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太阳有些灼眼,晒的李修双眸微阖。江映柳偏头望向李修,他还是生的这样好看。即使重伤一场,休养了这么久,轮廓依旧分明,往日里的英气也依旧散发着。“娇娇儿,今天怎么换了件红纱裙?这天气怕是会着凉,回去换了吧。”江映柳摇了摇头:“不凉,正好太阳晒着,暖着的。”李修的笑中藏着些宠溺,“要是着凉了有你受的。”江映柳快要分不清他眼中这份笑到底是给自己的还是给他口中的娇娇儿的。但是她也懒得细想。
夏芸的话并没有引起江映柳多少心中波动,或许是因为已经麻木。
“嗯,是我。”
她也没有反驳。
这王府之中最可怜的女人,不是她江映柳还能是谁?
见她不温不火的模样,夏芸似乎有些恼火。
她上前了两步,走到了江映柳的面前缓缓开口。
“你为什么要回来?”
“明明出去了,为什么要回来?”
江映柳闻言一愣,望着面前的夏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夏芸也并没有说话,只是在等着江映柳回答。
良久,江映柳终于开了口:“我不回来我能去哪儿?”
“这偌大京城,只有王府是我的安生之地。”
她说着,脑海中没由来的想起了昨夜追杀自己的黑衣蒙面人。
夏芸像是被江映柳的话噎住了,她顿了顿,随即眼眶之中泛着泪花。
“江映柳,你当真是最可怜的,你爱惨了他,可是他依旧只把你当成他心中的那位!”
夏芸说着,却又笑了起来。
她没再等江映柳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也知道江映柳再说不出什么,她转身便走,离开了江映柳的厢房。
江映柳望着她那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背影,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有什么你笑我、我笑你的。
皆是可怜人。
现在正是初冬,休养身子的时间被拉长了许多。
李修连着半个月左右没有去上朝,每日都躺在厢房之中,等着江映柳给他送汤汤水水的。
这半个月来,李修只要看不见江映柳便要派人去寻。
可是每次寻回来,江映柳却依旧是被唤做娇娇儿。
江映柳却像是想通了,也不刻意遵从着苏娇儿的喜好模仿,却又应下了李修一声又一声的“娇娇儿”。
这会儿李修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江映柳便扶着他走出了厢房。
冬日里的太阳有些灼眼,晒的李修双眸微阖。
江映柳偏头望向李修,他还是生的这样好看。
即使重伤一场,休养了这么久,轮廓依旧分明,往日里的英气也依旧散发着。
“娇娇儿,今天怎么换了件红纱裙?这天气怕是会着凉,回去换了吧。”
江映柳摇了摇头:“不凉,正好太阳晒着,暖着的。”
李修的笑中藏着些宠溺,“要是着凉了有你受的。”
江映柳快要分不清他眼中这份笑到底是给自己的还是给他口中的娇娇儿的。
但是她也懒得细想。
想多了,最终难过的还是自己。
她已经深谙这道理,便就像往常一般对着李修笑了笑,没再说话。
王妃回来了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当今圣上也早就派人前来问询过原因。
李修随意扯了个理由,讲是被歹人绑走,王妃命大逃过,歹人不见踪影。
现在京城流言蜚语众多,纷纷猜测着。
可是李修在这半个月里,都从未开口问过一句江映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毫不在意吧。
江映柳脸上还挂着笑,心中却这般想到。
她抬眸望去,院子里一片萧瑟,毕竟是初冬。
下人们三三两两的站着,江映柳搀扶着李修,在庭院之中走动着。
这些日子江映柳也曾去过那日定制红衣的店铺,那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来的女子便是王妃。
难怪说什么皇亲国戚的事情不要议论。
江映柳并未计较,只是亲自选了几匹红布,定制了几套衣裳,便带回了王府中。
明日便是李修重新上朝的日子,江映柳回到王府时,下人便开了口。
“王妃,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江映柳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向了李修的书房。
她一身红衣行走在夜色之中,画面居然出奇般好看。
书房内烛光幽幽,李修好看轮廓之上光影漂浮,他听见动静便抬眸望向了站在门口的江映柳,双眸之中是一片情深。
“娇娇儿,你回来了。”
“王爷找我什么事?”
李修招了招手,江映柳便嘴角噙着笑走上了前。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江映柳,缓缓开口。
“娇娇儿,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对吗?”
江映柳愣了愣,不明白李修是什么意思,可却还是点了点头。
“王爷做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