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然瞥见顾亦扬身侧挂着一块烧黑的玉佩,这玉佩她在温念芜的身上见过无数次,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面上却痛苦道:“大人,姐姐若是没死,这块玉佩又怎么会在东院的废墟中,姐姐可是将这块玉佩看的比命都重要。”顾亦扬捂住玉佩转头狠狠地瞪向宋雅然:“够了!首辅的后院足够给你庇护一生,至于我的事情,你休要插手。”说完顾亦扬便甩袖离开了。皇上体恤,准了他三日的假,他还有许多事要忙。顾亦扬熟门熟路的去了礼部侍郎温父的牢房。
第二日负责巡查的士兵在废墟之中捡到了一块玉佩,上面系着的宫绦已经不复存在,玉佩表层也被烧的黝黑。
顾亦扬从东院的主屋废墟中抬头,他认识这块玉佩是四年前,他送给温念芜的。
他攥紧了玉佩,心底尽是悲恸,这块玉佩念儿从未离身,现在她走了,扔下了她再也不需要的玉佩。
顾亦扬不眠不休的在废墟中翻找了两天两夜,希望一点点的破灭。
望着满目疮痍,顾亦扬握紧拳头。
冬日里,东院外远处地上的雪还未化,大火按理说不应该这么迅速的烧起来,除非有外力的作用。
顾亦扬呢喃了一句道:“你到底是有多恨,就算是死,都做了万全的准备。”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不信,不信温念芜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顾府发生大火,首辅夫人葬身火海,这样的大事被顾亦扬压下了,外面只是在传顾首辅的府邸后厨不下心走水了。
自然,顾府内连一盏白色的灯笼都没有,顾亦扬更是不可能为温念芜举办丧礼。
东院里的破败顾亦扬不允许修葺,也不许任何人进入,从此,东院变成了整个顾府的禁地。
距离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三天,宋雅然也没等到顾亦扬来西院。
原以为只要温念芜一死,她自然而然就会升为正妻,可是等了几天,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不下去的宋雅然只得自己前来找顾亦扬,依旧是柔弱不堪的样子,人未走近,先咳了起来:“亦扬哥哥……咳咳,姐姐已经走了,为姐姐好,让姐姐入土为安吧。”
以前她只要一咳,顾亦扬就会答应她的要求。
可是今日,顾亦扬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依旧冷然着一张脸:“谁说念儿去了,念儿根本就不在那场大火里,还有,我之前说过,不要喊我‘亦扬哥哥’。”
顾亦扬后知后觉,他一直都将宋雅然的救命之恩当成了爱意,就连一开始对宋雅然的爱护,不过也是因着温念芜对宋雅然的喜爱罢了。
宋雅然瞥见顾亦扬身侧挂着一块烧黑的玉佩,这玉佩她在温念芜的身上见过无数次,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面上却痛苦道:“大人,姐姐若是没死,这块玉佩又怎么会在东院的废墟中,姐姐可是将这块玉佩看的比命都重要。”
顾亦扬捂住玉佩转头狠狠地瞪向宋雅然:“够了!首辅的后院足够给你庇护一生,至于我的事情,你休要插手。”说完顾亦扬便甩袖离开了。
皇上体恤,准了他三日的假,他还有许多事要忙。
顾亦扬熟门熟路的去了礼部侍郎温父的牢房。
“草民拜见顾大人。”
温父还未跪拜下去,就被顾亦扬给一把扶了起来。
顾亦扬双手托住温父的手肘,敛了敛神道:“岳丈大人,现在没有外人,您不必拘礼。”
穿着一身囚衣的温父怔了怔,这位少年首辅上位后,因着念儿婚事的不愉快,几乎和温家鲜少往来,更是在女儿大婚之日同时纳外甥女宋雅然为妾。
怎得几日未见,变得这般亲近了,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一般,甚至还还尊称他为“岳父大人”。