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凝视着我,满满柔情。「挽卿……我们不是说过一辈子都不分开吗?」我心中一颤,豆蔻年华之时,我确实与白亦洲立下过无数约定。其中一辈子不分开这一条是我这么多年最渴望的事情,可经受命运捉弄的我们早已变得满目疮痍。且现下我的心已经被他伤透,怕是遵守不了儿时的诺言了。我眼中含泪,哽咽说道:「你我之间已再无可能,放下也许对我们都好。」随后,我终究是狠下心来,对上他的目光,声音凄厉。「白亦洲,你死了这条心,别再苦苦纠缠。」
我的思绪回转,璟国,安阳宫内,烛火通明如白日般。
「皇上,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待道士们施法了。」
一位身着藏青色盔甲的男子半跪在地,拱手对着白亦洲说道。
「阿满,你说挽卿会醒过来吗?」他的眼里布满血丝,看来几夜未睡。
阿满一时间愣了神,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些江湖术士的‘仙术’是真是假,但此刻他真心希望这些是有用的。
不等他回话,白亦洲轻笑一声,便下令让这些道士开始念咒。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几个身披道袍,法相庄严的道士口中传出悠远的声音。
「时辰已到,魂归来兮!」
我瞧着这些道士如此卖力,便打算顺着他们的话,回归那副处于冰棺之中的躯壳里。
倏地,我猛然睁开双眼,坐立了起来,望着眼前的一切,身体剧烈地上下起伏。
大殿内站立在我周围的几个宫女皆惊喜道:「皇上!太后醒了!太后真的醒来了!」
白亦洲闻言惊喜地抬起了头,两步并作一步,加快步伐向我走来,直接将我拥入了怀。2
「挽卿!你真的醒来了!朕……」
未等他说完,我便一把将他推开,看向他的眼神厌恶至极,声音冷若冰霜:「皇上,我现在是太后,请您自重。」
他面带喜色的脸上瞬间变得低沉,一双凤目脆弱地看着我。
「挽卿,之前的一切都是朕的错,朕不该那样对你,朕有罪……」
迟来的深情真是比草都要贱,我冷哼一声,脸上的嘲讽愈深。
「皇上可别折煞了哀家,你没有罪,都是哀家咎由自取罢了。」
话语间,我已抬脚跨出这冰棺,对着白亦洲行跪拜礼。
他见状要将我扶起,可却被我冷眼打了回去。
「哀家经历九死一生,已是不祥之人,不便待在这紫禁城里,怕影响璟国的气运,更怕碍了您和皇后的眼,我想自请入那静安寺,一世长伴青灯佛前,为璟国与陛下祈福。」
我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眸中依旧寒意凛然。
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先是出现一丝茫然,随即漾起一个悲凉的笑。
「哈哈哈,一切都是朕自己作茧自缚!」
紧接着,他似疯了一般双眼发红,掐住我的下颌,迫使我直视他。
「朕不会同意你去静安寺当尼姑的,你休想…休想离开我!」
我被他掐得生疼,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他那乌黑的眼眸依旧让我看不懂。
他却是凝视着我,满满柔情。「挽卿……我们不是说过一辈子都不分开吗?」
我心中一颤,豆蔻年华之时,我确实与白亦洲立下过无数约定。
其中一辈子不分开这一条是我这么多年最渴望的事情,可经受命运捉弄的我们早已变得满目疮痍。且现下我的心已经被他伤透,怕是遵守不了儿时的诺言了。
我眼中含泪,哽咽说道:「你我之间已再无可能,放下也许对我们都好。」
随后,我终究是狠下心来,对上他的目光,声音凄厉。
「白亦洲,你死了这条心,别再苦苦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