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按照李寒的命令做了,那他们的仕途也就到头了。首先是停俸一年,这事情看似很小,但如果落实处罚,那他们明年的官员考核,肯定通不过,轻则降职处罚,重则革除官身!其后tຊ为贱籍屠户守孝,这事只要传出去,他们的名声也就烂了。不说他们的靠山,就是他们的学生,也会对他们敬而远之!赵山直接就急了。“殿下!您做得太过了!微臣在南疆治理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但
李寒暴怒的模样,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赵山闻言也是满头大汗,他转头看了一眼宋曲之,眼中满是威胁之意。
宋曲之见此情形,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殿下,下官确实有不察之罪,还请殿下责罚……”
“好一个不察之罪!本王乃是天潢贵胄,手下都差点被你们逼得自刎以证清白!要是寻常百姓家,今天这事不得又是一个冤假错案?!”
李寒的暴怒之声,问得赵山一行人哑口无言。
看着这些人缄口不言,李寒很想把他们就地正法!
可理智告诉李寒不能,才到封地就府城首官,必然会被冠上造反之名。
在张羡羡关心的目光下,李寒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行压抑住了杀意。
李寒咬牙道:“罢了,今日这事你们所有参与官员,都停俸一年以做惩罚!并且为冤死的王屠户守孝三天!”
李寒此话一出,赵山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如果他们按照李寒的命令做了,那他们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首先是停俸一年,这事情看似很小,但如果落实处罚,那他们明年的官员考核,肯定通不过,轻则降职处罚,重则革除官身!
其后tຊ为贱籍屠户守孝,这事只要传出去,他们的名声也就烂了。不说他们的靠山,就是他们的学生,也会对他们敬而远之!
赵山直接就急了。
“殿下!您做得太过了!微臣在南疆治理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但微臣也有苦劳啊!”
这赵山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把李寒气得够呛。
苦劳?
勾结土匪,杀人越货,养寇自重这算哪门子苦劳?!
李寒冷笑着说道:“好一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赵山本王问你,朝廷每年拨给你多少银子用于剿匪?!”
赵山闻言,立马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养寇自重一事,赵山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因为他只和各个山头的匪首联系,并且还把那些匪首的家人,给扣留在身边做要挟。
看着怀疑人生的赵山,李寒冷笑连连。
也就是李寒没有直接的证据,否则赵山等人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李寒没有停止发难。
“你不敢说,那本王来说!朝廷每年拨给南疆五十万两用于剿匪!前六年,一共花了三百万两!可南疆依旧土匪猖獗!本王问你,钱哪去了?!”
听闻李寒的话,赵山硬着头皮道:“殿下!冤枉啊!微臣每年都斩首土匪上千人,只是南疆多山,便于土匪隐藏,这些土匪才会剿了一波又长一波!”
赵山说的倒是实话,他才来南疆之时,也是想过剿灭南疆匪患,建立不世功业,得一个封侯拜相。
可南疆局势糜烂之极,而且他虽是刺史,却没有任何兵权。
而且南疆多山少发展,百姓多困苦。丰年尚且勉强度日,一遇灾年,就只能落草为寇,拼一条活路。
所以赵山是剿了一茬土匪,没过多久,就又来一茬土匪。
最终,赵山不得不妥协,和这群土匪同流合污。
李寒也知道这个情况,但李寒对赵山没有任何的怜悯。
在其位,做其事!
尸位素餐,滥竽充数,就是这赵山的问题!
更不用说赵山还有杀良冒功,和谋财害命这种滔天大罪!
李寒眼神冰冷的看向赵山,一字一句的说道:“哪怕你有万种理由,但你身为南疆首官,没有治理好南疆,那就是你的问题!”
“殿下!南疆外有南蛮袭扰,内有皇家囤万亩永业良田,南疆可耕种的地方,本就不多……”
赵山话到这里,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李寒说道:“不是臣没有治理好南疆,而是谁来南疆,都治理不好!”
“是吗?”李寒不屑一声道:“那本王就治理给你看看!”
李寒说完这一席话后,便转身对讲茶大堂的人们说道:“如果本王没记错,南疆有一条男耕日,女耕夜的习俗吧。”
李寒的话音一落,讲茶大堂的南疆百姓们,皆是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这并非什么歧视女性,不让女性白天出门,而是南疆太穷了。
绝大部分家庭,只有一两件衣服,大都还破破烂烂。
男耕日,也就是男人不怕羞,穿件破衣服走光被人看见也无所谓。而女耕夜,就是因为女子害怕白天穿破衣服,走光被人看了身子。
就在昨天傍晚归来的路上,李寒就看见过,有穿着露半个屁股破衣服劳作的妙龄少女。
这是南疆之耻,也是大乾之耻。
看着那些南疆的百姓为之羞耻,李寒开口道:“既然你们明白这其中缘由,那本王就不带多说什么了。”
顿了顿,李寒继续道:“本王决定要改变这一切!既然因本王死了耕牛,那本王就把咱的一万三千亩永业田,换给那些耕种不易的穷苦百姓!”
李寒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就连张羡羡和王思雅,看向李寒的目光中,都带着难以置信。
不怪他们震惊,而是这些永业田太过重要,这些田是南疆最适合耕种的土地。
在耕种条件落后的封建时代,这些田土可谓是寸土寸金!
反应过来的赵山,也是震惊的问道:“殿下!此言当真!?”
李寒只是不屑的瞟了一眼赵山,随后就不再搭理。
李寒转过身,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今天能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你们中要是有人敢从换田的百姓手里,强取豪夺本王的地,那本王的刀子,可不长眼!”
说罢。
李寒夺过郑四腰间的佩刀,一脸狠厉的挥刀,劈开了身前木桌子。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做完这一切,李寒对着宋曲之和先前起哄的三个读书人道:“你们先前说愿为百姓当牛做马,那本王满足你们!两个月后的春耕,你们全都给本王去拉犁!”
宋曲之和那三个读书人闻言,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李寒冷笑着看着几人。
两个月后,就是这几人的死期!
随后李寒带着王府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讲茶大堂。
在回去的路上,王思雅神情复杂的说道:“晋王殿下,你刚刚很帅!可你的万亩永业田给兑换出去,那你以后该怎么办?你和羡羡姐她们孩子,以后靠怎么过活呢?”
张羡羡听着这话俏脸一红,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着李寒,期待给一个解释。
李寒见状,笑了笑说道:“本王根本就没想靠田土赚钱,种田能赚几个钱?”
李寒的话,让张羡羡和王思雅摸不着头脑。
李寒一人奖励了一个脑瓜崩,随后才解释道:“咱们手里最值钱,并非是那一万多亩的永业田,而是我对封地的税权!”
张羡羡闻言,眉头一皱道:“你莫非是想换田后,加重百姓的税款?”
李寒差点被张羡羡这话气笑了。
“本王在你眼里,莫非是流氓不成?”
张羡羡没有说,眼神中透露出,你就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