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徐琳也不再自讨没趣,开始和桌上的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不胜酒力的人已经伏在桌上。顾景枭滴酒未沾,看了眼时间后起身离开。不料徐琳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云廷,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赎罪这两个字太过沉重,顾景枭瞬间懵了。
“什么赎罪?”
温予念捏紧了手里的病理本:“你还记得我妈吗?”
顾景枭瞬间就想起了那个总是穿着旗袍,笑起来温和可亲的女人。
“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也是这个年纪吧。”
说起林岚,温予念的眼眶瞬间红了:“我没能救她,这是我的心魔,所以每次看见和她一般年纪的人在受苦,都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
“你问我抑郁症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你,因为我困在了过去,不想把你也拉进深渊。”
她噙着泪,眼里满是挣扎:“我总是梦见裴世民,每次惊醒时,都会担心自己未来也变成那样。”
“这是我的不幸,我……”
“温予念。”顾景枭叹了口气,“谁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能决定你是谁,做什么人的,只有你自己。”
“你说的对。”温予念垂眸,修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情绪,“我先去查房了。”
说完,她转身进了病房。
顾景枭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剑眉紧拧。
他学过心理学,知道抑郁症的可怕之处。
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抑郁症会损害人的认知功能,导致人意志活动减退,思维迟缓。
躯体化症状会影响到人的正常生活和工作,严重的甚至会出现幻听,被害妄想症和多重人格等精神分裂症状。
顾景枭不知道温予念的症状到了哪一步,也不知道她的服药的剂量。
这病就像一把利剑悬在顾景枭的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劈下来。
焦虑忧心之际,他又觉得庆幸。
还好是在所有的事情发生之前找到了异样,如果这次再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
顾景枭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不崩溃。
他不停的暗示自己不要急,所有的事情都要一步一步来,一件一件去解决。
可不料这一放,就放了一整天。
温予念查完房,就上了手术台,整个人忙的跟陀螺似的。
没有一刻能够停歇下来,就连科室晚上的聚会都没赶上。
顾景枭去接她的时候,她正巧又接了个重症的病人。
“你们去吧,我忙完再来。”
顾景枭想等,温予念却说:“我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聚会都结束了。”
此时杨枫又催的紧:“江医生,走了!到时候裴医生下手台了你再来接她!”
顾景枭只好跟着众人离开。
聚华饭店包厢内。
众人刚进门坐下,主任就带着徐琳进了门。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复瑞制药的千金——徐琳,大家欢迎一下。”
科室里响起稀稀疏疏的掌声。
杨枫悄悄凑到顾景枭的耳边:“这不是之前找您做心理咨询那位女士吗?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大的来头啊?”
“你要是好奇,就自己去问。”
顾景枭扫了眼徐琳,见她做到自己身边后面露不虞。
当事人都坐到眼前来了,杨枫哪里还敢议论,立即噤声,不再开口。
徐琳端起酒杯,凑到顾景枭身边:“云廷,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这杯酒我敬你,你就别和我计较了。”
说完,她一饮而尽。
顾景枭下颌线紧绷,充耳不闻。
见状,徐琳也不再自讨没趣,开始和桌上的人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之后,不胜酒力的人已经伏在桌上。
顾景枭滴酒未沾,看了眼时间后起身离开。
不料徐琳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云廷,你能不能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