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那边的车门是打开的,他抬手揉捏了下慕斯晨软嫩的耳垂,微微浅笑,“陪我进去录口供?”他这样子不像开玩笑,更不像故意试探她的态度,慕斯晨莫名心慌,“走吧,我们回家,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接受这件事行吗?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就做到翻篇,但我会尽最大努力打开心结,好不好?”唐朝棱角有致的薄唇凑过去,在她樱唇上轻咬了口,“我没有那种耐心看你整天拿这件事来消耗折磨自己,不进这趟局子,你又怎么肯轻易说服自己原
慕斯晨以为唐朝只是开个玩笑。
结果商务车真的在警局门口停下,唐朝贴在慕斯晨腰际的大手,轻拍了拍,“你是在车上等我,还是陪我一起进去?”
慕斯晨从男人大腿上下来,坐到了旁边去。
唐朝见她抿唇不语,食指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弹了下,他不露声色的勾了勾笑,随即推开门,躬身准备钻出。
慕斯晨的两只玉手,紧紧拽住男人的胳膊,“不要。”
唐朝回头看了眼,二人的目光隔着车外的光线对上,他暗夜下的眸色很深,只嘴角挂着一抹温和,“我答应过你,要把凶手送去坐牢,现在也算兑现承诺。”
“这能一样吗?”
“难道你想包庇我?”
慕斯晨被问得嘴巴张合下,喉间又发不出声儿。
她垂眸沉默着,手却死死抓住唐朝的衣袖,这样的静谧持续良久,直到值班民警看到监控,发现门口这辆车的诡异,一步步朝这边走来,慕斯晨才忙不迭开口,“唐朝,一个人就算天下人都说他不好,只要他对我好,那我就得认他的好,人性就是这么自私,只会在意自己在意的东西,如果凶手是别人,我可以毫不犹豫去施展自己对席悦的姐妹情,可那人是你……我,我做不到。”
唐朝听得这话,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方才上车之前,一直就在想应对之策,既然唐淮动了要摊牌的心思,他就会想方设法让慕斯晨知道真相,坐实了他唐朝才是杀害席悦的凶手,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摊牌,破了唐淮那些阴谋诡计。
与其让慕斯晨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倒不如他先一步承认,尽量把伤害成本降到最低。
“什么人?”
穿着制服的民警走近后,扫了眼车牌,整座沛城‘T’开头的车牌字母,都是被唐门垄断的,再加上后面5个8的连号,唐家的车,是错不了了。
忠叔放下驾驶室的车窗,微笑道:“三少。”
民警一听,腰杆一挺,面上却是从容,“三少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忠叔闻言,不着痕迹扫过内视镜,没作声。
唐朝那边的车门是打开的,他抬手揉捏了下慕斯晨软嫩的耳垂,微微浅笑,“陪我进去录口供?”
他这样子不像开玩笑,更不像故意试探她的态度,慕斯晨莫名心慌,“走吧,我们回家,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接受这件事行吗?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就做到翻篇,但我会尽最大努力打开心结,好不好?”
唐朝棱角有致的薄唇凑过去,在她樱唇上轻咬了口,“我没有那种耐心看你整天拿这件事来消耗折磨自己,不进这趟局子,你又怎么肯轻易说服自己原谅我?”
“可是,我……”
慕斯晨话才到一半,唐朝已经拉tຊ开她的手,钻出了车子。
他双手插着裤兜,硕长挺拔的身子绕过车头,径直从民警面前悠闲的走过,“进来接待一下逃犯,我自首。”
民警望着男人近乎完美的背影,一脸蒙圈,“啊?”
慕斯晨紧接着下了车,着急追过去。
审讯室里,局长都给惊动了,一收到局里的夺命连环扣,他立即从被窝爬起来,亲自过来接见。
下属替慵懒坐在审讯椅上的男人泡了杯咖啡,“三少,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您要来,小地方简陋,同事包里只带了速溶咖啡,您将就着对付。”
慕斯晨默不作声的站在男人身侧,她一脸担忧,神色间写满了紧张。
唐朝抬眸看她,斜勾的嘴角展露出肆无忌惮的痞意,他旁若无人的伸手过去,将她最靠近自己的那只手拽到掌心把玩,“笔记都录好了?方才我交代的够不够清楚?”
审讯民警同局长互看一眼,不知是空调打得太高的缘故,还是原本天气就燥热,二人俱都出了一身冷汗。
局长摸出衣兜里随身携带的方巾,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腆笑道:“所以三少这意思……???”
唐朝一手摊住慕斯晨的手掌,另只手的大拇指轻轻按着她的手背关节处,“看守所,给腾个地方,我今晚住这儿。”
慕斯晨手臂一僵,她俯瞰着男人坚毅高挺的鼻梁,又慌忙瞅眼对面局长的反应,却是瞧见那人额角的汗渍更多,拿帕子去不断擦拭的手,都抖得跟个筛子一样。
“三,三少,您可真爱说笑,这……”
撞上男人陡然阴沉的凤眼,局长忙又改口道:“不然,三少给个两天时间,我马上安排出一间VIP房,里面的配套设施一定全用最好的。”
唐朝眼皮懒散一掀,“你当我来度假?”
局长:“……”
妈呀,这尊佛,不敢容,容不下啊!
还杀人?
他都想把自己这身肥膘送上去给唐三少砍着玩儿了。
人家什么身份啊?
那是能动的吗?娱乐新闻都不敢这么报道!
局长求助的眼神,偷偷睇向慕斯晨,他现在把唯一的希望全寄托到这位三少奶奶身上。
唐朝虽然花边新闻众多,却是只有面前这位慕大小姐,才是他唯一公开承认的未婚妻,方才他都看见了,三少看这女人的眼神拉丝,那指定是含情脉脉。
慕斯晨扯动了下手指,没能从男人手里挣开,她默了默声,才轻缓道:“唐朝,我们回去吧。”
“等你消气再说。”
“我……”
他堂堂三公子,能为了哄她,都做到了这份上,她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
但席悦的事,真不是随口一句算了就能过去的,凡事皆有过程。
慕斯晨做不到去怪唐朝,他的手段她虽无法认同,却是怎么都怨不起来。
就像他说的,到最后,她只能通过自我内耗,来达到内心的煎熬。
唐朝指尖触了触她无名指上的环戒,又放于嘴角处挨了下,男人抿着唇上的弧度,柔声道:“乖,你先跟忠叔回去,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局长汗颜,在心里一个劲儿祈祷慕小姐能把自己男人劝走,不然,三少倒是没事,可有事的就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