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借的,难道人家能无缘无故冤枉你吗?”纪初禾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冷住了。陆淮霖果然不相信她。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没有改变!她眼眶充盈泪水,却咬牙忍住:“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是你妻子,你不相信我,不想查明真相还我清白,我还不能自己问了吗?”纪初禾甩开陆淮霖追了上去。然而冬天天黑得早,吴大妈跑得又快。纪初禾到底没追上。回到大院的时候陆淮霖不在,说是有紧急任务,被召走了。
什么粮票,什么肉票?
纪初禾一头雾水:“吴大妈,你说什么呢?我没管厂子借过票。”
吴大妈立马抓住陆淮霖:“陆营长你这媳妇儿怎么还不认账呢?!”
“之前俺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没有来催,但这也拖得太久了!”
“你看看,这都是你婆娘签的借条。”
说着,她就拿出几张纸递到陆淮霖面前。
陆淮霖接过来一张张看过。
再看向纪初禾时,他脸色冷沉:“每个月部队发的粮肉票不够家里吃?你借这么多都拿去做什么了!”
纪初禾满眼茫然:“我没借过,我不知道……”
她伸手夺过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可她根本就没有借过什么票子!
“一定是搞错了。”纪初禾希望他能相信自己,“淮霖,我真的没有。”
大妈的大嗓门也把陆母从屋里引了出来。
看到那些借条,她立刻嚷嚷起来:“好啊纪初禾,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我和我孙子天天清汤寡水,现在还让我儿子来给你还债,你这个败家娘们!”
她越说越怒,甚至抬起手想给纪初禾一巴掌。
但还没落下来就被陆淮霖拦住:“妈,你回屋去,这事不用你管。”
陆母明显不甘心,但陆淮霖都开口了,她最后瞪了纪初禾一眼转身回屋。
屋外,陆淮霖看向吴大妈:“吴姨,您放心,这些票我这个月就还给厂子。”
吴大妈连连点头:“陆营长,俺相信你,那俺就先走了。”
“你说你这么好的男人,咋就找了个这样的媳妇儿!”
她话里话外都是对纪初禾的嫌弃。
纪初禾死死攥紧了手,视线还落在那些借条上。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被冤枉。
纪初禾一把抓住吴大妈的手:“你说清楚,这些票是我本人亲自去借的吗?这些欠条也是我亲自写的吗?”
吴大妈目光闪烁了一下,没回答,转身就走了。
明显有鬼!
纪初禾想要追上去继续问。
但还没开口,陆淮霖抓住她,声音又冷又低:“还嫌不够丢人?”
“如果不是你借的,难道人家能无缘无故冤枉你吗?”
纪初禾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冷住了。
陆淮霖果然不相信她。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没有改变!
她眼眶充盈泪水,却咬牙忍住:“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是你妻子,你不相信我,不想查明真相还我清白,我还不能自己问了吗?”
纪初禾甩开陆淮霖追了上去。
然而冬天天黑得早,吴大妈跑得又快。
纪初禾到底没追上。
回到大院的时候陆淮霖不在,说是有紧急任务,被召走了。
躺了一夜,纪初禾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不该和陆淮霖发脾气的,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想着,等陆淮霖回来再和他解释一次。
这一等却等了好几天,陆淮霖都没回来。
纪初禾出门走去军区,门口的守卫认出了她,叫了声:“嫂子。”
纪初禾笑着点点头:“陆营长呢?”
小伙儿有些怔:“陆营长?他不是回去装修新家了吗?”
什么新家?
纪初禾呼吸微滞,试着从小伙儿嘴里套话:“是啊……淮霖有没有告诉你在哪儿?到时候来吃饭呀。”
小伙儿忙点头:“说了说了,就在西桥那边的新楼。”
得到答案,纪初禾转身就走。
到了西桥,黑漆漆的楼房里只有一间房亮着灯。
她径直走上去,刚上楼梯,就听没关紧的门缝里传来道声音。
“陆大哥,这房子装修得和我梦想中的家一样,以后住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吧?”
是彭淑珍!
纪初禾如坠深渊。
这房子……竟是陆淮霖买来和彭淑珍同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