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手持刀剑的敌军能要了她的命,那绵里藏针的萧容瑾便能折磨她的精神。杀人不见血莫过于此。萧容瑾渐渐平静,伏在颜卿卿胸膛上轻声道:“姐姐,你要听话,不然我会难过。”这一夜,他将她抱得比以往更紧,而颜卿卿却彻夜未眠。萧容瑾上朝,颜卿卿撑着身子倔强地推开想要搀扶她的绿芜。在几次险些摔倒后,她终于能稳当地走路了。颜卿卿扶着宫门,喘了几口气后朝外走去。绿芜没有阻拦,但始终跟在她身后。颜卿卿看着一堵堵高墙,眼眶微微泛酸。
颜卿卿怔了怔,不觉想起刚刚的梦。
她想起了自己和司柏寒成婚那日,还有那天司柏寒默许侍卫杀了展风的事。
与他所有的记忆都变成了颜卿卿心上的刺,只要回想就会疼的要命。
偏偏她悲戚的眼神挑起了萧容瑾更多的妒恨。
他眸光一暗,低头再次俘获那嫣红的唇瓣。
颜卿卿浑身一颤,疯狂挣扎:“你……你疯了吗!我是你姐姐!”
萧容瑾呼吸沉重,胸膛剧烈起伏起来。
他看着身下两眼泛红怒不可遏的颜卿卿,哽声问:“姐姐,你以前不是最心疼我的吗?”
颜卿卿神情一紧,咬着下唇不言。
“我被欺负,你会挡在我面前替我出头,我受伤了,你会给我上药逗我开心,母后死了,你说你永远都会在我身边……这些你都忘了吗?”
一滴泪水砸落在颜卿卿脸上,烫的她心微微发窒。
萧容瑾眼神彷徨,就像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可下一瞬,他目光又升起令人头皮发麻的痴狂:“是姐姐先离开我,不过没关系,我还是把你找回来了。”
萧容瑾紧紧看着颜卿卿,恨不能将她身上每一处都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从知道她走进自己的心中时,他只想摧毁她身边任何可以让她放在心上的事物,包括人。
他只想她一无所有地全心全意依靠自己。
颜卿卿苦笑,喉间哽塞的说不出一句话。
想不到是自己曾经对他的爱惜为现在的困境埋下了伏笔。
若手持刀剑的敌军能要了她的命,那绵里藏针的萧容瑾便能折磨她的精神。
杀人不见血莫过于此。
萧容瑾渐渐平静,伏在颜卿卿胸膛上轻声道:“姐姐,你要听话,不然我会难过。”
这一夜,他将她抱得比以往更紧,而颜卿卿却彻夜未眠。
萧容瑾上朝,颜卿卿撑着身子倔强地推开想要搀扶她的绿芜。
在几次险些摔倒后,她终于能稳当地走路了。
颜卿卿扶着宫门,喘了几口气后朝外走去。
绿芜没有阻拦,但始终跟在她身后。
颜卿卿看着一堵堵高墙,眼眶微微泛酸。
她要离开这儿,如果继续待在萧容瑾身边,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折磨疯。
经过永春宫时,颜卿卿忽然听见里头有哭声。
一个宫女拿着满是血的细布,面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可见颜卿卿站在门口,吓得立刻跪倒:“长公主……”
“里头是谁在哭?”颜卿卿微喘着气问道。
“是……”
“长公主,皇上一会儿就下朝了,奴婢送您回宫。”绿芜快步上前。
闻言,颜卿卿眉目一拧,径直朝宫里走去。
里头的宫人见她来了,又惊又怕地跪迎。
当颜卿卿看见床榻上的玉妃时,不由愣住了。
不过才两日,玉妃的脸已经惨白到感受不到她的美艳和柔媚。
她视线下落,眸色一怔。
玉妃的手指都不见了,只剩下了隐隐可见白骨的手掌。
那狰狞的伤口让见过血肉横飞的颜卿卿都心生寒意。
“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面对颜卿卿的问话,无人敢回答。
这时,痛的只知道哭的玉妃终于感觉到她的存在,满是血丝的双眼噙满了恨意。
“颜卿卿!你,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