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程姣怎会不知。看着沈迁越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程姣突然笑了。沈迁越蹙眉,像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她。程姣丝毫不在意,她站起身:“沈迁越,你不会忘了吧,你和姜织眠分手了。沈迁越的眉头蹙地更紧了,边摇头边否认:“没有,她不会和我分手的......”“你们分手
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到他自己都听不清。
手里的力道一松,酒瓶倒地,瓶口汩汩流着液体。
那道身影走近,蹲在他面前,神色掩饰不住的担忧:“迁越,你还好吗?”
她凑近将手放在他的额头:“怎么喝这么多?是心情不好吗?”
沈迁越眼眶莫名一酸,他伸手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颤着手,下巴抵在女孩的颈窝,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和哽咽:“你,是你吗?你回来了?”
“你不会像他们那样对不对?你还要我对不对?那天说的是气话对不对?你还喜欢我......”
程姣看着难得露出脆弱一面的沈迁越,眼中满是心疼,不等她回答,便听到男人低喃:“眠眠......”
一瞬间,程姣宛如雷劈。
眠眠......
姜织眠!
她咬牙,将沈迁越推开,扣着他的肩膀喊:“迁越,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姜织眠,我是程姣。”
“程姣!不是姜织眠!”
沈迁越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来人的容颜,随后苦笑一声,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程姣,程姣......”
“哈哈哈。”
他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笑着笑着猛得剧烈咳嗽起来。
“迁越,你怎么样?”
“起开!别碰我。”
沈迁越一把甩开她的手,双手按在沙发上撑起身体,眼中带着厌恶,“别碰我,她会不高兴的。”
程姣没站稳倒在地上,地上的液体沾在她白色的裙子上,变成了污渍,可她浑然不觉,木讷地看着沈迁越。
她是谁?
程姣怎会不知。
看着沈迁越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程姣突然笑了。
沈迁越蹙眉,像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程姣丝毫不在意,她站起身:“沈迁越,你不会忘了吧,你和姜织眠分手了。”
沈迁越的眉头蹙地更紧了,边摇头边否认:“没有,她不会和我分手的......”
“你们分手了!是她提的!她不喜欢你了。”
“闭嘴!”
沈迁越大吼,“她不会的。”
程姣面带嘲讽:“沈迁越,你们到如今这个地步,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她喜欢了你四年,在你身后追逐了四年,多么深情啊!但凡换个人早就心动了,可你没有。”
“哦,让我想想,其实你也心动吧,只是你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认为她和之前你交的那些女朋友一样,又或者你认为所有人的喜欢都很虚伪,不长久,所以你警告自己不要动心,所以你去试探她。”
“你用你那所谓的试探,将人家的满腔热血浇的透彻心凉,现在好了,人家彻底放弃你了。”
“就因为你心中的疑虑,丢掉了满眼都是你的女孩。”
程姣面色平静的可怕,“你开心吗?”
“沈迁越,你明知我喜欢你,对吧?”
“但是我没说过,你也不戳破。”
“你是觉得以朋友的身份维持的情谊更加久远吗?你拿我当朋友?!”
“呵。”程姣嗤笑,“沈迁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着急吗?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分手,你不会对任何人动心。只要我在你身边,你总能看到的。”
小时候的创伤对人到底有多大影响,哪怕到现在,依旧在心中扎着根刺,永远毁不掉。
可是......
其实一切都在程姣的掌控范围,可是偏偏除了姜织眠这个意外。
“沈迁越,认清现实吧,姜织眠已经不喜欢你了。”既然多了个意外,那就彻底拔掉好了,“我上次还看到她和上次出手打你的男人在一起,笑得可开心了。”
沈迁越没理她,站起身踉踉跄跄朝外走去。
程姣想去扶他,手还没碰到,就被他冷斥:“别碰我!”
沈迁越现在脑子晕乎乎的,他只知道,自己要去姜织眠,要去找个答案。
除夕夜,每家每户都欢声笑语,街道上人很少,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沈迁越站在出租屋的那棵树下,抬眼看着三楼的那个窗户,里面漆黑一片,不见丝毫光亮。
他从兜里掏出根烟,咬住烟蒂,点燃。
白色的雾气从嘴边散开,模糊了视线。沈迁越像个机器人一样,眼中,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指尖夹着烟,烟星忽明忽灭。
天上飘起了雪,银白色的,在微弱的灯光下格外扎眼。一抹冰凉的触感贴在沈迁越的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低头,拿出手机给姜织眠发了条消息。
【沈迁越】:眠眠。
消息出去那刻,便看到旁边那个红色的感叹号以及「你已不是对方的好友......」
沈迁越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给她发。
【沈迁越】:眠眠,我好想你。
【沈迁越】:眠眠,对不起。
【沈迁越】:我错了,眠眠。
【沈迁越】:眠眠,你回我一下好不好?
【沈迁越】:眠眠,你还会等我嘛?
【沈迁越】:眠眠,你再喜欢我一次好不好?
【沈迁越】:这次我不会让你赌输了。
【沈迁越】:眠眠......
他发了好久,看着页面上绿色的条框以及满屏的红色感叹号,自嘲一笑。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消息,期待那头的人回他吗?
雪依旧在下,飘落的雪花落在手机屏幕上,融化成小滴小滴的水。
沈迁越用袖子将水迹擦干净,拢了拢领口。
除夕夜,和那年一样,真冷啊......
他又抬头看了眼那扇窗户,弹了弹肩头落的雪,往树下靠了靠。
……
另一座城市的姜家。
姜至翟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给姜织眠发着消息,冷不丁听到姜母的声音:“哼,果真养不熟,每年都往咱妈那里跑。”
姜父看着小品,闻言应了声:“谁说不是呢。”
姜母没再谈论这个话题,偏头去看姜至翟:“阿翟......”
剩余的话全数吞进肚子里。
“你们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去外婆家吗?”少年面无表情,声线偏冷,“我以为你们知道。”
他站起身,眼中划过一丝失望:“我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