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倒药的嬷嬷,陶知越担心她又会烫伤,刚要出声提醒,却见她轻而易举就将药稳稳倒在碗中。一滴也没撒。陶知越曈孔一颤,难道嬷嬷的眼睛能看到了?可怎么可能,徐嬷嬷的眼睛是在她八岁那年,为上山救她被树枝划伤,从此再也看不见。大抵是这么多年照顾她,嬷嬷早已轻车熟路。思及此,陶知越收回脚转身往回走。亭廊上,江起淮面带喜色朝她走过来。“知越!”陶知越一怔,下意识就想避开。但江起淮已走向她,瞧着她苍白脸色,满是担忧:“怎么看起来气色如此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咳咳——”
晨曦,寒气入体,陶知越在咳嗽中醒来。
屋内一片冷清,烛台也早已熄灭。
以往这个时辰徐嬷嬷准会来给她来送药,可今日为何还没来?
陶知越心中不免担忧,忍着痛下了床,踉踉跄跄来到膳房。
看着正在倒药的嬷嬷,陶知越担心她又会烫伤,刚要出声提醒,却见她轻而易举就将药稳稳倒在碗中。
一滴也没撒。
陶知越曈孔一颤,难道嬷嬷的眼睛能看到了?
可怎么可能,徐嬷嬷的眼睛是在她八岁那年,为上山救她被树枝划伤,从此再也看不见。
大抵是这么多年照顾她,嬷嬷早已轻车熟路。
思及此,陶知越收回脚转身往回走。
亭廊上,江起淮面带喜色朝她走过来。
“知越!”
陶知越一怔,下意识就想避开。
但江起淮已走向她,瞧着她苍白脸色,满是担忧:“怎么看起来气色如此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陶知越望着这个如什么都没发生过般,依旧一脸关心她的男人。
只觉得荒谬至极。
哪里不舒服?他是忘了自己腿伤尚未好完全吗!
陶知越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江起淮,我不会卸下将军一职……”
她面色平静地道出自己的决定。
江起淮却轻声打断,温柔的向她道歉:“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放不下,但没关系,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说着,就拉起陶知越的手朝前走。
等到了大厅,两人刚要进去,就听里面的陶知宁说——
“娘,这真是起淮哥哥命最好的绣娘,亲手为我缝制的鎏金嫁衣吗?”
一字一句,陶知越听得真真切切。
一想到江起淮口口声声要她做世子妃,眼前的一幕真真可笑。
“江起淮,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你打算娶陶知宁了?”她问。
江起淮眉头一蹙,正要解释,陶知宁就慌忙挡在男人面前,可怜兮兮的说——
“姐姐,你别生气,别怪起淮哥哥,他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
“你放心,等我感受过嫁给他的感觉,我就死心了,你成全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保证,等拜完堂,我就把嫁衣还给你,到时候和起淮哥哥洞房的是你,你还是世子妃,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越听,陶知越越觉得荒谬。
和陶知宁拜堂,和她洞房?
江起淮这是要她们两姐妹侍一夫?
眼见陶知越的脸色变了,江起淮连忙辩解:“知越,拜堂不作数的,只是让你妹妹感受一下嫁人的滋味。”
陶知越扯了扯嘴角,声声质问。
“感受嫁人的滋味?她为何不直接找个男人嫁了,非要搅合你我的婚事?”
“拜了堂还能不作数?你们在编谎话前,都不想想这合理吗?还是你们觉得我这么好骗?!”
“够了!”
陶母霍然站起身,走出来维护陶知宁。
“知宁都说了拜完堂就把嫁衣还你,让你进王府做世子妃,她如此懂事,你作为姐姐就不能大度一次?”
大度,又是让她大度一点。
陶知越心头梗窒,两辈子积压的委屈在这一刻汹涌喷发!
“娘,明明我才是您tຊ的亲生女儿啊!”
“您知道,我被接回府那日,陶知宁是故意掐红自己污蔑我,目的就是让你们讨厌我吗!”
“您知道,每次我在战场上受伤,她都故意装病,不让大夫来看我,想要我活活疼死吗!”
“你们的疼爱,我全让了!我还没有大度?您如此偏心她,难道不教教她现在是在罔顾伦理,抢她的姐夫吗!”
声声泣血,字字含泪。
“啪!”
陶母一巴掌狠狠扇过去,响彻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