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很多次自己看开了,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过于空寂的环境还是会将他的记忆和心绪拨乱到从前。夜渐渐深了,眼前台灯的光芒好像也变得越来越缥缈。姜司城轻捏着照片的一角,头靠在手肘微眯着双眼,哑声呢喃着:“蔓蔓,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你……”意识渐渐模糊,直到在陷入黑暗前,他留恋地看了眼手中的那张笑脸。阴冷的空气像是水一般无孔不入地灌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细雪如柳絮落下,寂静的房间,一双手拉起滑落的棉袄,轻轻地盖在伏在桌上睡着了的人。
李新贵给姜司城找了在村支部的一间房子,原本是放杂物的地方,知道姜司城要来,他连夜收拾了,才腾出了地方。
“傅医生,咱们这儿晚上挺冷得,那儿给你放了炭。”
李新贵指着角落的一个白色的编织袋说道。
姜司城放下包:“李叔,别叫我傅医生了,叫我廷川吧。”
闻言,李新贵笑着点了点头。
徐磊把姜司城的行李箱放在桌子旁,提醒道:“廷川,要是缺什么医疗用品就打电话给我,我给你送来。”
姜司城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徐磊才离开。
李新贵告诉姜司城隔壁的屋子可以烧火做饭后才回了家。
等姜司城收拾好东西,天已经黑了。
姜司城紧了紧身上厚重的棉袄,低头写着日记。
南方的湿冷让他有些难以适应,但是也让他感受到了不同地方的诧异。
写到一半,他停下了笔。
厚厚的一本笔记本,写满了他这几个月的经历,与其说是他的日记,不如说是写给苏清欢却又寄不到的信。
姜司城放下笔,轻轻摩挲着纸上的每一个字,目光复杂。
他从来没有去翻看过自己的日记,现在读了一小段,却看见了好几处“蔓蔓”。
姜司城拿过一旁苏清欢的照片,冰凉的指尖抚着那张灿烂的笑颜。
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如同轻烟转瞬即逝,他阖上眼,默默地平缓着心中的微痛。
他说过很多次自己看开了,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过于空寂的环境还是会将他的记忆和心绪拨乱到从前。
夜渐渐深了,眼前台灯的光芒好像也变得越来越缥缈。
姜司城轻捏着照片的一角,头靠在手肘微眯着双眼,哑声呢喃着:“蔓蔓,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你……”
意识渐渐模糊,直到在陷入黑暗前,他留恋地看了眼手中的那张笑脸。
阴冷的空气像是水一般无孔不入地灌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细雪如柳絮落下,寂静的房间,一双手拉起滑落的棉袄,轻轻地盖在伏在桌上睡着了的人。
后背的寒凉忽地被温暖取代,姜司城眼睫一颤,不由睁开了眼。
抬头间,他瞳孔骤然紧缩。
“蔓蔓?”
苏清欢手覆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你可是医生,不知道这样会着凉吗?”
温柔的声线中透着一丝责怪和心疼,却又像火苗驱散了周遭的严寒。
姜司城握住她的手,站起身将她揽在怀中,宽大的棉袄将两人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你很久都没来看我了。”他闷声说着,像极了一个被忽略的孩子。
苏清欢贴在他胸膛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温声道:“我一直在的,只是你没发现。”
姜司城心不觉颤了颤,收紧了手臂。
他紧抿着唇,不敢浪费一秒和她在一起的时间。
哪怕这是梦。
“廷川,谢谢你带我去了天湖。”苏清欢抬起头,眉眼中满是爱意,“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闻言,姜司城眸色微沉:“对不起,没能送给你一个最好的生日礼物。”
苏清欢却摇摇头:“你救了唐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