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华国后,她为遵守律法,一直未曾带枪,倒是被那些人钻了空子。就是不知是哪路牛马上赶着送死,自不量力。——临近12点时,雨停了,民宿里他们请的厨子,也在开始准备荔枝宴了。荔枝是周舟去小商店取回来的。开宴前,陈醉推着一把轮椅,敲响了堂溪梨的房门,“小阿梨,我现在手头上有事,你帮我把三哥带到宴厅那边儿呗。
陈醉看得目瞪口呆。
是他眼花了么?这怎么?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再次定睛一看,“我嘞个豆!是真的!”
只见水雾氤氲的雨幕里,堂溪梨背着三哥,三哥打着伞,跟个娇夫似得,羞羞答答地趴在人家背上。
哎我去我去!太炸裂了,这放在整个炸裂界,那都是相当炸裂的。
这还是她那立于神坛之上,不染人间烟火的三哥吗?
震惊他八百年!
下一秒,陈醉将两把没打开的伞往咯吱窝一夹,果断掏出手机,打开相机,记录下了这令人叹为观止的一幕。
拍完,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谁追女孩儿,会让人家女孩儿背着回家呀?
6,真6!
三哥啊三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哥!
周舟发现外面下雨了,而堂溪梨和三哥却还没回来,就打着伞出来看看。
不想,刚到大门口,就看到让人大跌眼镜的画面。
这一刻,她的小脑都萎缩了。
妈耶,让你装柔弱,没让你柔弱成这样啊,是要把剑走偏锋贯彻到底吗?
这谁还能分得清你和林黛玉?
“陈醉,我觉得三哥颇有演戏的天赋,你觉得呢?”
陈醉深以为然,“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在某些方面是无师自通的,诚不欺我!”
他们却不知,当事人,这回可不是在装。
几分钟前,雍执序装脚疼,把胳膊搭在堂溪梨的肩上,拉近距离。
谁料走了没多远,迎面驰来几辆车。
而后,不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小姑娘一把推进了马路旁边的花坛里。
紧接着,就见那几辆车的车窗降下,几个黑衣人,持枪对准了堂溪梨,上来就是一顿无差别扫射。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几乎就是几秒之间。
但小姑娘敏锐,且身手了得,猎豹一样,灵活地在绿化树间躲避子弹。
熟稔的逃生动作,一看就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之人,否则,绝无可能有这么高的警惕度,及处变不惊的冷静度。
被推倒在花坛里的雍执序,很快反应过来,撩起裤脚,掏出随身枪支,就去击杀黑衣人。
躲在绿化树后的小姑娘发现他竟有枪,眼睛一亮,穿过枪林弹雨,跑来抢走了他的枪,跟那些人激烈厮杀起来。
游刃有余地击杀了三个黑衣人后,小姑娘的保镖赶到了,开车追着那几辆车消失在了马路尽头。
“谢了。”小姑娘安然无恙,把枪递给他。
然后就在雍执序要把枪收起来时,危险忽地又至,一道细微的摩擦声,流星箭矢般穿过雨幕,直直朝堂溪梨射击而来。
二人同时察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相互推了对方一把,成功躲过致命一击。
子弹从他们中间穿过,在马路上擦出一道火花,发出刺耳尖鸣。
那人一击不成,就想跑。
雍执序猛地抬手,目光锐利地锁定了斜对面三楼的窗户处,扣下扳机,一枪打了出去。
玻璃碎裂,狙击手应声倒地。
一场枪战,从开始到结束,统共不过三分钟,好在有惊无险,都没有中枪。
唯一脚踝受伤的雍执序,是被堂溪梨推那一下子,倒进花坛时,扭伤的。
那只脚跳树时就崴了一下,这次是真的伤到了。
堂溪梨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雍执序,便要背他回去。
雍执序不肯,奈何小姑娘态度强硬,两人半推半就下,就有了背他回来的一幕。
他也不想的,但她给的实在太多。
雍执序已经能想到,这件事,将会被陈醉和周舟津津乐道一辈子。
但无所谓,有喜欢的姑娘背,足够他吹一辈子。
所以,在途经大门口,对上陈醉和周舟那揶揄取笑的目光时,雍执序不以为耻,反而很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两人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没有。
陈醉和周舟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艾玛,绿茶成精了,陈醉你看到了吗?”周舟扒拉着陈醉的胳膊,不可置信。
陈醉也震惊极了,难以相信,刚才那个向他们暗戳戳炫耀着什么的人,居然是三哥。
简直再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三哥还是一个和堂溪梨对视一眼都能脸红的纯情BOY。
这进化速度,堪称生物界奇迹啊。
他已经能预见,三哥一旦将小阿梨追到手,那得炫耀到什么程度。
可怕,太可怕了,爱情使人质变。
——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
堂溪梨把雍执序背进民宿后,将他放在他房间的门口。
“还很疼吗?”少女小脸儿红扑扑的,气息有些粗重。
雍执序倚着墙浅笑:“不是很疼了,谢谢堂溪小姐背我回来。”
悦耳的声音温和有礼,让堂溪梨想说一声抱歉,转念一想,好像不够郑重。
用钱解决吧,又太市侩,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恰巧这时陈醉跟来,她如获大赦,“陈先生你扶他一下,我让人去找会正骨的医生。”
“哦,好。”陈醉扶着雍执序拐进了房间里。
进门后,他顺手把门一关,促狭地朝雍执序昂了昂下巴,打趣儿:“行啊三哥,这戏演的,拿奥斯卡指日可待!”
雍执序倚在沙发背上,不疾不徐地撩起裤脚,将脚踝展示给他看,“我不是装的。”
见他脚踝明显肿的很高,陈醉神色骤沉,收起了吊儿郎当样,“这怎么回事?”
雍执序便把遭遇袭击一事大概说了一下,最后吩咐陈醉,立即着手调查这件事。
另一边,堂溪梨吩咐人去找医生后,回房洗澡换衣服。
然后把许久不佩戴的枪,绑在了两条大腿外侧。
枪支精巧,掩在马面裙摆之下,根本看不出来。
到了华国后,她为遵守律法,一直未曾带枪,倒是被那些人钻了空子。
就是不知是哪路牛马上赶着送死,自不量力。
——
临近12点时,雨停了,民宿里他们请的厨子,也在开始准备荔枝宴了。
荔枝是周舟去小商店取回来的。
开宴前,陈醉推着一把轮椅,敲响了堂溪梨的房门,“小阿梨,我现在手头上有事,你帮我把三哥带到宴厅那边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