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念下意识的想到了裴世民。他发起疯来质问妈妈的时候,也是这样疑神疑鬼,仿佛全世界都欠他。温予念不想像裴世民一样,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佯装平和。“合作当然不会在游乐场谈。顾景枭拿出手机,打开下午收到的短信,“但是你看,她确实是用这个理由约我过去的。温予念垂眸,扫过屏幕,没有说话。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顾景枭神情一窒:“什么?”
温予念缓缓抬头,把照片递到男人的眼前。
“所以你今天下午翘班,是去见了徐琳?”
顾景枭僵住,解释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徐琳撤回了信息。
他的话卡在嘴边,脑子里浮现出4个字——欲盖弥彰。
温予念看着他,眼里蔓上失望。
撒了谎的愧疚是连绵不断的,一阵接着一阵的折磨。
各种情绪缚上顾景枭的心脏,勒的人近乎窒息。
他赶忙开口:“医院治疗白血病的特效药不够,我是去和她谈合作。”
这样的解释苍白无力,温予念显然不信:“谈合作要在游乐场谈?”
顾景枭有口难言。
毕竟说谎和隐瞒都一样,都属于欺骗。
而感情向来最容不下欺骗。
温予念的情绪低落,不好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往外面冒。
顾景枭和徐琳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景枭移情别恋了吗?
是自己让他觉得无趣,所以才会去找徐琳吗?
她不知道,却不影响负面的情绪将她淹没。
温予念下意识的想到了裴世民。
他发起疯来质问妈妈的时候,也是这样疑神疑鬼,仿佛全世界都欠他。
温予念不想像裴世民一样,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佯装平和。
“合作当然不会在游乐场谈。”顾景枭拿出手机,打开下午收到的短信,“但是你看,她确实是用这个理由约我过去的。”
温予念垂眸,扫过屏幕,没有说话。
缄默让气氛越发压抑。
良久之后,温予念才开口:“理智告诉应该你,因为我们是夫妻。”
“但从感情上来说,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我。”
她说着,不等对方的回答,就从顾景枭的怀里起身:“我想冷静冷静。”
随着这句话落下的,还有关上的房门。
顾景枭看着卧室的方向,有些手足无措。
他就是不想让温予念误会才选择避而不谈,为什么事情还是变成这样。
那些伤人的话他一句也没有说,为什么温予念还是失望?
感情是心理医生也解不开的难题。
顾景枭想不明白,但他还起身敲响了卧室门。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进了卧室的温予念靠在门上,呼吸急促,太阳穴胀痛不已,手止不住的发抖。
她慌忙翻出口袋里已经很久没吃的抗抑郁药,干吞下去。
顾景枭的声音不断的从外面传来。
“雨瞳,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不再也和徐琳见面了。”
温予念按住发虚的心口,轻声回:“我没有要限制你和谁见面的想法,我只是不太习惯你的隐瞒。”
情绪逐渐平复,她打开门,和外面的顾景枭四目相对。
“我是生气的,但我也担心是不是我把你逼的太紧了。”温予念忍着心口上的痛,抗抑郁药让她无比冷静。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你不爱了,一定要直白的告诉我。”
“不要因为怜悯而留在我身边,让我觉得我是你的累赘。”
她太爱顾景枭,所以过于害怕以往的体贴柔情会在岁月的风化下,变的腻烦厌倦。
顾景枭显然没想到温予念会这么说。
他僵在原地,爱字像鱼刺在在喉间,说不出口。
温予念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顾景枭,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