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都对苏幻那张脸嫉妒疯了,让她对自己没有设防,她才会不情不愿地假意亲近。连如今被流放,也能吸引别人的视线,对她大献殷勤。她几次问过母亲,什么时候除掉苏幻,可母亲却说父亲留着她还有用!不过就是个亲娘都抬不上门面的庶女罢了!除了嫁人还有什么用?两人这边嘀嘀咕咕地说话声,被身后不远的一个新加入的男子听在了耳中。临近傍晚,一行人等浩浩荡荡到达了所谓的休息区。房屋简陋,连张床都没有,只有草垛,犯人进入席地而睡,只能算得上是个遮风挡雨的棚子。
苏宁余光把刚刚苏幻还给小少年水囊的动作无意间看在眼中。
她小声地在沈氏耳边若有似无地说道,“没想到六妹妹人缘还不错。”
沈氏挑眉,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轻哼道,“哼,像她这样出身低贱的庶女,有什么出息?无非就是一张脸蛋还有可取之处罢了。”
苏宁闻言,不动声色地嘲讽勾唇。
不知怎得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沈氏察觉,压着声音警告,“宁儿,不要再妄想太子了,你可别忘了,今日这难是谁赐的!”
苏宁心虚地吞咽了一下,瞄了一眼沈氏不悦的眉头,即刻垂眸,“女儿知道了。”
父亲贪污受贿,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嫡女或多或少听到过。
“知道就好。原本那些钱母亲是为了你的将来做足了打算,可谁成想……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到了禹州,你大舅舅会帮咱们,到时候母亲自然会想办法给你洗白身份的。至于那个苏幻…哼!那些钱没了,她那张脸倒是还值点银子,我不会让她在你面前晃荡多久的。”
苏宁一听,极力地压抑着眼眶中涌入的欣喜,“多谢母亲为女儿费心劳神,如果女儿这次能够先一步逃出去,一定会把父亲母亲救出来的。”
沈氏欣慰一笑,“嗯,我相信你,这些日子你要忍耐一下,一切都要到了禹州再议,另外,我也带了一些值钱的首饰,到时候也能用的到。”
苏宁的心随着这句重重地落了地,之前她想问却没敢问,因为母亲的私库被抄了,她还一直担心她们以后的生路都没了,可怎么办呢?
没想到父母为她想了这么多,还有苏幻!她实在受够她了!不管到哪儿,那都是一张让人瞩目的一张脸。
有她往那一站,不必出口,就把旁的人比到了尘埃了!
苏宁都对苏幻那张脸嫉妒疯了,让她对自己没有设防,她才会不情不愿地假意亲近。
连如今被流放,也能吸引别人的视线,对她大献殷勤。
她几次问过母亲,什么时候除掉苏幻,可母亲却说父亲留着她还有用!
不过就是个亲娘都抬不上门面的庶女罢了!除了嫁人还有什么用?
两人这边嘀嘀咕咕地说话声,被身后不远的一个新加入的男子听在了耳中。
临近傍晚,一行人等浩浩荡荡到达了所谓的休息区。
房屋简陋,连张床都没有,只有草垛,犯人进入席地而睡,只能算得上是个遮风挡雨的棚子。
平日里都是娇生惯养的身子,连续暴晒,加上赶路,很多人吃点东西,沾着席子就睡了。
苏幻扫了一眼苏琪起身,出了门,也便起身跟了出去!
黑乎乎的茅厕门口,苏琪的脖颈一下子就被苏幻给掐住了!
“呃……!”
苏琪吓坏了,乌漆嘛黑的以为是鬼,结果定睛一瞧竟是苏幻!
“你!”苏琪抬手去抓,可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手腕瞬间就麻了。
苏幻反手一记没有任何武力值的擒拿,把她的头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边用力还不忘提醒,“我告诉你!再敢找茬背后给我穿小鞋!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凭什么打我!本来……”
“还说!还说!再无事生非,小心我放狗咬你!到时候看你去哪换裤子!”
啪啪两个嘴巴直接甩在了苏琪的侧脸。
苏琪懵了,额头生疼,脸瞬间火啦啦!但一听到苏幻提起那只狗,浑身便吓得瑟瑟发抖!
“苏幻!你,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来的不能?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往她身上踩是吧!她现在可以不弄沈氏,那是因为后边还有好戏看!不揍苏宁,那是因为苏宁会更惨!可苏琪算老几?
她现在武功丧失,可毒药不少!惹急了她,直接把她拿来当药人!
苏琪想嘴硬,奈何四肢都提不起力气,额头有液体淌出,此时只能认怂!“好……我知道了,你放开我吧!我的脸………啊………”
“丑人多做怪!”苏幻冷勾唇角!
苏琪气的眼泪横飚。
此时隔着两个草棚的房内,几人席地而坐。
打探消息的人影捂着嘴走了进去,“苏六小姐可真彪!把那个白天叫嚣的苏五给暴揍了一顿!”
满脸伤疤的男人每道疤痕都跟着抽了抽……眸中带着不可置信!“啊?”
“殿下…您累不累?”
徐里正把脸上的胡子取了下来看向神情木然的太子。
墨岩珏皱眉很是不解!
那小丫头还会打人?不过打得好!嘴欠之人活该挨打!
他缓了缓神,抚了抚手中的水囊,眼眸深邃,“不累。”
在军营历练多年,这点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元招收回了笑,表情郑重地把听到沈氏和那个苏三的对话说了一遍。
想到那具孱弱的小身躯,被人欺负的样子,还被人背后这样议论,墨岩珏心头感觉被攥的发紧。
“你的意思是沈氏在打苏幻的主意?”
元宝点头,“属下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
墨岩珏闭上了眼,拳头变硬了。
他不明白,苏常州这般对她,她为何不跟自己走,还要装作假死,在他的视线消失?
徐公公拧眉沉思片刻,“殿下,会不会只是苏常州单方面的宣布苏幻已死?目的就是为了打消您的念头?”
墨岩珏淬着冰碴子的眸光看向他,“你说的本宫也想过,可她为何要把这个玉簪留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枚玉簪。
徐公公一怔,也茫然了,如果那个小丫头愿意,那肯定是高高兴兴地保留好玉簪,有朝一日当成信物的啊,从现在这个丫头腹背受敌的状况来看,自然在苏府生活的实在不怎么样,为何将太子殿下所曾的信物都不要了呢?
徐公公怎么想也想不通,苏幻的脑袋是不是让门给挤了?分不清好坏?
“给本宫的妆画的再惨一些…”
两个太监化妆师顿时一怔,看向徐公公…
“殿下,您的脸已经够惨了,已经惨的面目全非了,您确定…?”
墨岩珏的乌睫压了压,淡淡地说道,“她都没怎么看本宫,可见还没有引起她的同情,你们这些人抢了风头,明日起都给本宫好起来!”
元招元财元进元宝同时挑眉,四人面面相觑,他们脸上这妆还是太子殿下要求的,说什么这样才像被抄家流放的犯人!
他们怎么敢抢殿下的风头啊!
得!殿下,全世界属您最惨!徐公公很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还有!本宫看那个苏常州就来气!”
正在帮着他重新布妆的太监手一抖,看向躬身颔首的元宝。
“殿下!这事交给我!”
“诶?也别把人弄死了!本宫还不知道幻儿的心里到底对苏常州是如何?”
毕竟是她的父亲,死在他的手上,以后就是两人的死结了。
“是。”元宝扯扯唇。叫的还挺亲,可惜人家连您是谁都不知道。
夜深人静。
六毛都已经在空间独自睡了一整天了,这个时候正傻呆呆的数星星,一心一意在等她。
聪明如它,当然已经想到铲屎的肯定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干坏事的!
这不,就来了!
见苏幻进入,它立即飞扑过去。
没忍住,啪叽在她脸颊舔了一口。
“咦…”苏幻咧嘴,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故作嫌弃,实则心里暖的不行。
铲屎的!我怎么好像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钱味?
苏幻怔眸,抬起袖子闻了闻……什么也闻不到,她呵呵一笑,“这也不奇怪!毕竟我现在可是个行走的金库!”
六毛无奈看天。
眼神示意一排排错综复杂的根茎。
铲屎的!那些树怎么办啊?
苏幻看向后院堆放躺倒的大树,得!抽空挖坑呗!
空间是牛掰,可也不是万能的,她可以靠意识移动物品,可却不能让大树自己把自己埋了!
种植这种事还得靠人工,就像那个小药田,也是她和六毛一点点挖坑撒种子才长生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