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回忆,外婆有些恍然,“她是我带过最好的学生之一,不巧,她在村里的时候,你都不在。姜织眠浅笑嫣然:“现在有机会认识也不晚,外婆今天去休息吧,我来做饭,让您尝尝我的手艺。外婆笑呵呵:“好,好,浓浓长大了,长大了啊。最后的声音夹着怅然,飘散在寒风中。……除夕那天,外婆陪姜织眠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回屋休息去了。空荡荡的客厅只有还在闪烁的电视,里面欢庆鼓
“欸,姜织眠,他谁啊?”
乔珩迈开的步子大,没几步就追上了姜织眠。
姜织眠神色淡淡,就连嗓音也是:“不认识。”
乔珩哼笑声:“别想骗我,你们肯定认识。”
姜织眠莫名有些烦躁,很不适宜的,她想起了池砚舟,如果他在这里,恐怕不会问这种令她感到不适的问题。
“我没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
骨子里的教养令她无法甩脸色,只好耐心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乔珩见她脸色不对,也没再问:“你生气啦?”
姜织眠抿了下唇,不等她回,乔珩再次开口:“真生气了?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没生气。”
“真的?”
“真的。”
说话时,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步伐变快,熟悉的小院映入眼帘,紧接着还有一声狗叫。
“汪汪——”
柴柴摇着尾巴靠近,在看到旁边的乔珩时,眼神顿时变得警惕且凶狠,朝他吼了几声。
乔珩一脸莫名其妙:“干嘛?我什么都没做?别冲我叫!”
柴柴又叫了几声,用脑袋去蹭姜织眠的小腿,张嘴咬着她的裤腿就朝家里拽。
乔珩气笑了:“姜织眠,你家狗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姜织眠弯下腰摸了摸柴柴的脑袋,柴柴欢快极了,还伸出舌去舔,她忍不住弯了弯唇:“真乖。”
乔珩见女孩儿侧脸上明晃晃的笑,不由怔了下神。
耳畔响起那欢快的声音,似乎带着点无辜:“没有吧。”
“阿珩。”
乔珩的思绪收回,想到刚刚自己竟然盯着她出了神,素来脸皮足够厚的他难得红了脸,慌忙移开视线:“怎、怎么了?”
乔母望了望他空着的手,一脸疑惑:“你买的盐呢?”
盐?
乔珩干笑两声,无措地想着对策,掩饰性地挠了挠后脑勺,倏然灵光一闪:“我到超市突然想起我们家昨天买过了。”
乔母点点头,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织眠,我们先走了。”
“乔姨不留下吃顿饭吗?”
“不了,你叔叔在家等着呢。”乔母笑着摆手,“你也回去吧。”
姜织眠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她垂眸,轻声:“柴柴,回家了。”
柴柴配合地叫了声,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回到院中,外婆看着远方出了神。
听到动静,浑浊的眼睛动了动,转而笑了:“浓浓回来啦。”
姜织眠将东西放到石桌上:“外婆是在想以前吗?”
“老了,就爱想年轻时的事情。”外婆眼神飘向何方,“那时候不比现在,也很让人难忘。”
“乔姨是外婆之前的学生吗?”
外婆之前是教书先生,有着很高的文化修养,以至于后来姜织眠跟在她身边,学了很多礼仪和知识。
“是啊。”陷入回忆,外婆有些恍然,“她是我带过最好的学生之一,不巧,她在村里的时候,你都不在。”
姜织眠浅笑嫣然:“现在有机会认识也不晚,外婆今天去休息吧,我来做饭,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外婆笑呵呵:“好,好,浓浓长大了,长大了啊。”
最后的声音夹着怅然,飘散在寒风中。
……
除夕那天,外婆陪姜织眠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回屋休息去了。空荡荡的客厅只有还在闪烁的电视,里面欢庆鼓舞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显得几分吵闹。
姜织眠搂着抱枕,将下巴抵在上面,瞬间陷入一大块,小半下巴没入里面,有些出神。
柴柴懒洋洋地趴在一边,眼皮子不断耷拉,显然是困的不行。
最后那个小品没看完,姜织眠就关掉回了房间。
她拉开窗帘,窗外被路灯照的隐隐泛亮,夜空中绽放着一朵一朵绚烂多彩的烟火,耳边环绕着喜庆的声音。
姜织眠仰着头,火花映在她黑亮的瞳孔里,密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光亮,在眼底洒下一层阴影。
嘴角微微上扬。
真热闹啊!
……
江城,沈家。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看到他满脸兴奋,“老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沈迁越眼神微暗:“是吗?”
屋内与屋外不同,灯火通明,温暖如春,电视机开着,里面欢笑的声音响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两人看的津津有味。
沈迁越掀了一眼,抬步准备上楼。
“沈迁越。”
身后一道粗厚的声音响起,“见到了不喊人?”
沈迁越停下脚步,语气嘲讽:“喊人?不知道沈先生想听什么?小三?情妇?还是其他什么?”
沈父脸色涨红,怒气直冲:“沈迁越!”
沈迁越拖长语调“哦”了声:“瞧我这记性,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毕竟这件事最大的责任不在你,可,谁让你现在在沈家呢。”
沈夫人长相明艳,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不过此刻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沈迁越,你应该知道当初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并没有插手,至于你父亲......”
沈迁越冷嗤,打断她的话:“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确定的是,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阿姨啊,”他的语气多了几分惋惜,“你说当初你为什么要进沈家呢?图人呢?还是图钱呢?”
沈夫人脸色一变,脸上写满了不悦。
沈迁越笑了笑,抬步继续上楼。
“沈迁越!”沈父胸腔内的怒气排不出去,气得浑身发抖,“老子现在管不了你了,是吧?”
“别演了。”沈迁越头也不回,“你演的这些角色,很恶心!”
“但是不管怎样,你母亲的死都和我没关系。”沈父大吼,“你阿姨也是你母亲去世后才进的家门,因为你,我们迄今为止都没要孩子,你还想要怎么样?”
这次回应他的,是重重地关门声。
漆黑的房间内,沈迁越靠在门上,头颅后仰抵在门上,闭上眼笑得苦涩。
沈家他并没有打算待多久,不过一个小时,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客厅。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沈父没再喊他,沈迁越倒是耳边清闲,头也不回离开沈家。
管家还劝两句,看到沈父的脸色后,话语卡在喉咙里,直到沈迁越的背影消失。
离开沈家,沈迁越径直去了酒吧。
萧瑞和梁泊回了家,一时脱不开身,所以包厢内只有一个身影,清脆的酒瓶碰撞声尤为明显。
喝的多了,沈迁越甚至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酒瓶,模糊间,他看到一道倩丽的身影款款而来。
像极了......
“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