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恒晟律所已经发出的道歉声明,她眉心深皱。那态度简直称得上是卑微,言辞间的自责与后悔动容了很多人的心。是谁做的?庄非鸢看向正在厨房做午饭的谢骆,握着平板的手缓缓缩紧。不会是他吧……他昨天明明答应过她的。正出神,谢骆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对庄非鸢温柔地笑起来:“小筱,来吃饭了。”庄非鸢愣了下,下意识关掉平板,才站起身应声。“好。”做出决断,发出道歉声明,周何的动作干净利落,助理的心提了一整天,就怕周何因此影响工作,毕竟因为失恋而买醉发疯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谢骆家族的势力很大。
他握着庄非鸢的手对付周何,知道他不可能反击,即使周何现在有各种策略将这盆污水洗干净甚至泼回去,但每一个选择,都会或大或小伤害到庄非鸢。
好一个谢骆。
“去发道歉声明。”周何冷声道。
助理欲言又止,但还是应了声走出去。
办公室里重新寂静。
周何打开手机,翻出以前和庄非鸢的照片,眸底划过一抹痛色。
庄非鸢不听自己道歉,也不原谅,不接受他说后悔了,不接受重来,她那么绝情,他为了谢骆和自己动手,甚至和谢骆一起对付自己。
周何眼里的阴冷是对着谢骆,可那与庄非鸢带来的苦楚相比来说不值一提。
他想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显得有些僵硬。
但与此同时,一抹水渍从他脸上划过,落在屏幕上,落在屏幕里庄非鸢的脸上。
庄非鸢是在中午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看着恒晟律所已经发出的道歉声明,她眉心深皱。
那态度简直称得上是卑微,言辞间的自责与后悔动容了很多人的心。
是谁做的?
庄非鸢看向正在厨房做午饭的谢骆,握着平板的手缓缓缩紧。
不会是他吧……他昨天明明答应过她的。
正出神,谢骆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对庄非鸢温柔地笑起来:“小筱,来吃饭了。”
庄非鸢愣了下,下意识关掉平板,才站起身应声。
“好。”
做出决断,发出道歉声明,周何的动作干净利落,助理的心提了一整天,就怕周何因此影响工作,毕竟因为失恋而买醉发疯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幸好他是周何,跟那些人不一样。
下午,天气预报通知北京将会迎来最后一波冷空气。
周何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关掉电脑和办公室里的灯,离开了律所。
开车回到家里,屋子里冷清又空荡荡的,因为太空阔,连呼吸声听起来都像有了回音。
窗帘自动拉开,墙壁上的照明灯亮起。
周何将外套脱了丢在椅子上,然后下意识地扭头往沙发上看了一眼,上面放着昨天看完没有放回去的一本商务杂志。
以前,沙发上不是杂志,是零食,是庄非鸢各种案子
地上也总是乱七八糟的,毛毯能从沙发拖到地上,有时候庄非鸢想熬夜看案子,周何不答应,她能直接坐地上抱着他的腿耍赖。
周何想到那时候庄非鸢望着自己满眼都是细碎的光在闪的样子,心里传来密密匝匝的疼。
他习惯了庄非鸢的主动,也并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他会对庄非鸢好,不知疲倦不知厌烦的好,他那时候还没意识到他和庄非鸢之间的主要问题所在。
但现在,全都没有了。
周何想到自己曾说过很多欠揍的话。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庄非鸢,你没发现你变了吗?变得不可理喻!”
“庄非鸢,大晚上的你非要吵架吗,烦不烦?!”
“你还有完没完了庄非鸢?!这日子能过你就过,不能过,那就离!”
然后到今天,庄非鸢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和他离婚。
是不可能缓行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