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呢?想想就来气!一肚子心眼子,不生不响,把那么多鸡蛋都煮了!你娘还拿她没办法。听说那么多鸡蛋一下子都被煮了,她开始根本不信。谁家能这么败家,日子不过tຊ了?还是男人反复肯定是真的,鸡蛋皮都看了。陈长海:……何止没办法,一句重话都没敢说。向红摸着肚子瞪眼,也不管男人,继续说道:“这丫头,拿咱们的鸡蛋,给自己赚名声。你们老陈家,怕是除了你娘,所有人都感谢她呢!感谢她让他们吃了鸡
“呵,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还真是,你二哥家那闺女平时看着是又乖巧。
又听话,又懂事。
可你看呢?
想想就来气!
一肚子心眼子,不生不响,把那么多鸡蛋都煮了!
你娘还拿她没办法。”
听说那么多鸡蛋一下子都被煮了,她开始根本不信。
谁家能这么败家,日子不过tຊ了?
还是男人反复肯定是真的,鸡蛋皮都看了。
陈长海:……何止没办法,一句重话都没敢说。
向红摸着肚子瞪眼,也不管男人,继续说道:“这丫头,拿咱们的鸡蛋,给自己赚名声。
你们老陈家,怕是除了你娘,所有人都感谢她呢!
感谢她让他们吃了鸡蛋。
哦,对了,还分了钱。”
向红没好气儿,眼睛翻了一下又一下,都快看不到黑眼仁了。
偷听的陈青怡啧啧两声,撇着小嘴巴。
啥叫他们的鸡蛋,咋那么不要脸!
本来事儿太多,她都暂时把他们忘了,可既然主动嘴贱。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三天之内必收拾,大出血那种。
不耐烦听这两口子的白眼狼发言,陈青怡不跟了。
转头寻找目标。
这个大娘不行,三角眼,吊梢眉,一看就是个不讲理的。
那个小媳妇也不行,一脸的愁苦。
一看就是在家里憋屈,做不了主的。
这时,一个穿着干部服,梳着齐耳短发,还推着自行车的女人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条大鱼。
大方的走过去,笑眯眯打招呼,“表嫂,这是要出去啊?”
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啊,要…要出去。”
“那我表哥在家吗?”
女人:……???
不是有病吧,这谁啊,她不认识啊!
陈青怡脸皮厚,装看不懂,继续笑着说,“这不是大队分了点肉,我妈说这么多年没少受表哥表嫂照顾。
一早就让我拿来,给你们添点油水。
肉也不多,就是点心意,表嫂你可别推辞!”
推辞?开玩笑,这可是肉。
女人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上立马露出大大的笑容。
亲热的不行:“这不是狗蛋嘛,你说说你,这几年变化可真大,表嫂差点没认出来。
你表哥不在,上班去了。
我今天晚班,正准备出去一趟呢,赶巧你就来了。
快,快进家,这天老热,还累你跑一趟。”
一脸热切的将人往家迎。
也是个演技派。
陈青怡心里吐槽,你才是狗蛋,你全家都是狗蛋。
才到院子口,就有不少探头探脑的邻居,直勾勾盯着她看。
眼神很是活泛的大娘一下子窜了出来,一脸的打探:
“小吕啊,这谁啊?咋没见过?”
一双老鼠眼滴溜溜转,直往背筐瞟,恨不得上手扒拉。
“李大娘啊,洗衣服呢?这是我家国栋乡下表弟。
这不是好几年没来了,来窜窜们。”
院里人一听是亲戚,也就没什么兴趣了,乡下穷亲戚,说不得拿点破菜。
来打秋风的。
这样的,他们见多了,不稀奇。
李大娘也有些嫌弃,狠狠白了陈青怡一眼,继续洗衣服,扯老婆舌。
陈青怡无语,跟她有什么关系,为啥要给她白眼。
陈青怡进了屋,也没打量,直接将背筐拿下来:“吕姐,你看看,是野猪肉。
可新鲜了。”
然后将价格说了说。
“这么多?”
吕桂花惊呼一声,脸上笑容更灿烂,忍不住赞叹:
“小兄弟,你这够有能耐的,姐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肉。
姐也不跟你绕圈子。
姐家亲戚多,要的也多,你看能不能便宜点?”
“你能要多少?”陈青怡也不想磨叽。
其实她不太喜欢卖东西,做不到别人那么热情,她喜欢买买买。
吕桂花算了算,婆家加上娘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家最少两斤。
“三十斤怎么样?”
“那行,一斤便宜五分。”陈青怡点头,又怕她再讲价,又跟了句。
“最低了,上山不容易。”
“行。”吕桂花心里喜滋滋,一斤五分,也是一块多了,省出俩斤肉呢!
手上不停,在筐里不断地扒拉。
吕桂花不想惹人眼,挑的很快,迅速挑了十斤大肥肉,五斤五花肉。
十五斤瘦肉。
她倒是都想要肥肉,可没有好的了。
“小兄弟你算算,十六块七对吧?你看我给你十一块钱,其他给你票咋样?”
“行。”陈青怡点头,家里东西缺的多,给票她更高兴。
吕桂花又给拿了一小沓票,“你看看。”
陈青怡不客气的点了点,有煤油票,肥皂票,盐票,香油票,火柴票。
居然还有三两糖票,一个暖壶胆票。
都是得用的,还挺会做人,“是我占姐便宜了。”
看她满意,吕桂花抿嘴笑,“嗐,啥占不占的,你下次再有好东西想着姐就行。
姐叫吕桂花,在火车站上班。
你上那找我也行。”
陈青怡心里一喜,之前还打怵去云省那么远,没什么门路,买不着卧铺遭罪呢!
这不就来了。
心里美滋滋,脸上就更加的喜气。
满口答应:“行,家里还攒了点鸡蛋,还有只老母鸡,过几天我再来。”
这关系可要维护好。
从吕家出来,陈青怡又走了几家,将肉卖完了。
又快速换了衣服,卸了妆,去二百货将票都花掉。
他们这儿每个大队都有供销社,但村里供销社卖的东西有限。
比如布,只有红,白布。
糖也就有红糖,橘子瓣糖。
点心只有桃酥,其它都是针头线脑,油盐酱醋。
公社的供销社叫二百货,东西能全一点,最起码有槽子糕,果丹皮,大虾酥,暖壶。
花布,洗衣粉之类的。
还有农具。
但像手表,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这样贵重的,几乎是没有的。
要去县里百货买。
到了二百货,屁颠屁颠先跑到卖暖壶胆的柜台,“同志,麻烦给我拿一个暖壶胆。”
“暖壶胆一块两毛八一个,加张票。”
售货员放下手里织着的毛衣,语气不咸不淡。
陈青怡也不在意,拿到手,将耳朵贴在暖壶口,听见嗡嗡声很是满意。
都买完,临出门时,正好看见有孩子吃冰棍。
她又退了回去,买了十根。
普通的两分一根。
赤豆的三分一根。
各买五根。
往暖壶胆里一扔,也不担心怕化,她可真是个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