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许家三郎君这个光鲜亮丽身份的加持,他以为他能比他们好到哪儿去?他们至少是清清白白的良家男,而许逸呢,罪臣之子罢了。那位宫侍满含恶意的说道。“看许三郎君可怜,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今日早朝许大人,哦不,她现在可不是许大人而是罪臣许敏了。多位大人在早朝上弹劾罪臣许敏十大罪状。现
其中一人见许逸脸上的震惊越来越浓,心里顿时涌现出无数快意。
这许逸不就是比他们会投胎,投到官宦之家吗?
却一口一个低贱宫侍的喊着他们,呵呵,如今沦落到被殿下厌弃的地步,许家也快倒了。
没了许家三郎君这个光鲜亮丽身份的加持,他以为他能比他们好到哪儿去?
他们至少是清清白白的良家男,而许逸呢,罪臣之子罢了。
那位宫侍满含恶意的说道。
“看许三郎君可怜,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今日早朝许大人,哦不,她现在可不是许大人而是罪臣许敏了。
多位大人在早朝上弹劾罪臣许敏十大罪状。
现在许敏已经被陛下罢官暂时收押至刑部,就等着查明一切严办了。
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几位大人怎会弹劾许敏这个罪臣?”
“说你许家大厦将倾,可不是说说笑笑而已。”
“什,什么!”许逸瞳孔一缩,脸色煞白一片。
他猛地暴起揪住宫侍的衣领,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被罢官下了大狱。
“你骗我。”
“对,一定是你骗我的,我的母亲好好的,不可能会被陛下罢官的。”
许逸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若许敏真的被罢官,许家倒了,那他怎么办?
母亲和大姐答应过将来会接他出宫,出宫后他想嫁给谁就嫁给谁的。
那宫侍不耐烦极了。
“砰”的一拳重击砸向许逸,旁边正好有一个还没倒秽物的恭桶。
“啊!”
柔柔弱弱的许逸痛苦得叫喊出声,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被宫侍一拳揍得站立不住,整个人直接朝恭桶扑去。
身上不可避免的就沾染到了不少恭桶里面的东西。
然而他还沉浸在许敏被罢官的惊天噩耗和被暴揍一拳的痛苦中。脸色惨白着,额头上不断有冷汗落下,丝毫没反应过来自己染到了污秽。
“啧。”两个宫侍嫌弃的退了好几步。
看许逸愣在那一滩东西中久久回不过神来,便疑惑的嘀咕道。
“别的刺激傻了吧?”
“不至于吧?心理这么脆弱的吗?我们也没说啥啊。”
这时许逸总算回过神,他刚回过神来就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销魂滋味。
“???”
今天估计是许逸一生中承受打击最多最大的一天。
不知是疼的还是屈辱的,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晕了?”
“流墨大人让我们好好训诫他,说留口气就行,这个样子我们还怎么暴揍……哦不训诫他?”
“真娇弱,先抬回去洗干净再说,他这样满身味道的我可下不了手。”
“老是用手也不行啊,刚才把我手都弄疼了,改明儿找个好使的工具去。”
这时一个宫侍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道,“等会,我记得许逸被送过来时,流墨大人给了一个箱子来着,说是用里面的东西训诫许逸。”
“啊!我想起来了。”
两人忙把流墨给的那个箱子打开,瞧见里面各式各样染着血迹的刑具后。
俱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骇。
“这这这……会不会太血腥,手段太残忍了点?”
其中一人面色一狠,“血腥残忍个屁!你也不看看以前许逸和许家那高高在上的样儿,她们该的。”
“也是哦。”
此后的许逸,在流墨的暗中吩咐下,生活可谓水深火热。
每天不光要忍受宫侍们的羞辱,还要忍受身体上的折磨。
被暴揍一顿吐血这种都是轻的。
浑身遍体鳞伤,断几根肋骨,断条腿,断只手更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小事了。
幸好昭阳宫常备着好药,御医三天两头上门。
不然不出一个月,许逸就得在宫侍们的折磨下彻底嗝屁。
而那位每隔一两天就要上昭阳宫给许逸治病的御医每每上昭阳宫,那是恭敬得不能再恭敬。
偶然遇到姜婳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行个礼说个话小心脏都抖得一批。
生怕自己哪里不小心得罪了姜婳,也变得和这位曾经的许郎君一般,三天两头的就断腿断胳膊。
那是真的惨,怎一个惨字了得。
刑部大牢关押的那些被用了刑的囚犯,惨状也不过如此吧?
而姜婳瞧着每来昭阳宫一次,对自己的畏惧惧怕便更重一分的御医。
真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极了。
……
练武房。
姜婳穿着一身红色的练武服,正在伸展身体舒缓经脉,打算练一练拳脚功夫。
这具身体力气很大,不同于寻常人。
要不然当初她刚穿来那会也不能一脚就踹飞一个成年男子。
姜婳的几个姐姐身手都不弱,尤其是三皇姐姜曦,一身功夫更是了得。
武艺高强的姜曦每每上阵杀敌,那一手赫赫有名的枪法,是敌军最闻风丧胆的存在。
这些年三皇姐为大璃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更是被庆武帝亲自封为并肩王。
姜婳本身力气很大,骨骼清奇,按说应该也是一个练武天才。
而且姜婳满月抓阄礼时,抓的也是一柄小剑。
她三四岁那会就对练武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可惜最后被黑心肝的许巍养废了。
文不通,武不就,在外的名声也一言难尽。
这段时间闲下来后,姜婳会让流墨手把手教自己练拳和练剑。
这古代实在危险,更别说还有个现在还没穿越但是已经预备穿越的女主对大璃的江山虎视眈眈。
她怕死。
即便有这么多暗卫保护,姜婳还是怕。
必须得身上有点东西,她才安心。
流墨眉眼间含着笑意,脚步轻快的走进殿内。
“殿下,许逸得知许敏入狱的事情后,直接昏倒了。”
“嗯。”姜婳淡漠的应了一声,神色从容一点变化都没有,她整个人完全沉浸在练拳中。
什么张逸许逸李逸的,管他晕了还是死了,通通不关她的事儿。
流墨见状,心里有些高兴。
看来自家殿下是真的放下那棵歪脖子树了。
放下才是对的,一棵眼里心里没殿下偏偏还吊着殿下不放只想着捞好处的歪脖子树,有什么好喜欢的?
京城比那许逸好上千倍百倍的小郎君多得是。
等会殿下练完武术,她就把这几天让属下搜罗好的京城各家小郎君的画像拿给殿下选选。
那么多如花般娇嫩、如玉般温润清冽、如青松般坚韧苍劲的貌美小郎君。
她就不信殿下一个都看不上。
那些可比殿下瞎眼了看上的歪脖子树好得多得多。
“流墨,来陪本殿切磋切磋。”姜婳大声喊道。
“来了,殿下。”
两人很快切磋上。
流墨压制着自己的力道,打得很小心。
既不会伤到姜婳,又能很好的教到姜婳。
姜婳也在一点一点的慢慢进步着。
流墨第一次和自家殿下切磋的时候,心里就有些遗憾。
遗憾殿下不是从小就学了武艺,如果从小就开始学,按照殿下的天赋,她肯定能在武道一途上走很远。
现在才学有些晚了。
不过流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不藏拙,好好教自家殿下。
两人练一会,休息一会,一个半时辰悄然而过。
去浴室净身换了衣服出来,刚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
流书就进来了,“殿下,一个时辰多前,后边的宫侍来回禀,许三郎君醒来后,一直哭着喊着让您去见他。”
姜婳放下茶盏,捏了块蛋黄酥吃了一口,随意的挥挥手。
“不用管他。”
还让她去见他,呵,普信男以为他在自己这里,还是最独特的人呢。
流墨将一叠厚厚的画卷放在姜婳面前。
“殿下,这些画都很不错,您有时间可以看看。”
“这是什么?”疑惑的说着,姜婳打开了其中一幅画。
陡然发现这竟是一个美男的画像。
“???”
流墨给她一堆美男画像做什么?难道母皇要给自己选主君了?让她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