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府,西院。
谢斯衡站在床边,一脸无奈:“这秋风阵起,难得见晴的天,你们怎么跑去游湖了。”
谢京墨坐在床边端着药碗。
而白云笙躺在床内冲谢京墨讨好的吐了吐舌。
谢京墨垂眸俱是温柔。
随即侧首看向谢斯衡回应:“兄长,云笙落水之事,怪我照看不周,往后不会了。”
谢斯衡轻嗔:“云笙贪玩,你也跟着胡闹。”说罢,转身离去。
语气中却是没有半分责怪之意。
白云笙往床内躲了躲。
眉心蹙着:“京墨,不要离得这般近,当心过了病气。”
谢京墨见她躲开,眸底一沉。
脑海中猛然浮现那句‘既然病了,就别出来碍眼’。
莫名有些烦躁。
他转眸看向面色些许苍白的白云笙,定了定心神。
“怕什么,我是男子。”
随即将白云笙扶坐起。
白云笙顺从着,喝过谢京墨勺起的药。
语气中满是不赞同:“京墨的病虽是被神医治好,可还是要仔细些。”
药碗见底。
谢京墨也将一颗蜜饯放在她的唇瓣。
白云笙张唇,故意将他的指尖含住。
谢京墨眼眸微动。
深深的看着身前眉尖微挑的白云笙,俯身便要吻上去。
白云笙连忙松开嘴。
双手撑上他的胸膛将他推开:“我还病着呢。”
谢京墨拉开她的双手,揽上她的腰身。
眼波流转,轻轻印上她的唇:“那便将病气过给我好了。”
之后几日,连着喝了好几日的苦药。
白云笙喝的眉头紧皱,谢京墨看着也颇是心疼。
早间诊脉。
府医诊了三次。
谢京墨看得直蹙眉,正欲询问。
府医却从凳上站起,躬身贺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谢京墨怔愣。
白云笙……怀了我的孩子!
侧首看向白云笙,只见她也怔愣住。
“胎儿已有月余,此前脉象微弱,且伴有风寒之症,不易察觉。”府医解释道。
谢京墨心中仿佛被填满。
又微觉涩然。
已有月余,可是自己的记忆中没有生辰后的时光。
以至于他现在讶然多于欣喜,心中生出异样。
“京墨?”
耳边是白云笙的轻唤。
谢京墨这才回过神,见白云笙一脸担忧。
伸手抚上她的面颊:“云笙,我很欢喜。”
白云笙眉间舒展:“我也欢喜。”
自从得知有孕后,白云笙就变得越发温柔。
谢京墨看着白云笙的转变,心中微沉。
她这般温柔的模样,像极了自己病后的她的表现。
可他又觉得是多想,白云笙现在是漫着幸福的温柔,而不是泛着愁绪的。
他身侧的白云笙正在织着冬日的绒帽。
似是想要印证自己所想,谢京墨出声问询:“云笙,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白云笙抬起头,似是有些茫然。
转而看向他,眸中闪着一丝迷茫:“我也不知。”
谢京墨眉心皱了皱,语意有些急切:“怎会不知?”
他也不知自己想要证实什么,只觉得她的回答让自己更为不安。
白云笙见他这般,低垂下眼眸,呢喃:“可我确实不知。”
谢京墨脸色微沉,侧过身去,背对着白云笙
他只觉得心中涩然。
“因为,京墨喜欢什么,我便喜欢什么。”白云笙轻声在身后解释。
谢京墨绷直的背影顿时松懈。
轻吐出一口浊气,他转回身。
抚上白云笙的面颊:“云笙生的,我自然是都喜欢。”
自己怎么偏偏和她计较这个。
白云笙一直便是以他的喜好为喜好,许多事情也都是顺着他的心意。
却见白云笙依旧秧秧的提不起精神。
不禁有些暗恼自己的情绪,伸手将白云笙揽入怀中。
“云笙,以后你欢喜什么便做什么,不用顾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