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然的话像是梦魇一般,一直环绕在她的耳边。温念芜都等不了了,她加快了步伐,刚出西院就塞了些碎银吩咐小兰道:“去打听一下,近日京中官员可有什么异动,要快。”温念芜急着步子往东院去,不消一会儿小兰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夫人,奴婢刚出院子,就听见下人都在私下讨论,说是今日有个侍郎因贪墨要被问斩。”“哐当。”一声,温念芜手中的钱袋掉在了地上,这是准备打点狱卒的。反应过来,温念芜急忙蹲下身拾起,边吩咐道:“小兰,将你衣服脱下来,我两互换一下,我现在要出府。”
连日来的事情压在温念芜的心头,一想到父亲可能是因她被革职查办,心底更是郁结着一口气散不开。
温念芜一直候在西院外面,到夜里也不见顾亦扬来西院。
腿酸的厉害,夜里更是寒凉。
“夫人,已经宵禁了。”
经小兰提醒,原来她已经站了那么久了:“先回东院吧。”
想挪动步子,脚却一阵发麻,险些摔倒。
明日一早再来,她要赶在顾亦扬上朝之前,求顾亦扬解了她禁足,出去看望父亲她才能安心。
只是次日,到上朝时辰了,西院主屋的外间门还未打开,想着顾亦扬昨夜回来后可能未宿在西院,便转身离开。
未成想温念芜刚走两步,身后的门就吱呀的一声打开了,温念芜回头望去便见宋雅然站在了门口。
“呀,姐姐怎的这般早,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温念芜将宋雅然讶然掩笑的样子看在眼里,父亲被暂时革职这件事不就是宋雅然给顾亦扬吹的枕边风吗?现在还装什么。
现在温念芜没心思计较旁的,看望父亲要紧,她面色沉了沉,神色冷然开口:“大人呢?”
“呀,有些冷了呢,来人,将大人送的斗篷拿来。”宋雅然吩咐一句后,披上一件斗篷,斗篷纯色红艳似火。
盯着那火红的狐狸毛披风,温念芜脸色一白。
顾亦扬将父亲送她的烧了,却送了一件给顾雅然。
宋雅然这才不紧不慢走出来站定在温念芜面前,端的一脸无奈又懊悔回答道:“姐姐来的真是不巧呢,朝事繁忙,大人在姐姐来之前就进宫了。”
既顾亦扬不在,她也不必要留在此地,温念芜转身寻思着等顾亦扬下朝回来,她再去求顾亦扬。
母亲一个人在府里,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站在一旁的宋雅然看穿了温念芜的打算,嘴角一勾,凑近温念芜阴笑道:“姐姐有所不知,年底了,大人说近日朝中在严办贪污受贿的一众官员。据坊间传闻说好多都牵扯其中,甚至都有处斩的,这要是去晚了,恐怕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闻言,温念芜身子不由往旁边一歪,处斩?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宋雅然的话像是梦魇一般,一直环绕在她的耳边。
温念芜都等不了了,她加快了步伐,刚出西院就塞了些碎银吩咐小兰道:“去打听一下,近日京中官员可有什么异动,要快。”
温念芜急着步子往东院去,不消一会儿小兰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夫人,奴婢刚出院子,就听见下人都在私下讨论,说是今日有个侍郎因贪墨要被问斩。”
“哐当。”一声,温念芜手中的钱袋掉在了地上,这是准备打点狱卒的。
反应过来,温念芜急忙蹲下身拾起,边吩咐道:“小兰,将你衣服脱下来,我两互换一下,我现在要出府。”
等不了了,她要回温府。
只要绕过几条巷子,转弯便能到见到父亲了,因着巷子较窄,不能过马车,所以平时走的人比较少,但是现在也顾及不了太多了,父亲情况不明,她没得选。
眼看着就要跑出最后一条窄巷子了,温念芜面前突然窜出来几个人,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人尖嘴猴腮,笑的一脸猥琐:“美人儿,跑的这么急,有什么哥哥们能帮你的。”
见此,温念芜脸上血色一瞬间褪去,心跟着沉入了海底。
稳住心神,温念芜从身上抽出银两,沉声道:“银钱可以都给你们,还望给位好汉放我这个弱女子一马。”
几人摩拳擦掌步步紧逼:“银子我们是要的,但是,美人儿嘛,自然也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