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卑贱的小通房,老三派来的细作,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吧?他会轻易被她的美色迷惑?小灵摇头回:“奴婢没有亲眼看到老鼠咬姑娘,但看到她肩膀有被老鼠咬到的伤口,血淋淋的,手背上也有被老鼠抓伤的几道痕迹,且奴婢确实看到屋内有老鼠出没,只怕奴婢一走,铁门一关,那些老鼠又会出来群攻姑娘了啊。夜明寒料丫鬟也不敢骗他,冷哼一记:“地下室有老鼠也正常,这才住
夜明寒闻言扬起长眉:“你亲眼目睹她被老鼠咬伤,中毒了?”
他是不信的,小黑屋密不透风,鸟不拉屎,哪来的老鼠?
还有,鼠疫虽时常发生,但老鼠咬人中毒没有听说过。
只觉得陶幺幺是在撒谎骗他,想博得他的怜惜,从而放她出来。
一个卑贱的小通房,老三派来的细作,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吧?
他会轻易被她的美色迷惑?
小灵摇头回:“奴婢没有亲眼看到老鼠咬姑娘,但看到她肩膀有被老鼠咬到的伤口,血淋淋的,手背上也有被老鼠抓伤的几道痕迹,且奴婢确实看到屋内有老鼠出没,只怕奴婢一走,铁门一关,那些老鼠又会出来群攻姑娘了啊。”
夜明寒料丫鬟也不敢骗他,冷哼一记:“地下室有老鼠也正常,这才住上一天,就受不了了?之前跳河寻死的劲哪去了?”
既然屋里真的有老鼠,他就又对身边随从道:“去给她找个大夫看看,顺便撒点老鼠药。”
随从就有点不放心了:“可是,王爷,那丫头昨日才跳河寻死被救上来,今日咱给她送去老鼠药,若她又想不开,吃老鼠药寻死怎么办啊?”
“她想死谁拦得住?一头撞墙上,咬舌自尽,哪样不是死?非得吃老鼠药才能死?”
夜明寒面不改色地道,没有过多停留,迈着大长腿风风火火地走了。
一个老三派来的细作,就算吃老鼠药死了又怎滴?多大点事?
之前死了的那三个细作,可有在他府上掀起半点风浪?
还想监视他?想给老三通风报信?没门!
打入小黑屋让她渡过漫长余生,还能在空虚寂寞时伺候到他,已是他对她莫大的恩赐。
这边,地下室。
丫鬟小灵带进小黑屋里的烛火只有一丁点,刚够陶幺幺用完饭,多余的就没有了。
所以,在铁门关上后不久,屋内烛火也就灭了,又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陶幺幺知道,这是夜明寒授意的,为的就是惩治她,不想让她好过。
昨日,夜明寒同她说过,既然她跳河寻死不想伺候他,他就让她过得生不如死,每日伺候他伺候到想死......
想到昨日他在这间屋子里惩治她的手段,她难堪地钻进了被子里,摇头甩去那些龌龊下流的画面......
她听到被子外有老鼠“吱吱”的叫声,不由得将被子盖得更加严实了,小脑袋也没有露出来半点。
如此一来,那些老鼠转而攻击她盖着的被子了,她听到被子被抓烂的撕拉声。
但她疲累无力得很,也不管那么多了,想到起码暂时是安全的,闷头睡了过去。
直到那铁门再次打开,小灵带着夜明寒派来的大夫,一起进了屋子里。
“啊——”
看到屋内木板床上爬满了老鼠,吓得小灵惊叫一声,要守门的侍卫抄家伙进去打。
不等侍卫拿起棍子往榻上敲打,那些老鼠已经吓得一哄而散了。
但还有一只老鼠被困在破烂的被褥里出不来,侍卫上前几步用棍子打那只老鼠,将躲在被窝里面睡觉的陶幺幺也给打醒了。
“干嘛?干嘛吵我睡觉啊?”
陶幺幺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还有着起床气。
“今天放假,又不用早起,能不能别烦我啊......”
“姑娘,你的床都被老鼠给霸占啦,心真大,还能睡得下去啊!?”小灵无语地一把掀开了破破烂烂的被子。
陶幺幺听到小灵这话,才想起来自己被老鼠给包围了,惊得也是从榻上翻身坐起!
看到屋内多了几个人,她懵逼地问:“是不是王爷要放我出去了啊?”
小灵摇头:“姑娘,你不是被老鼠咬伤了吗?王爷给你派了个大夫,来,快让林大夫给你瞧瞧伤口!”
此次小灵拿进屋的烛火比较亮,方便处理伤口。
陶幺幺借着烛光,可以看到林大夫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背着医药箱,穿着灰布长衫,身形修长瘦削,面相儒雅斯文。
与此同时,林大夫见着陶幺幺倾城绝色的容颜,心脏一通乱跳,白皙俊脸上渐渐染上了两朵可疑的红云,结结巴巴地道:“姑......姑娘,请把......把衣裳脱了......”
陶幺幺点头,将身上有些宽松的衣领子从左边肩膀上扒拉了下来。
雪白左肩被大老鼠咬掉了一块,伤口外翻,可以看到里面鲜红的肉,血淋淋的,很是吓人。
其实她的衣领子也染满了鲜血,但因为衣裳本就是红色的,也就不显。
“天啦,好吓人啊,这可不是简单的皮外伤,肉都被咬掉了啊,得多疼呦......”
小灵吓得捂住眼睛,惊叫着跑出了小黑屋,连连作呕。
林大夫瞅着陶幺幺柔柔弱弱的,伤得这么严重也不吭声,意外的同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长这么大也没接触过陶幺幺这样的绝色。
陶幺幺淡定地说:“我能忍,林大夫,来吧。”
林大夫闻言定了定心神,在榻边凳子上坐了下来,取下挂在肩头的医药箱放在另一条凳子上,从药箱里面翻找出一罐药水和一些棉絮。
转头近距离看着陶幺幺时,他那本就有些泛红的脸色顿时更红了,低声说道:“姑娘,坐着别动,清理伤口会很疼,疼就叫出来吧。”
“嗯。”陶幺幺应了。
林大夫用棉絮沾了药水,先是在陶幺幺伤口周围涂抹,问她:“疼吗?”
“不疼。”
冰冰凉的感觉,反而让她感觉很舒服。
但她知道,真正的疼痛在后面,因为,当消毒药水碰到伤口时会产生强烈的烧灼感。
且古代的消毒防疫药水,大多是以雄黄,雌黄,醋,酒,药草,等,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刺激性更强。
“忍一忍。”
林大夫换了块新的棉絮沾了药水,在陶幺幺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擦拭。
尽管他动作轻缓,但陶幺幺还是疼得要命,死死咬住下嘴唇,强忍着但还是受不了地哼出声。
林大夫知道她很疼,看着她颤抖的瘦小肩膀,那给她擦拭的动作也随着抖了起来,只想早些结束她的痛苦。
他以最快的速度给她清理了伤口,又给她洒了些解毒止血化瘀生肌的药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抬眸时见陶幺幺额头满是细密汗水,他蓦然怔了怔:“热?”
陶幺幺摇头:ʝʂɠ“疼的。”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
林大夫又取出一块布条在陶幺幺腋下缠绕过去,一圈又一圈严严实实覆盖住她左肩伤口,最后打了个结。
做好这一切后,不光陶幺幺疼得满头是汗,就连林大夫也紧张得手心出汗了。
陶幺幺的身体和普通人不同,越是出汗,身上越会散发一种奇异的香味,能诱惑靠近自己的男性为之着迷。
由于距离较近,林大夫嗅着她身上怡人的体香,心脏乱跳无法自控,慌乱地起身远离了她。
陶幺幺见他背着医药箱要走,就喊住了他。
“林大夫,等一下!”
“姑娘还有何事?”
陶幺幺看得出来这个林大夫对自己有意思,又见侍卫和丫鬟都在门外,就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楚楚可怜地请求:“你能帮我弄来这个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