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秦淮明也想解释,但却被李寒的冰冷的目光给打断了。李寒冷声道:“你们的狗胆是真的大!仅凭借片面之词,就敢对本王大放厥词!我看你们是没有皇室放在眼里!”“这大乾,是姓赵还是姓曲啊!”李寒此话一出,赵山和宋曲之立马磕头道:“殿下息怒!”“息怒?!”“这怒!息不了!”“今天,你们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当李寒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屠户已经气绝身亡。
李寒看着王屠户的尸体,心中已经怒到了极致。
这南疆的水,比想象中还浑!还凶险!
一个大好的活人,竟然被逼得当众自杀!
不用想都知道,他家里人已经被控制起来,如果他不死,他家人都要死!
宋曲之的目光看向了李寒,眼中满是的得意之色。
李寒冷笑道:“宋大人,出了人命,这事恐怕不能善了啊!”
宋曲之闻言,躬身行礼道:“殿下息怒,王屠户已经畏罪自杀。咱们南疆为民请命的好官不多,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宋曲之话音一落,围观的百姓们也齐刷刷跪下求情。
其中几个读书人更是开口求情。
“晋王殿下,还请您高抬贵手啊!秦大人也是为民请命,还请晋王殿下高抬贵手啊!”
“对啊!晋王殿下,如今王屠户已经死了,此事就翻篇吧!”
“晋王殿下,您以后想吃牛肉就吃,以后咱们这些读书人去帮忙耕种就是。”
李寒差点被这些人的话给气笑了。
刚刚围观百姓指责李寒的声音,就是这几个人在挑拨!
就李寒想开口的时候,赵山快步而来。
赵山走到李寒身前跪下道:“殿下,您做得有些过了!”
听着赵山的话,和乌压压跪一地的百姓。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尖。
愚昧!
真的愚昧!
只听片面之词,根本不在乎事情真相!
见李寒不说话,赵山继续义愤填膺的说道:“殿下,您贵为一字亲王,应当爱民如子,可您不顾百姓劳苦,杀牛取肉!殿下!春耕劳苦,您吃一头牛,就会有好几个无辜百姓劳累而死!”
李寒气到了极致,刚想开口,就被赵山抢话。
“可就算如此,咱们南疆读书人、官员、百姓,都还是在包容殿下,帮殿下弥补错误。
咱们的官员和读书人,甚至愿意当牛做马。殿下,请你高抬贵手,给咱们南疆人,一条活路!”
“砰!”
李寒被气得怒砸了一下桌子。
“赵山!昨日本王就说了,这南疆,是本王的南疆,轮不到你来说教本王!”
赵山闻言,心中一喜。
随后装作委屈道:“没错,这南疆都是晋王殿下您的封地,但他也是皇帝陛下的天下!今日之事和殿下您的话,我都会如实禀报给陛下!臣,为陛下,为百姓,万死不辞!”
“哈哈哈哈哈!”
李寒大笑之后,冷声道:“好你个姓赵的!你这是用我的父皇来威胁我!?”
“微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
说完,李寒又是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姓赵的!本王问一问你,你们言之凿凿,说本王命人杀牛取肉。可有谁看见?”
赵山闻言,看了一眼王屠户的尸体,随后便不再说话。
李寒见状冷笑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本王是什么时候到的江渝城?
赵山一听见这个问题,冷汗立马就出来了。
百密一疏!
李寒昨天夜里才回江渝城,那会儿江渝城都宵禁了。
从常理上来说,王屠户根本就不可能见过郑四和李寒。
不过事已至此,赵山只能硬着头皮道:“殿下是昨日到的江渝城。”
“如果我没记错,昨日我到江渝城的时候,江渝城已经宵禁了吧。而这王屠户今日一早就投案自首,说是本王派人逼着他杀牛,他怎么敢如此确定,郑四就是本王的人?!”
“你是当本王傻,还是觉得本王手下的人傻?”
李寒的一席话,怼得赵山等人哑口无言。围观的百姓,也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他们。
就在秦淮明想硬着头皮解释的时候,李寒冷声打断道:“没错,本王昨日确实派了郑四去帮本王买一些牛肉回来,但昨日本王叮嘱了,他要买合法的牛肉,万不可杀牛取肉!”
李寒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嘘声一片。
见局面即将失控,宋曲之硬着头皮说道:“王屠户说了,是郑四统领逼着他杀牛的,有可能是郑四统领狐假虎威,借晋王殿下的名头去逼迫的王屠户……”
郑四闻言立马怒骂道:“放你娘屁!我逼王屠户杀牛,用得着借晋王殿下的名头吗?”
郑四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了郑四,再看看了王屠户的尸体。
王屠户是个壮汉没错,但和郑四相比,这王屠户明显就小了一号。
正如郑四所说,他要逼迫王屠户,只是瞪一眼,就能让王屠户乖乖听话。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赵山只能无奈叹口气道:“殿下,是下官御下不严,导致了这一闹剧,下官回去一定严查此事,给殿下一个交代!”说完赵山就想带人离开。
就在这时,讲茶大堂外传来张羡羡的声音。
“赵大人,你们怕是要等会儿才能走了。”
话音一落,张羡羡和王思雅一众妇孺进入讲茶大堂。
张羡羡对着那群妇孺说道:“你们都说说吧,你们在昨天夜里的见闻。”
听见张羡羡的命令,一位抱着孩子的女人说道:“昨夜有个高大的汉子,到处问哪里有合法牛肉卖……”
话到这里,女人看见了跪着的郑四,随后指着郑四惊喜道:“好像就是这位相公!他可是好人咧!昨夜见我们孤儿寡母,还帮我担了两挑水!”
女人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寒则看向赵山一行人,冷笑道:“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山等人张了张嘴,可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说郑四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做的这一出戏?
那郑四图什么?
事已至此,赵山也只能甩锅了。
“殿下,下官只是听闻您来了讲茶大堂,怕您有危险,所以下官这才前来,其中缘由下官确实不清楚。”
宋曲之立马跟上,道:“殿下,微臣也是如此,还请殿下赎罪。”
趴在地上的秦淮明也想解释,但却被李寒的冰冷的目光给打断了。
李寒冷声道:“你们的狗胆是真的大!仅凭借片面之词,就敢对本王大放厥词!我看你们是没有皇室放在眼里!”
“这大乾,是姓赵还是姓曲啊!”
李寒此话一出,赵山和宋曲之立马磕头道:“殿下息怒!”
“息怒?!”
“这怒!息不了!”
“今天,你们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