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的确有点恼,回来后一想,他又故意的,大可不必那么矫情。雍执序看得出她已经不生气了,但拿捏不准她的心性。“好,我以后绝不再提此事!”他郑重答应,随后又问她:“那……堂溪小姐会因此再也不理我么?”男人俊美无瑕的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堂溪梨翠眉一挑,似笑非笑,“雍先生觉得我是一个狭隘的人。雍执序领略出她话
结果,她卡住了。
卡在半空里。
因为,她后背的衣料和内衣扣带,被男人徒手抓住了!!!
雍执序眼见她要摔到地上,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她,上半身也跟着往前一倾。
兵荒马乱间,他成功抓住了她,阻止她摔下去,而她大鹏展翅,就那么横在了他轮椅前的半空里。
堂溪梨:“……”
雍执序:“……”
场面一度尴尬。
意识到自己抓到的是什么,男人俊脸一热,赧然不已,那只手像是起了火,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对不起堂溪小姐……”雍执序道着歉,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捞起,“对不起,对不起……”
堂溪梨火速直起身,避洪水猛兽般往后退了一大步。
神色,黑沉欲摧,抬手就想一拳挥过去。
但想到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把手给收了回来,一个字都没说,转身离去。
该死的青蛙,下次直接踩死!
望着她戾气丛生气急败坏的背影,雍执序懊恼不已,怎么会这样?
刚有那么一点好的苗头就闹这出……
小姑娘会不会因此就讨厌他,再也不理他?
更甚,她会不会觉得他是故意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雍执序慌了,立即让服务生把他推到了堂溪梨的房间外,要跟她解释。
然而抬手欲敲门的一瞬间,他迟疑了,她现在在气头上,他的解释会不会适得其反?
再等等,等她气消一些?
房间里的阳光从直射,慢慢倾斜,从金黄逐渐变成橘红色,最后沉寂在鸦黑色的夜幕中。
雍执序坐在窗前,望着镂空透窗外的芭蕉树出神。
直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斜对面的房间门被打开,他才眸光一动。
操控着轮椅出了门,来到她的门外。
“叩叩叩——”
堂溪梨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坐到书桌上,刚拿起笔准备画稿,忽而,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起身,拉开了房门,便见没去吃晚饭的男人,正安静等在门外。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很大的糖果包装两头系蝴蝶结的礼盒。
“堂溪小姐,我们可以聊聊么?”男人谦逊有礼,一双漂亮的凤眼带着几分征求。
堂溪梨猜测他是为了午后那件事而来,往墙边一挪,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
对面而坐后,雍执序率先开口,真诚而歉疚地解释,
“堂溪小姐,下午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当时只是想拉住你,绝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见男人言辞诚恳,堂溪梨点了下头,眉眼间漫着薄冷,“雍先生,我没有怪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当时,她的确有点恼,回来后一想,他又故意的,大可不必那么矫情。
雍执序看得出她已经不生气了,但拿捏不准她的心性。
“好,我以后绝不再提此事!”他郑重答应,随后又问她:“那……堂溪小姐会因此再也不理我么?”
男人俊美无瑕的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堂溪梨翠眉一挑,似笑非笑,“雍先生觉得我是一个狭隘的人。”
雍执序领略出她话里的促狭,哑然失笑,四两拨千斤,
“狭隘的是雍某,是我太浅薄,没有好好了解堂溪小姐,才会有此一问,若是我能多了解一点,就不会那么那么问,总之,是我的错。”
堂溪梨环胸,眼底划过一抹玩味,这人情商倒是不错。
“雍先生,我若不想理你,就不会让你进房间了,你应该想得到。”她语调揶揄。
“我知道。”雍执序对上她的眼睛,“但我想听你亲口说。”
倏尔,他的声线柔和下来,眉眼带笑,“堂溪小姐,你亲口告诉我,可以么?”
低磁的声音,性感动听,听起来,有种……央求的味道?!
堂溪梨眼底腾起一缕愕然,有些不确定地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
就见那双内勾外翘的湛湛凤眸,盛着热烈的光,欲说还休,像藤蔓一样密密麻麻缠了过来。
顷刻间,堂溪梨滋生出被什么包围的感觉。
好厉害的眼神!
她浑身不自在,黛眉颦起,警惕又犀利地迎视他,“雍先生放心,以后见面,我不会装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