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山村早上空气好,你到处转转,我再去跑两圈。司徒娇说着便跑开了。风罄瑶尴尬地挥手笑笑。这么多年她要不是早出晚归挣生活费,要么就是点灯夜战啃书,什么娱乐活动,锻炼健身,旅游打卡,她从来没有想过。就算现在看到如此生活的一幕,她脑子里想的也是,大家起这么早,她要早点去食堂,这样能避开高峰,早点到实验室。
“队长,刚刚那声闷响就是从这间屋子里传出来的。”突然门外传来巡逻的声音。膵
“监控里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一个年轻一点的说道:“会不会就像上次一样,又是野猫在排气管里追老鼠?”
“不管是什么,进去看看最好,今天殷总也不在,要是出了事,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风罄瑶看着正在取溶液的祁斯年,整个脚趾都抓紧了,她却只能躲在通风管道里干着急。
紧接着她便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门被推开了,两个人守在门口,另外两个人手持电棍,走进屋里。
两人将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仔细搜索了个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就说,肯定又是那野猫。”再三确认无事之后,年轻人忍不住唠叨道,很快两人便关上门离开。膵
全程没有见到祁斯年的身影,风罄瑶长舒一口气,猜测:祁斯年恐怕在他们开门的一瞬间就已经离开了。只是谁也没有看见祁斯年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出去的。
果然很快祁斯年就拿着两管不明液体回到管道里。
风罄瑶指着下面的箱子和人,以及他手中的液体用唇语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些人是怎么了?你手上的液体是什么?”
祁斯年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回去了路。
……
离开风家,风罄瑶就忍不住冲着祁斯年吼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些都是什么了吧?还有你是不是也忘了带我去看秘方了?”
“你晚上看到的就是你们风家的祖传秘方,而这就是你们风氏集团一直用的原料。”祁斯年拿出那瓶黄色的液体说道。膵
“不可能!”
“是不是真的,明天早上到实验室,你自己动动手不就知道了吗?”祁斯年说完便收起标本。
一路上风罄瑶都没有停止思考,脑海中有无数种可能,她也相信,祁斯年不会无聊到带她玩儿一晚上,她半猜半推理也知道了七七八八,可怎么样都撬不开祁斯年的嘴。
将风罄瑶送回宿舍楼,祁斯年说道:“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9点,我在3号实验室等你。”
说完祁斯年便彻底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风罄瑶回到宿舍,风罄瑶拿出从地窖里带出来的变形了的香囊球和老照片。
她心疼地尝试打开给香囊球,尝试着复原,可折腾了半天,越弄越难看。膵
风罄瑶叹了口气,琢磨着:也不知道当年这个东西找谁做的,要是以后有钱了,一定要找人把它复原。
这样想着,风罄瑶四下里看了看,最后小心的将它收进装毕业徽章的小盒子里。
收好香囊球,风罄瑶又将开始看老照片,以前她就喜欢这些照片,现在来看更有意思了。
她根据照片里人物的衣着打扮和照片里各类物品的年代,大致将照片按时间顺序排成一排,以此来推断祁斯年的年龄,以及他与风家的联系。
最老的一张照片里,祁斯年还留着清朝的长辫子,穿着大褂,扶着一架西洋钟表蹲在一个老太爷的身侧。
风罄瑶小时候听爷爷讲过,太太太祖祖最喜欢西洋钟,那时候有个专门做外国人生意的人,每年都会送一口西洋钟来,他一来就是家里的大日子,家里跟过年一样热闹;他要是耽搁了没有那约定日子来,那风家从上到下都不得安宁,最夸张的一次,太太太祖祖坐在门口等了三天三夜。
以前风罄瑶总是把这当成一个家族故事,想着在那个年代,生意人总会因为天气原因,或者打仗、强盗、或者疾病什么的耽搁行程,迟到总是难免的。膵
可是如今看着这张照片,尤其是看着蹲在旁边的祁斯年,风罄瑶竟然从这个故事里品出了一些什么奇怪的味道来。
祁斯年迟到,这怎么可能?除非他想迟到。
他跑得那么快,就算日行千里也毫无压力,贸易对那个时代的他来说简直就是绝佳挣钱手段,而且也是最容易接近风家的方式。
而他的迟到,按照现在的说法,不过就是延迟满足和饥饿营销罢了,玩的不过就是一个信息差。
“还真是老奸巨猾!”风罄瑶盯着照片忍不住点评道。
而远在两公里以外谭村自己家里端着红酒,躺在浴缸里的祁斯年却听了个真切,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小样儿!”
风罄瑶拿着老照片爱不释手,一张一张分析,琢磨。膵
近代的一些照片虽然看不出他从事的职业,但是几乎风家大事小事,他都有参与,感觉他与每一代风家人都十分熟络。
而风罄瑶知道的就是初中时,他作为风宛悦的朋友来到风家。
如此想来,那个时候他和风家似乎就渐渐疏远了,现在估计几乎就是不来往了吧。
可是他这般接近风家是为什么呢?
风罄瑶想到出发前祁斯年带她去的那栋古老的房子,刚刚在风家神秘屋子里,好像也有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难道那就是他妹妹?
所以他之前说利用她,劝她回到风家,其实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将他妹妹救出来?
可是他既然能够在风家来去自如,想要救他妹妹出来,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为什么他不救呢?膵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为什么现在他又不和风家保持密切联系了呢?
事情越想越乱,问题越想越多,风罄瑶拿着照片在宿舍来回踱步:“祁斯年呀祁斯年,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想要靠近你,我也想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祁斯年坐在阳台,望着隐匿在云层之中的月亮轻声感叹道。
……
几乎整夜没睡的风罄瑶,天刚一亮,便迫不及待地换了衣服,出了门。
原以为清晨园区会很安静,可她一下楼便看到大家早就起床开始晨练了,宿舍前面的小树林里有打太极的、有舞剑的、跳广场舞的,还有晨跑的,比如司徒娇。
“怎么没休息好?要跟我们一起跑两圈吗?”司徒娇看见无所适从的风罄瑶,主动走过来和她打招呼。膵
“估计有点认床,没睡好,没想到大家起得挺早的。”
“是呀,山村早上空气好,你到处转转,我再去跑两圈。”司徒娇说着便跑开了。
风罄瑶尴尬地挥手笑笑。
这么多年她要不是早出晚归挣生活费,要么就是点灯夜战啃书,什么娱乐活动,锻炼健身,旅游打卡,她从来没有想过。
就算现在看到如此生活的一幕,她脑子里想的也是,大家起这么早,她要早点去食堂,这样能避开高峰,早点到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