叶秉钦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当时的他恶毒地想,如果叶秉钦能这样死掉就好了。
叶秉钦死了,父亲才会看到他的存在,才会想起他也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叶秉钦没死,甚至记得是自己推了他。
他害怕,害怕叶秉钦把这件事告诉父亲,父亲会狠狠地打他,把他关进祠堂面壁思过。
于是他每天都守在叶秉钦的床前,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低头认错,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求他不要告诉父亲。
叶秉钦是心软的,也就瞒下了这件事。
但他却始终惶恐不安,把柄攥在别人的手里,相当于自己的命握在别人的手里。
叶父看向叶秉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封年心下一惊,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推了你!”
叶秉钦没有说话,叶父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混账东西,当年是你害了叶秉钦?!”
叶封年身子颤抖着后退:“不是我,是他自己命不好!”
“我已经查到当年第二次事故撞我的司机,他承认,他有一个得了癌症的女儿,是你拿钱买通了他,要他找机会撞死我。”叶秉钦一字一句说道。
听到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歹毒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叶父气急,抬起拐杖在叶封年的身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又一下。
叶封年痛得跌倒在地,但他看着父亲,倏地冷笑:“无情无义?这不正是父亲您从小教给我的吗?”
“你说的话,儿子可是一个字都不敢忘,始终都记在心里了!我比叶秉钦更适合继承叶氏,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父亲您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您当初不就是靠着无情无义四个字才从伯伯姑姑手中拿到了叶氏吗?就连母亲她,也只不过是你获得权利的一个工具罢了!”
“你!”叶父急火攻心,蓦地感觉到心口一阵抽疼,捂住心脏就要倒下。
“父亲!”叶秉钦动了下。
老吴眼疾手快地扶住叶父:“来人,把老爷子送到医院去!”
叶封年看向叶秉钦,阴森森地笑道:“我的哥哥,难道你这些年就不恨父亲吗?现在只要他死了,你就能继承叶氏了。”
叶秉钦伸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在会场里响彻。
“父亲的无情无义从来都不是你理解的那样,他虽然是利用母亲拿到了叶氏的管理权,却不曾对伯伯姑姑痛下狠手,对母亲也是相敬如宾。”
“而你,已经没有人性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