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歆遥双眼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伸手拿起一旁用来挂吊瓶的铁杆,朝骆萱那恶心的嘴脸挥过去!骆萱嗤笑一声,旋即退后几步,状似惊慌的朝病房外跑去。骆歆遥紧紧握着铁杆,喘着粗气紧追不舍,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为枉死的孩子报仇!不顾其他医护病人惊讶又害怕的目光,骆歆遥面目凶狠的举着铁杆一路追打着骆萱。却不知前面的骆萱暗暗窃笑,不紧不慢的跑着,直到跑入一扇浅蓝色的双开门。
“把他给我!”骆歆遥猛地扑上去,却因为两天没有进食而体力不支,软趴趴的跌到地上。
骆萱轻轻的闪到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虚弱的骆歆遥,说出口的每个字就像硫酸,狠狠淋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我这个姨妈可是惦记着他呢,好心让他的小身体继续为医学进步做贡献,毕竟你辛苦怀胎十月一场,除了心脏,他的其它部位也能发挥余热……”
骆歆遥双眼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伸手拿起一旁用来挂吊瓶的铁杆,朝骆萱那恶心的嘴脸挥过去!
骆萱嗤笑一声,旋即退后几步,状似惊慌的朝病房外跑去。
骆歆遥紧紧握着铁杆,喘着粗气紧追不舍,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为枉死的孩子报仇!
不顾其他医护病人惊讶又害怕的目光,骆歆遥面目凶狠的举着铁杆一路追打着骆萱。
却不知前面的骆萱暗暗窃笑,不紧不慢的跑着,直到跑入一扇浅蓝色的双开门。
骆歆遥径直追了进去,没有注意到上面的几个大字:新生儿监护室。
穿过一众保温箱,追着骆萱的身影来到了里面一个单独的房间。
“琛绪,骆歆遥要杀了我……”骆萱缩在周琛绪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怯怯的说道。
这间房里就一个保温箱,里面躺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婴儿,骆歆遥气喘吁吁的追进来,就被那孩子赤.裸胸膛上缝着线的伤口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这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孩子啊……”
周琛绪看着骆歆遥苍白如纸的脸,才几天不见,就已经瘦成巴掌大小,病号服裹着的身子也单薄得厉害,空荡荡的仿佛罩着个骨架,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尽管他时刻提醒自己,骆歆遥只是个培养皿,但眼前憔悴没有人样的骆歆遥,还是莫名扎痛了他的眼,一股名为疼惜的情绪在周琛绪心间微微泛开。
下一刻,骆歆遥的话却让他不舒服的皱起眉,看到骆歆遥手里的铁杆,和她眼神发直看着麒麒的样子,出声警告道:“骆歆遥,不要在这里闹。”
闹?
呵呵,她的孩子尸骨未寒,却只换来亲生父亲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个字。
“他是你的孩子,他可以躺在温暖安全如母亲子宫的保温箱,从此健康的长大,而我可怜的孩子,被浸泡在冷冷的福尔马林里,胸膛下没了心脏。同样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一个如珠如宝,一个却命如草芥?周琛绪,你告诉我。”
骆歆遥看着那个自在的吸吮着手指的孩子,目光轻柔,一字一句的控诉着,掷地有声。
她说的每个字都如同利箭,密密麻麻的扎痛了周琛绪的心,他深沉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可是在看到保温箱里的麒麒时,他的目光瞬时就坚定冷硬起来,“木已成舟,再闹也只是让你自己难看。我说过可以给你补偿,你想好就来找我玩,随时兑现。”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骆歆遥抓着铁杆的手抖个不停,怒不可遏的颤声吼叫着,“闭嘴!他不是商品!他是我的无价之宝!你给什么也补偿不了!”
骆萱忙从周琛绪身后走出来,担忧的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劝阻道:“骆歆遥,有话出去说好不好?你这样会吓到我们麒麒的……”
“收起你令人作呕的表演!”骆歆遥红着眼,挥起铁杆就朝骆萱打过去。
她真是恨不得一棍子同时把这对狗男女打死!
骆萱大惊失色,张开双臂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保温箱上,“骆歆遥,你要怪就怪我吧!麒麒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